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跪在这里反省!”
“反省就反省!”云初初倔强,反驳时底气十足。
老夫人颜氏气得咳嗽着,回了屋子。
黄昏时分。
尚书大人沐远扬便听二夫人宁氏教唆,得知了此事儿。
气愤不平地来到了屋子。
他背着手,语气烦躁地质问,“听说今日,你对祖母无礼了?”
长歌躬身,不置可否,“是,长歌今日毛病犯了,说话没有顾及祖母的感受。一会儿,长歌自会向祖母赔罪,望父亲不要担心。”
沐远扬听了云初初这样一番话,又纠结,矛盾不已地询问。
“长歌,父亲其实也不明白。今日你为何要同二皇子闹这么一出,如果单单是比武,父亲可是不信。”
云初初心下思量,反正沐远扬知道,老夫人也会知道,还不如借这个人的口,来传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父亲,不错,今日长歌和二皇子并非是有意切磋,只因心头气愤,羞愧难当。”她抬起袖子,也开始效仿二小姐沐雅楠平日的作风,哭哭啼啼,我见犹怜,“长歌离席,寻找黛黛,不想中途被苏朗先生带走,下了.药。若非当时屋子里,黛黛相救,只怕长歌……长歌名节不保?!”
听着这事儿,沐长迎退后数步,眼神暗到了底,“你说……你说什么?!”
“长歌为太子殿下迫害,意.图和二皇子发生关系?!”云初初哭得更难受,“父亲知道,长歌待太子殿子一心一意,然而却被对方如此欺骗,甚至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如此毁我清.白。长歌心中难受,才会……才会失控。”她赔罪道,“父亲。长歌今日并非有意,还望您能理解。”
沐远扬觉得当今太子殿下这般举止,真是令人寒心。
他心疼女儿,站了片刻,便伸手拉过了云初初,坐定。
然而尽管难过,他依旧在为东宫太子辩解,“长歌,或许你看错了,并非是苏朗。又或者有人假扮苏朗,意图陷害太子殿下。”
云初初眼神拧了拧?
心想沐远扬本人还真地是脑洞大?为了给东宫太子脱罪,真是费尽了心思。
难道倚靠东宫太子,成为了他此生梦想!
“父亲,长歌不会看错的。同太子殿下这么久,长歌还能认错她身旁的苏朗先生么?!”云初初也佯装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
“可是……”沐远扬第一次这么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这个所谓的打量有些奇怪。
应该说是审视。
然而他的审视并不管用。
最后,父女无话,他只能站起来,往门外走。
摇头叹气,直到走廊尽头。
云初初只记得,他离开屋子前,交代过两句话。
别忘了向祖母赔罪?
云初初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
人刚走,婢女黛黛便冲进了屋子,表情苍茫,十分自责。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如果当初……”
“胡说什么。”云初初制止道,“这事儿你是唯一的受害者,我只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没有让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婢女黛黛生出些许感动,泪水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黛黛,你相信我,你所收到的耻辱,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云初初眼神笃定,那模样,让人十分动容。
……
王府。
一人戴着斗笠,迅速地进了墨九尘的书房。
墨九尘在写字,他立于一旁,许久都不出声。
等着对方放下狼毫,他方才近前,禀报,“王爷,小的已经查到了。”
“说!”一个字,坚定,又透着浓浓的命令口吻。
“回王爷,寿诞时,二夫人宁氏曾经邀请过二皇子墨长迎于阁楼闲聊。”
“哦?”
“当时宁氏同东宫太子身边的苏朗匆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那斗笠下的男人隐忍地说明时,忽而又犹豫了一下,“不过奇怪得是,二皇子并没有从阁楼出来。”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炉,“这香.炉是长歌小姐一脚踹下湖中,属下捞出来,找人查探过,是……”
“本王已经知道了。”六皇子墨九尘打断那人的话,及时抬手,“好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此事儿不能泄露半个字,否则……”
“属下明白?”戴着斗笠的人,出了屋子,被关伯带着离开了王府。
回来时,入得书房询问,“主子,长歌小姐应该没事儿吧?”
“没事儿。”墨九尘叹了一口气,手指压了压额头,“关伯,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
关伯的眼神豁然大亮……
可是……
晚。
长廊。
黛黛提着灯笼在前方带路,云初初跟在身后,主仆二人正往老夫人颜氏的鸿生堂走去。
未想,到时,老夫人却赌气,不愿相见。
“她不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管的多么,那还找我做什么?!”老夫人颜氏在里屋大声嚷嚷。
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黛黛犹豫,“小姐,咱们……”
“不,祖母会见我的。”云初初嘴角抿着,并没有放弃。
没多久,老夫人颜氏派了王嬷嬷去看,才发现,主仆俩正跪地等着。
以往的沐长歌,对待王嬷嬷恭敬,孝顺。这王嬷嬷也算是跟着老夫人颜氏看到大的。是以,对沐长歌是不错。
知其有事儿早说,便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