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料想的那样。
早朝上,为沐长歌求情的,除了本家人,尚书府的,还有娘家人,固阳侯府的,还有本家妹妹胡府的,甚至还有好友这边楚家和郡王府的,当然,一些偏向六皇子墨九尘的寒门一族中的大臣们,也跟着为尚书府大小姐沐长歌求情。
郡王侯府世子更是直言看望云初初时,听得她说有太子妃和家妹沐雅楠惨死的证据。
皇帝听了,疑惑丛生,随之,眯着眼睛,抬手,让内监将人带上来。
其实皇帝也只是将云初初随便管管,并没有想过让云初初死。
但这会儿听说云初初有证据,他倒是十分好奇。
派遣了人将云初初带到跟前,本以为对方会一派端庄大气的作风。
不想云初初到时,双膝跪地,直接哭得梨花带雨。
自然,不矫情,是同沐雅楠学了一二。
“陛下,臣女……臣女是冤枉的。”她声音本就悦耳,这会儿一哭,可是让殿中其他的贵族公子生出了那么几丝同情之心。
云初初当场抹了把眼泪,又拿手绢擦了擦眼睛。
这演技不错,双眼都哭红了。
上方的皇帝,在场的人,都没有想过,这帝都第一才女,竟然……竟然会……哭。
不是说,本人脾气暴、躁么,被冤枉应该是泼妇骂街的模样吧,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墨九尘这心里,百感交集。不过他也是唯一一个惊讶的,想着自己这心上人,学起那些贵族女子娇柔模样,一tao一tao的。
不过他不做声,不打扰,等着看戏。
“陛下……臣女……臣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人人都如此,虽说臣女是尚书府长姐,没有沐妃娘娘柔弱。可……可外表刚强,不喜欢哭,就有错了么?!”云初初拿着帕子,捂着脸颊,随后目光瞪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当初百般讨好,让臣女注意到您,臣女想着您身份高贵,不敢违背,所以也常常眉开眼笑地应承着。但您……您……”她又呜呜地哭泣了一会儿,“您……您就算讨厌臣女,但也没有必要传出那些流言蜚语啊。呜呜呜呜……”
她哭得厉害,一个劲儿地指责太子殿下的不是。墨云齐却还一个字反驳不了。
“陛下,当初如果太子殿下不故意在路上逗臣女,臣女本也没有什么想法,结果帝都城里就传开了,说什么臣女同太子殿下郎才女貌。陛下,您……您自己看看,长歌有这个本事儿,有这个能力和太子殿下匹配么?呜呜……没有啊……”
众人都傻眼了。
梨花带雨的帝都第一才女这哭诉的内容,越来越偏离今天需要探讨的内容了。
不过能够当着面说出自己和太子殿下的事儿,还真是……真是有勇气。
“呜呜……呜呜……”云初初三言两语地,更是哭得我见犹怜,“陛下,当初太子殿下招惹臣女后,立马帝都就传出流言蜚语,害得臣女不能去喜欢自己想要喜欢的人,对那些好不容易器重臣女,觉得臣女可以的,都要冷漠应对,就怕太子殿下知道了后,欺负他们。呜呜呜呜……”哭完,一抹手绢又笑了,“陛下,臣女被抓入天牢,吃穿什么就不说了,最可怕地是,一坐下,就有老鼠,吱吱吱吱地叫不停。甚至……甚至还从我的脑袋上爬来爬去。臣女虽然习武之人,可到底也是女儿家啊,但不知是哪位公子,在外传,说臣女是个泼·妇。雅楠妹妹有母亲疼爱,臣女虽然嫉妒,却从未想过害她。要不然各位没见着人,她就已经在尚书府被害死了。”
歇斯底里地说完,云初初无辜地扬起脸来,手指揉了揉膝盖,“陛下,臣女……臣女能坐着说么?”
听了这话,不止殿中的人,就是上方的皇帝,也觉得好笑了。
他盯着对方,吩咐下去,“赐座!”
就这样,云初初坐在位置上诉苦了。
“臣女想着太子殿下现在有太子妃了,也迎娶到沐妃娘娘了,臣女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喜欢别人了。可是……可是父亲说过,不能给尚书府丢脸,于是……于是长歌只好邀请太子殿下到碧华楼喝酒,这样就能和他和好,不至于让众人以为,臣女……臣女和太子殿下关系闹僵,没人……没人喜欢了。不想……不想……”她又跟着哭,“太子殿下不信任臣女。”
皇帝嘀咕,“所以你就请了太子好几次。”
“是啊,我月钱都没了。”云初初难耐地揉了揉额头,“没了月钱,想买什么,还得求人。”她压低了声音,“沐妃曾经是臣女妹妹,臣女了解她,想她也不会在意这个。不想那天进宫,就听见她……她肚子疼。”
她停止说话,红肿的眼睛瞟向七殿下墨子轩和十三殿下墨疏离,“陛下不相信的话,你们问七殿下和十三殿下,臣女在沐妃宫中,有没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还想着,今日这云初初到底在演什么戏呢,一时间给吓傻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懵了的两人,若被皇帝喊回去了。
“老七,十三,长歌所说,是这样么?”
两个人同出一辙地点了点头。
云初初跟着还是哭,不过她准备放大招了,“陛下,臣女在沐妃的房里发现了香囊。里面装了好多药材,味道怪怪的。那大夫一嗅,就说香囊里有对孩子不好的药材。”她眼睛眯了眯,想起来似地,“哦,对了,当时沐妃身旁的美兰说,香囊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