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青娘一来,月英总是第一个跑过来问强儿的事情,今天青娘坐了有一会儿了,也不见月英来,故而问道。
月英爹还拉着脸,“你们家言而无信,说是想办法想办法,结果一拖再拖,别说我了,月英都生气了,所以不想见你。”
青娘,“……”
对,应该先去看看月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碧落和小夭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瞧了瞧,好在刘家房屋并不算多,又是这么一个独女,除去老俩口住的卧房,厅堂和厨房之外,剩下的一间,应该就是月英的屋子了。
二人走近,却见屋子从外头上了锁,咦?难道月英姑娘真的出门去相看别人家了?
那也不至于锁门吧?
普通的一把门锁,对于小夭来说,什么都不算,她念了个咒,朝锁上吹了一口气,锁舌卡搭一蹦,锁便打开了。
碧落轻轻把门推开了道窄缝,好在她身材苗条,很轻松就过去了,小夭就更不用说了,小身子一闪就飞了进去。
屋子里生着炭盆,暖暖的,小火炕上头挂着粉红色的帐子,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躺在帐中失神地望着屋顶,那个形容,竟和强儿的一模一样。
不用说了,肯定是月英姑娘了。
碧落和小夭凑近,见月英脸色苍白憔悴,双眼布满了红丝,正独自躺在那里哭泣着,“爹,您为什么把英儿锁起来啊,您知道我和强儿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女儿心中有他,非他不嫁,您不能因为强儿家里穷就退婚啊!”
“爹,您若非逼着要给女儿找别的人家,女儿就是一头吊死也绝不从命!”
月英哭着,竟从枕下抽出一条白绫来,支撑着站了起来,往那屋顶上四处找能系白绫的地方。
碧落一看这东西脖子就紧得慌,赶忙让小夭使了个法术,让那白绫突然间断成了数断。
月英看着零落的白绫断不禁失声痛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想嫁的人嫁不了,想寻死都死不成!”
一面哭着一面低头去捡那些断绫,一截截儿的往一块凑,看样子像是要系在一起,再接着吊。
嗯,看明白了,月英不但跟强儿一条心,还跟强儿一个样,都是个死心眼儿。
碧落和小夭不敢耽误,两人急忙又出来了,趁着月英系白绫,再找上吊的地方时,她们得快一点儿了。
两人分头行动,碧落进了青娘那屋,小夭一个人飞去了刘家大门外了。
好在刘家不大,小夭和主子虽不在一处,也没有超出有效范围。
碧落进了屋,正好听见月英娘在问青娘,“强儿娘,你这一大早上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是东西都备好了吗?”
青娘一脸尴尬,吱吱唔唔。
月英爹对月英娘说道,“你看她那副样子吧,脸比苦瓜还苦,像是有好消息了吗?”
青娘硬撑着,“大哥,大嫂,你们别着急,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月英爹,“我们不急,反正一个月期限,一个月后如果你们家换不了房子,备不下聘礼的话,就休怪我不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