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说完这些话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他带着忧虑的眼神看着齐风,他不知道齐风面对将至的浩劫将会做出怎样的抉择,是坦然面对还是……
齐风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直在呆呆的望着房梁,他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不知道该向谁去发问。
忽然,一阵叫门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思绪。
“班主,贝勒爷醒了,他说要见您。”
“好,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
此时的金贝勒正坐在床边上揉着太阳穴,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白人屠打伤了齐风,再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他就全都没有印象了,所以他现在非常急迫的想要见到齐风然后当面给问个清楚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齐风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了大门前,他看着同样狼狈的金贝勒苦笑问道:“贝勒爷,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现在已无大碍,昨天晚上你也受了伤,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鬼魅心法里的功夫确实厉害,不过还好我有无量神功护体,所以那一记鬼神莫测对我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无量神功?你也会无量神功?”
“别忘了,我父亲与令尊可是师出同门,虽然我没有见过师公,但是我从我父亲从我父亲那里也学到了他老人家的一点皮毛。”
当齐风说到自己父亲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也许他还不太习惯运用父亲这个词汇。
金贝勒大笑道:“哈哈,对,无量神功与鬼魅心法本是师公所创,你会无量神功确实也不足为奇,我们也算是同门的师兄弟,世间之事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贝勒爷您身份高贵,我一个戏子怎敢与您妄称同门。”
“诶,齐班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三番四次的为我挺身而出,在我心里早就已经当你成是我的好朋友了,什么身份尊贵卑微,这些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否则的话你就是不拿我金贝勒当自己人看。”
“承蒙贝勒爷抬爱,齐风真是受宠若惊,既然贝勒爷如此厚爱,那齐风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金贝勒的朋友不多,杨公子算是一个,我敬重他的为人,所以愿意与之结交,第二个是丐王,虽说他一无所有,但他那一身浩然正气却是世所罕见,还有你,我与你结交主要是看好你的侠义,为朋友可以不顾生死,这样的朋友我不去结交那才是我的损失。
齐风拱手说道:“贝勒爷言重了,我想就算是换做另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金贝勒摆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对了,我怎么会在你的家中?还有白人屠到哪里去了?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齐风走进门来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说道:“昨晚您与白人屠交战可谓是凶险万分,若不是有那位高人在暗中以隔空打穴的功夫点住你们二人身上的穴道,恐怕贝勒爷您很难能躲得过去白人屠的那一记鬼魅神斩。”
“隔空打穴?你说的那位高人是谁?”
“我也没有见到那人,但天下间能使出隔空打穴功夫的人屈指可数,我想那人应该是一位不世出的隐士。”
“那你可知道那位高人的姓名?”
“我问过他,但是他没有告诉我。”
金贝勒低头想了一下,能使出隔空打穴的人,内力必定极其深厚,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也许只有无量禅师能够做到,但他相信那位高人断然不会是师公。
“那位高人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浩劫之事,他还说您是这场浩劫的主宰。”
金贝勒摇了摇头苦笑道:“主宰?我拿什么来主宰,论计谋和武功在江湖上我都属下流之辈,让我来主宰这场浩劫,那死的人岂不是会更多。”
“贝勒爷您也不要这样说自己,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七月十五上得棋盘山,一切的未解之事也都会在那天揭晓,所以您也不必去想那么多,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一切见机行事就可。”
金贝勒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七月十五我肯定是要到棋盘山上去祭甲拜天的,只是不知道那位高人是否也会出现在棋盘山上。”
“我想应该会,因为他跟我说过我和他会有见面的机会。”
金贝勒沉默了一下又问道:“是你带我来到齐风苑的吧。”
“是鬼杰前辈把我们送回来的,我当时只把您背到了集市上就晕了过去,所以到齐风苑之后的事我也是听伙计们告诉我才知道的。”
金贝勒一听到鬼杰二字,忙问道:“他在在哪里?”
“他说要去棋盘山,这时可能已经在路上了吧。”
“他去了棋盘山?”
“是我堂兄跟我说的,他说好像去棋盘山上占什么席位的话。”
金贝勒手上一翻,掌中多出两枚核桃,他习惯性的把核桃盘在手里,“占席位”?这又是一个很新鲜的字眼。
“齐班主,七月十五注定是个不太平的日子,恐怕承德这块地儿是没办法再生存下去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一个江湖戏子能有什么打算,想要维持生计,我只能继续唱我的戏。”
“我问的是你准备到哪里去唱戏?”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这是金贝勒与齐风相识以来齐风说的最为硬气的一句话,金贝勒也因此对齐风有了另一种看法。
“好,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