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踪迹,根本就没有半点隐藏的意思,光明正大,且,都杀气浓郁,像是要去出征。
这震惊了世人。
林凡又想作甚?
才斩死那么多的帝者,染遍帝者血,闹出惊天风波,让诸帝者自危,生怕被林凡找上,从而遭劫。
这才好不容易安歇两年呢,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林凡率两支军团出征,着实惊骇了诸人;最是让人震撼的是,当得知这个消息时,竟然有帝者奔逃,向一个个绝地与禁地而去。
他们都是与林凡有怨;又或者是亲近国舅者,生怕林凡前来平了他们。
帝者杀手。
这是称号的升级,以前的林凡,只有屠夫之名呢。
“禀大人,前方百里为骁骑都。”
一员大将开口,在暗夜中,他黑色的战甲绽放冷冽的寒芒,让人生畏。
林凡皱眉:“国舅昔日麾下十大偏将之一的徐枭?”
“正是此人。”这大将点头:“大人,就将他选为第一个目标。”
“可。”
林凡点头,且笑着:“诸帝皆奔逃,只有他无所畏惧。”
两支军团都笑。
向前百里,站在高山上俯瞰其下,灯火通明,很热闹。
今日是徐枭的八百岁生辰,故而有很多人前来庆贺。
“大人,请许我当这破城先锋。”
有将开口,他名许褚,与那个世界的三国名将同名,很强悍,已经是半步临帝的强者,此时,他双眼中杀机闪闪,很冷冽。
“有仇?”林凡看向许褚。
许褚眼中露出凶光,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我出生的村庄,距离镇天关只有千里,被徐枭踏平,整个村落中,无论男女老幼,皆死,只有母亲躲在牛粪下得以侥幸活命。”许褚眼中露出恨意。
“屠戮村庄?”林凡皱眉,这过了。
许褚寒声道:“是的,将所有俗世人头充当军功,换来功勋,索取财富与地位。”
“那他的确该死啊。”林凡低语,挥手,暗夜中,只有月光稀疏的洒下,六万兵卒悄无声息靠近骁骑都,如暗夜中潜伏的猎豹。
大战开始了,一开始就是血战。
徐枭不愧是军旅出生的狠人,治军太严格了,这骁骑都被他坐镇,打造成了似不可破的堡垒。
寿宴上。
徐枭皱眉听着麾下禀告,安抚惊惶不安的宾客,笑道:“诸贵客安心,本督这提督城,可非是区区林凡能够攻破,有大杀阵为屏,且兵多将广,定能让他折戟沉沙,痛饮后,本督亲启刀兵,去摘了他头颅以庆。”
诸多宾客心中稍安,徐枭眼中出现些许峥嵘:“且,知晓林凡领兵出征,横行而来,本督早有准备,府中藏有至强者。”
“咚!”
他刚说完,一口大钟就从天撞杀而来,轰破了他口中的屏障,将半坐提督府都夷为平地。
“听闻徐提督八百寿宴,本督不请自来,特送上重礼,还望笑纳。”
林凡黑发飘扬,傲然立身古拙大钟上,笑眯眯。
所有宾客惊叫逃窜。
“林凡!本督与你同级,你竟敢率军强闯本督的提督府,你是要反吗?”
徐枭厉喝,他眼中有惧意。
那可是国舅府高人布下的防御大阵,可竟然就这般的被轻易击溃。
“反?”林凡轻笑。
不得不说,当知晓高高在上的魔尊,就是他父亲之后,他真的有大改变。
至少,听见这徐枭喝问他是否要反时,他觉得很可笑。
他觉得,这天下都是他家的,怎么都谈不上一个反字。
“非也,只是要清旧账。”林凡反驳,且此时,许褚出现,点指徐枭眉间,说出他的累累血债。
徐枭脸色冷漠且难堪。
以俗世人头充当军功,这是大忌,不管对那界之人皆如此。
此时,被这般揭露,让他名誉大损。
“哼、区区罪徒,若非陛下仁慈,尔等此时是战仆身份,见吾当跪拜,你说之言,岂可信?”他冷笑。
“别人信不信,本尊是不管的,本尊信就行。”
林凡轻笑。
徐枭眼眸虚眯:“你到底要作甚?”
“杀你。”林凡眼中杀机升腾。
“杀我?”徐枭狞笑:“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来呢。”
“你说的是他?”林凡抛出一颗人头,这人死得不瞑目,眼睛瞪得很大。
“怎么会?”徐枭瞳孔一缩,生出惧意。
这是国舅府派遣前来协助他的帝者,可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被林凡斩杀,且他都不知。
“不多说了,送你上路,今夜会很忙,会流很多血。”
林凡低语,他出手了,很血腥与狠辣,想要将很长的战局缩减在三五招内。
徐枭死了,被林凡制服后,将雷帝权杖借给许褚,将之斩死。
林凡让军队等待许褚少许,只因许褚要祭奠亡故的亲人与寨邻。
“从今后,许褚这条命就是大人的。”许褚开口,他擦干净眼泪。
林凡笑了笑,没说话。
大军再次开拔,再次行进向下一座提督城。
林凡今夜血杀何止百万里?
转战天下各地,跳翻了一座又一座提督城。
但无一列外,这些提督城,都属于国舅的门客,是国舅府麾下得力的干将,中坚人物。
魔尊宫中。
“他要走了,这是在给我们传讯。”魔尊开口,他看向魔后。
“儿子肯定知道了。”魔后眼中有泪:“为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