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那些话像是有意提醒,又像是刻意试探什么,然而墨九尘却有意无意地笑了,“一直以来,本王就明白。”他伸手,覆盖住冰冷的手掌,出声,“以往你都毫不在乎这些,怎么今日……”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问你的意思!”
墨九尘豁然背着手站了起来,“没有什么可是,本王能够被现在的长歌深爱着,感觉很幸福。”
“可我不是?”云初初直接开口,“你应该清楚,我不是的?”她突然抓着墨九尘的手,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情,抓住对方的,但他她心里,那莫名的苦痛,已经显然说出了她的心声。
她不是?
阴玄公子就说得清清楚楚,她是云初初。
“长歌,你……你到底怎么了?”伸手勾勒了一下她的发丝,目光里盛满了笑意,“本王喜欢你,无论……无论你是谁。”
这话说得格外动听,云初初都傻眼了。好半天,才觉得自己此刻说这些话有些矫情,现在她是沐长歌,又不是别人。扭扭捏捏的,不成样子。
难道就因为阴玄公子的几句话就被调侃了么?
“哈,我说笑呢。”云初初立马折转话题,愉悦地放了筷子,“九尘,不吃了。”
“好啊。”
墨九尘坦然,眼睛盯着云初初都没有眨动,“接下来做什么?”
“出去转转。”云初初提议,“吃多了,需要活动一下。”
“好,本王听你的。”墨九尘盈盈一笑,那笑容里盛满了愉悦。
二人本来觉得门和窗户虽有人看着,但做什么都不方便。
好在墨九尘有密室,打开密道,直接就带着云初初,从密道去了竹林。
刚开始,她只觉得冷嗖嗖的,可往前走了几步,才发展竹林里,挂着几盏红灯笼,灯笼里的光不是很亮,但迷离扑朔,却也很有韵味。
再走了两步,就又瞧见了一个秋千架。
坐过去,抓好了绳子,竹林清香萦绕着裙摆。
云初初咧嘴轻笑,脚丫子在空中晃了晃,良久,秋千架停了下来,“这是九尘做的?”
“确切地说,除了秋千架和花,其他的是关伯想出来的。”
听到花,云初初跳下来,“花在哪儿?”
墨九尘伸手,指着地面上,璀璨的花,“那些……野花,应该是被本王移栽过来的。”
应该……移栽?
听闻这话,云初初凑近了打趣,“九尘,你这可就好笑了,什么叫应该?难道你以前没有做过啊?”
“不是。”墨九尘迟疑着,目色不明,许久,叹了口气,语气里难掩悲痛,“本王以前做过一件事儿,给……给长歌准没有让本王说出来?”
是了,这么卑、微,一定是因为当初想要给原主沐长歌表白,被拒绝了吧。
“……我……我喜欢啊,我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以后你说什么话,我……我都喜欢。”她伸手,去够他的衣袖,随后拽成了拳头,嘀咕了一句话,“九尘,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不必担心。日日月月,月月年年,春夏秋冬,光明黑暗,我都陪你。”
墨九尘几乎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云初初说了什么。甚至暗淡的双眸,突然间亮堂了起来。
他问她,“长歌,你……你说什么?”
云初初背过身,对着星辰发誓,“我……说,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你都不需要怕,因为……我会一陪着你。”
墨九尘开心地笑起来,“你说得话可要一直记得?”
“我保证!”
……
这个婚礼看起来无比喧闹,然而谁也无法预料,热闹过后,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等着自己。
苏皇后,哦不对,墨长迎登基,成为新皇,如今已经该称呼苏太后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竟然敢下du。也是厉害。
但她问过九尘,九尘说,当时不能不喝的原因在于,苏太后也当着众人的面喝了那壶里的du酒。苏太后都没有事儿,安然无恙地,而他突然为此倒下,那不是想告诉众人,酒有异常。可酒是苏太后赏赐的,如此,不是告诉众人,苏太后要谋杀自己。
单就这一点儿,苏太后就可以为此定罪。毕竟墨九尘这么一做,一定会有人小题大做,冤枉墨九尘,说他在太后面前大题小做。
墨九尘对云初初痴心,不希望在自己好不容易期待的婚礼上,露出马脚。所以哪怕是独自忍耐,他也得一个人独自忍耐着,不过好在他自己懂药,又能给自己扎针。那些有du的酒水及时吐出来了,是以没有出事儿。
但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无绝对的办法应对,苏太后一定会再想办法对付墨九尘。
思量再三,云初初抓着墨九尘的袖子,在屋子里焚了香,想让他好好休息。而自己却走出门,同护卫常宁交代,说是殿下出了事儿,今早昏迷不醒,需要静养。
常宁睁着眸子,若有所思,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良久,他按耐不住地问云初初,“王妃,可是殿下昨日……”
“别多想,是我点了香,让殿下好好休息。”云初初小心嘀咕着,“苏太后能够在成婚之时动手,如果知道殿下完好,铁定会再动手第二次。”
“那……那怎么办?”
“咱们就这么耗着,只要那苏太后得知殿下昏迷不醒的事儿,必然会放下戒备,失去警惕。如此一来,她自然会朝着另外的目标动手。”云初初想过了,如果苏太后得知九尘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