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郎最看不得董氏落泪,“哼”了一声,道,“我才不想她,我去接她是为了大少奶奶和老夫人!”
又去安慰董氏道,“莫生气莫生气,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后不想她了。”
一句“狼心狗肺”倒把董氏说得破涕为笑了,轻轻捣了段三郎一拳,“哪里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青青一看娘笑了,就又轻松了,道,“娘,我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狼心狗肺,正好您现在也有个那么善良美貌乖巧懂事的诗诗了,以后您和爹就把她当亲生女儿吧,也省得我又招您生气。”
段三郎又气又好笑,指着青青对董氏说道,“你瞧,我没说冤她吧。”
董氏也忍不住笑了,怪道,“你别说,你若真有诗诗几分,咱们全家人也都可以安慰了。”
青青想起来,问段三郎道,“对了,爹,那个诗诗会武?”
段三郎点点头,很肯定的说,“会。”
“您亲眼见过?”
“这倒没有。”
“哎,又一个听说……没亲眼见怎么能这么肯定呢,也许就是自己吹嘘的呢。”青青撇着嘴说道。
段三郎道,“我从来没听过诗诗自己说她有多么厉害,是以前,听一位也认识诗诗的旧友说的。”
那位旧友当然就是洛城凝香院里的春妈妈了,段三郎当然不能说了,所以只用旧友来指代,幸好大家的注意力现在都在诗诗身上,也没人去细追究到底是哪个旧友。
“那您的旧友是亲眼所见的吗?”青青问道,她现在最关注的就是是否是亲眼所见。
段三郎点点头,“是的。”
“啊?”青青突然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董氏吓了一跳,“爹的旧友跟诗诗交过手打过架?”
“噗!”段三郎正在端着茶杯喝茶,青青一句问话真接让他喷了。
“哈哈哈……”采画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被董氏一个眼色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段三郎放下杯子,“你这几年在外头都学得什么呀?怎么满脑子都是打架呢?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
狠狠地摇头,“真成了没教养的野丫头了!还是你娘说的对,你连诗诗的半点都不如!”
董氏帮段三郎擦着手上洒出来的茶水,劝道,“三爷您别生气,咱们的女儿自小不就是个假小子的性格吗。”
“唉,我不是生气,我是失望啊。”段三郎说,“我们段家怎么生了这么个大小姐啊,动不动就交手打架的,以后谁敢来提亲啊?”
“不敢来更好!就那些富家子弟我还瞧不上眼儿呢。”青青梗着脖子说道。
“你……”段三郎指着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青青!不许胡说了。”董氏责道。
青青完全不介意,跑过去摇着段三郎的手臂,掩不住的满眼的兴奋,“爹,您快给我讲讲,您的旧友亲眼所见的是什么呀,这个诗诗到底怎么个厉害法儿?”。
怎么说也是血亲,段三郎气归气,被女儿一摇晃,就又忘了,想了想,道,“听旧友说,当时小玉姑娘,对,就是现在诗诗的贴身丫头,一直都被别人欺负,遇到诗诗后,是诗诗看不过眼挺身而出教训了那个人。所以小玉才对诗诗死心塌地的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