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妈翻来覆去的看,见碧落的手还是那么白嫩,一点红都没有。
再看看那个被捶出洞的桌子,“嘿,乖女儿啊,你还真会点功夫啊。”
碧落一把抽回手,“你刚才说什么?打胎?那是杀人!杀人你懂吗?是要遭报应的!你敢背这个恶果吗?”
看着诗诗眼神里从来没有过的凌厉,春妈妈有几分害怕了,“我,我不敢,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了!”碧落的语气是完全不容置疑的,“打胎和杀人同罪,你说严重不严重?”
“那,那是不行,可是,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在凝香院吧?”春妈妈为难地说。
她让小蝶做诗诗的丫头是看在她还能干点活儿的份上,如果真收留她在这里生孩子,那以后九个月都得白养着她不说,以后还要多养一个小的,这个账有点亏。
碧落不说话了,低着头想了想,问道,“上次那个欺负小蝶的男人是谁?”
“是钱老板!”
“他家中条件如何?”
“条件?那当然没的说了,他开的银铺可是洛城里最大的一家呢!”春妈妈说,突然感觉诗诗这个问话不太一般,“女儿啊,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让他来娶小蝶吧!他做的事,他得负责!”碧落斩钉截铁地说。
“这恐怕,不太行吧。”春妈有些尴尬地说。
“怎么不行?”碧落横了她一眼。
春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平日里乖巧懂事的诗诗,其实自己并不了解,她此时的眼神让她害怕。
“他们家里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让小蝶这种姑娘进门呢?”
“小蝶哪种姑娘?”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小蝶是新来不久的,但毕竟生活在这里,好说不好听啊。”
“有什么不好听的?小蝶有什么错?还不是那个钱老板害的!当然了,那个婷婷也必然脱不了干系!现在我没空理她,等日后再跟她算账!”碧落语气有些重的说道。
“诶!只要诗诗高兴,怎么跟她算账都行,妈妈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只是这个钱老板的事,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有什么难的?孩子是他的,他还敢不认?”
“也不是这么说的,他家里现在已经有了一妻一妾,而且听说那位小妾脾气大得很,所以钱老板还真不一定能再纳一房了呢。”春妈开始有些陪笑了。
“小妾脾气大?正室如何?”碧落皱着眉问。
“正室听说倒是非常大度明事理的,当年就是因为正室连生三胎都是女孩,才主动提出为钱老板纳妾以求生男的。”
“哦?那这位小妾看来是生了男胎了?否则脾气也不会这么大吧?”
“嘿嘿,还真不是,那小妾进门连生了两胎,也都是女孩,后来听说钱老板找了位高人给算了一卦,说是他命里无男,就是再纳几房妾再生多少胎也都是女孩,钱老板也就再没动纳妾的念头,而且这位小妾仗着正室每天吃斋念佛不理闲事,她自己先把自己当成了后院的主母,作威作福起来了。”春妈详细地讲了讲钱老板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