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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朗准备行动,是在上元节前的晚上。
帝都热闹,有一灯会,他又打听到尚书府的几位小姐要去游船,所以想着在那儿,埋伏。悄无声息地给沐长歌下药。
可这并非是原主沐长歌,而是云初初。云初初出来游船时,身上就带着药。为地,就是再遇上渣男太子的人下当日之药,她还有解药傍身。
本来云初初刚开始还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戏剧化,万一渣男太子那边觉得此药用过一次,没必要再用,那自己随时随地带着解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惜,事与愿违,没曾想到,落坐在花船没多久,就碰见了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
虽然云初初觉得那个船上有个船夫是极其正常的事儿,可是后来在发现船夫有意走到跟前,撞了一下,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发现,这个船夫不同寻常。
因为记忆力好,在书中看过这个男人的长相。作者大大说地是,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八岁,本人成熟稳重。当然五官虽不算出众,但此人的强有力的手上,却有一颗痣。
痣在左手手背正中央,不大不小。
单单看那个男人手背上的那颗痣,云初初也知道,这个船夫是渣男太子身旁那个苏朗。
不过苏朗此刻来,显然不是当船夫玩儿的,他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好,就陪你玩玩儿。”云初初中途借故要去方便,便悄无声息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这一闻,方才发现不对劲儿。当然,那药发作得快,不过半晌,就觉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这时,云初初才知道,自己又中了那苏朗的毒。
好在,她随身带着解药,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摸出药瓶,吞了一大口。
出得船舱,头晕的症状便已减轻,然而,她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对方。只索性装成中、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往船舱外走。
走到船舱中央,拉着三小姐沐若云的手腕坐下。
这沐若云感激云初初在沐远扬身前说情,退了同柴家婚事。心情大好的同时,还十分感激。此刻看云初初神情不对,竟然忍不住关怀道,“长歌姐姐这是怎么了?”
云初初往船夫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指落在额头处,装模作样地伤感,“不知怎么,这头疼得很,全身也无力。若云妹妹,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府歇息。”
三小姐沐若云一听,十分焦急。正要命令丫鬟上前搀扶,云初初就佯装一倒,摔在了船舱里。
这地下丫鬟小姐们一看,尚书府的大小姐竟然晕倒了,登时没了兴致,急急忙忙地就往府里赶。
云初初只当自己悠闲地闭目假寐,没一会儿就到了尚书府,让后在婢女黛黛的焦灼声中,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这刚一躺床上,立马门外就来了人。老夫人颜氏和尚书大人沐远扬,以及底下几位后娘,全部来了院子里看望。
老夫人颜氏一看,发愁不已,“今儿上元节,长歌这孩子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是啊,这到底怎么了。”尚书大人沐远扬踌躇地看了老夫人颜氏一眼,怀疑道,“母亲,会不会又是中、毒了?”
“要不然……咱们进宫,请太子殿下身旁的苏朗大夫过来给这孩子瞧瞧吧。”尚书大人沐远扬说着就命了小厮,赶紧拿着当初渣男太子留下的腰牌,火速前往东宫。
不过云初初故意让渣男太子重跑一趟,是以这中间,躺得十分地规矩。
等着她算好时间,渣男太子快来了,才迅速地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来。
老夫人颜氏老孙女突然醒了,有些好奇,“长歌,你……你感觉怎么样?”
云初初抚了抚脑袋,故作刚醒的姿态回答,“祖母,我已经没事儿,刚刚……让您费心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头晕的?”
云初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怎的,就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估摸着……是太累了。”
说着这话,那渣男太子带着守株待兔的苏朗已经到了闺房门口。
可惜刚一进门,就看到床上坐着,同老夫人颜氏有说有笑的云初初。
苏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渣男太子呢,更是疑惑又生气地回头望着苏朗。
苏朗急了,双眼泛红,估摸着是在思量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要知道,他明明下了很重的药,如果没事儿,他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渐渐怀疑起来。
渣男太子此刻来了尚书府,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有办法,只能迈步进入房中。
老夫人颜氏和尚书大人沐远扬纷纷行礼。
云初初抱着膝盖,发愣了会儿,也起身行礼,“长歌见过太子殿下。”
渣男太子勉为其难地笑笑,说了两句什么看见云初初好转,他非常开心之类的虚伪的话。
随之,就准备带着苏朗离开。
苏朗这人固执,想着自己的确下了毒,此刻,云初初半点儿事儿也没有。他心中纳闷,便以慎重为借口,要给云初初把脉检查。
云初初顺其自然地伸出手去,苏朗认真把脉观察,这一检查,他心都碎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为何云初初没有半点儿中、毒的症状?
就算她身体好,也不至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吧。
他想破了脑袋,最后只能以一句,长歌小姐身体无恙的废话,回复了渣男太子。虽然渣男太子表面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苏朗心里知道,这太子殿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