齐天的话让金贝勒再一次陷入到了迷茫之中,他冷静的回想了一下所有人对他曾说过的话,他忽然发现父亲与师傅的比武好像不单单是为了争夺繁星之位那么简单。
“师伯,你说过你曾与云纵云门主交过手是吧。”
“嗯,那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年若不是卸岭门徒群起攻之,我又怎会败于云纵之手,”
金贝勒在脑子快速的旋转着,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事情,但他却又无法把自己想到的事情用言语给表达出来。
齐风在一边小声的问道:“贝勒爷,令尊的死是不是也与卸岭门的人有关?”
金贝勒看了齐风一眼然后点了一下头,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父亲的死与卸岭门的人有关”,没错,齐天与云纵交过手,父亲与师傅交过手,鬼杰说过云纵在暗中指定他与父亲是孤月繁星的内定人选,如果这么推算的话,当年的那场以武争位鬼杰肯定也是败在了云杨的手上,无量禅师门下的三大高徒都与卸岭门的人进行过生死对决,难道这会是个巧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师伯,我还有一事不明,云纵,楚佫,云杨可以说是卸岭门中最顶尖的高手,而我父亲你们师兄弟三人都曾与其交过手,这件事情不应该是个巧合吧。”
“当然不是巧合,卸岭门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三人身为佛门俗家弟子,当然是要首当其冲为民除害,只可惜我们势单力薄寡不敌众,空有一身绝世武功最终也难逃身败的下场。”
金贝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与卸岭门是对立的形式,那我父亲和我二叔为何又要转身投入到卸岭门中去?”
“哼,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他们为何会被无量禅师给逐出师门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
“原因就是你父亲和鬼杰擅自离开无量寺投奔卸岭门异想天开想要夺得卸岭门的门主之位。”
金贝勒大惊,齐天的这个解释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父亲和二叔单刀直入卸岭门是为了要夺得门主之位,这个想法未免也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齐天沉声说道:“卸岭门下高手如云,就凭他们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扭转局势,他们的想法简直是太可笑了,你父亲的死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金贝勒这下终于知道父亲真正死去的原因是什么了,怪不得爷爷和鬼杰还有无量禅师对他说的话会模棱两可,父亲的确实是怪不得任何人。
齐天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又叹了口气说道:“即使云纵有万般不该他也着实让卸岭门在江湖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而江湖也是少有的呈现出一片祥和之气,对于这一点老夫我还是挺钦佩他的,如果他不去做那件事,我想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师伯,你指的那件事情是?”
“我们与卸岭门恩怨的起点就是云纵挖了一座本不该挖掘的古墓。”
“莫不是云纵……”
金贝勒原本想说的是莫不是云纵盗掘了你齐家的祖坟,可话到嘴边有让他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辰龙万年苏醒,虞族皇门终开,云纵就是想要进入到虞族皇城中去。”
“辰龙脉?坟儿谷,白骨岭,虞忶坛?”
“你知道辰龙脉的事情?”
“我听二叔提起过一嘴,据说这辰龙脉下葬着一座七煌宫殿,但具体的情况我也是不甚了解。”
“云纵狼子野心想要进入到七煌宫殿中盗取古桥冥子,古桥冥子一旦落入他手,那么这个世界将会不复存在。”
金贝勒喃喃自语道:“古桥冥子?古桥冥子又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又当如何解释?”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古桥冥子是整个虞族的核心。”
“虞族的核心?金贝勒还是没有听明白。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这古桥冥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云纵一定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计划这么久。”
“计划?”
“没错,以武争位就是云纵的计划之一,云纵老奸巨猾,没有人能够猜到他的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金贝勒摇了摇头,他越发的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如今的卸岭门早就过了巅峰之时,门中内乱不断,同门相互残杀,整个江湖也是被卸岭门给扰得惶惶终日而不得安宁,如果这个也算在云纵的计划之中,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道。”
金贝勒沉默了,他本不想去了解卸岭门的事情,但是眼下的情况是在一步步的逼着他融入到卸岭门中去,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开,爷爷是卸岭门的绿林四杰之一,身为卸岭门的元老,他为何又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对立的门派中去,这个不论他怎么想也都想不明白。
“金贝勒,你父亲的事情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就应该到此结束,你也不用想着去找谁报仇,救人也好,杀人也罢,江湖本就是如此,杀人者又几时不曾被人追杀。”
金贝勒叹了口气,他苦苦追寻的结果现在已然明了,他明白齐天的意思,如果齐天所说的一切都为属实的话,那么父亲的死还真的算是咎由自取。
“对了,师伯,云褚这个人你可认得?”
“不认得,怎么?”
“云褚要在七月十五举行祭甲拜天。”
“祭甲拜天?卸岭门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据说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