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初初点头,随后眼神暗淡,她提议,“若要救人,单凭我一人的力量,远远不够。”似乎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小公子的话,她就直接又干脆地说道,“所以长岭弟弟得帮我!”
“我?”沐长岭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于是问出来的话,都显得没有底气,“我能做什么,我……我帮得上忙么?”
云初初知晓沐长岭没有什么本事儿,但相思那条狗却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她凑近,贴耳,将自己的意思说将出去,过后,又提醒,“但这打只是假打,以假乱真,你莫要真就出手打它?”
沐长岭想着这么一个点子,又不妨碍,他便笑了,“好,长歌姐姐,这事儿我帮。”
回入房间,重深和黛黛方才打听,自己同沐长岭说了何事儿。
云初初浅笑,看着黛黛,“给我倒杯茶,我就说。”
黛黛顺手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云初初讲道,“我想借用五公子那条狗,成功入得院子里。然后……然后将药交给对方。”
“哦。可是小姐……四夫人他们会同意么?”黛黛若有所思,“如果他们不愿意,亦或者不相信你,该当如何?”
“不相信我,难道还能安然活着?”云初初反问,语气却莫不明了。
她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对方除非是想死,否则……绝不可能。
沐远扬刚刚上朝,沐长岭便特地带着相思,到了后院。
跟着一嚷,后院看守三人的小厮也左右顾盼。
“快,去给本少爷找相思啊?”沐长岭吩咐。
小厮面面相觑,看着身后,有些为难。
“怕什么,这不后院锁着的么?”沐长岭嚷嚷道,“我只有一条相思,它要不见了,我……我就告诉父亲,你们见死不救?”
小少爷纨绔霸道,他们不敢惹,跟着便去找狗了。
云初初开了锁,正要进门,忽而被重深抓住,“小姐,我去?”
深想一下,东窗事发,如果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倒也极好。
她点头,“小心,交代完迅速出来。”
“嗯。”重深应下。
……
相思卖力地在河边跑着,杂草间,只见得它半点身影。
河岸风声渺渺,院子里,四下都是嚷叫声。
找狗,抓狗……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云初初方才行到河岸,将相思抓好,语气里还天真烂漫地同沐长岭对话,
“长岭弟弟,相思找到了。”
沐长岭等到口号,立马上前道谢。在小厮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配合得天衣无缝。
……
晌午时分,就听到小厮来报。
说是锁在屋子里的三人忽然吐血,没气了。
沐远扬着急地从椅子上站起,脸颊浓黑,显然已经被这个结果,扰得头晕脑胀。
放下筷,他离开了,“你们先吃,我去后院看看!”
众人也吃不下。
宁夫人瞥头看了云初初一眼,“我们也去瞧瞧,这个背叛老爷的越氏,到底在捣什么鬼?”扭着细腰,就带头去了后院。
其他夫人和小姐,也自然满是不解,纷纷丢了筷子,往后院赶去。
云初初落坐在桌子上,一旁的沐长岭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她轻松恣意,嘴角带笑,心里的紧张便就此降低了一些。
吃了两口饭,她也放了筷子,起身往后院走。
到得后院时,一切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四小姐沐萋萋虽然嘴角带血,但却已经站了起来,身旁的越氏,也是清醒着的,只不过一双眸,毫无生气,只留下深深的绝望。
“父亲,这就是长歌姐姐带来的好药!”她双手平摊,将两个药瓶奉上,“一种药为·毒,一种药为解药,如果服了·毒,三个时辰解了,人便没事儿。而这个期间,只要长歌姐姐安然将我们送出府,便就可以鱼目混珠。”沐萋萋是非不分地将昨日的计划说了出来,与此同时,她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沐远扬的诚心,将那瓶解药全部倒在了地里。
甚至可恶地在地面踩了踩。
越氏爬过去,都没来得及拘下一点儿药粉。
也就是说,三个时辰过后,如果莫全堂主没有服用解、药,那便必死无疑。
云初初抬步准备走,被沐萋萋冷冷叫住,“长歌姐姐,这个时候,你又到哪里去?”
沐远扬冷喝道,“还能去哪儿,你这个好姐姐,说不定又是去给这个男人找解药去了?”
越氏看着云初初站在院子里,脸色沉重,她内心也深感痛苦。
一家重聚的机会,竟然……竟然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毁掉的。
她又痛又恨。
将莫全堂主放下,越氏眼神傲然地看着沐萋萋,“我问你,昨晚,你给我们的那杯茶,为何……”
“母亲,那杯茶的确有毒,不过我喝的茶没.毒。”
“你竟然装着骗我?”
“母亲,你得感谢我。要不然我怎么能够给你解毒呢。”沐萋萋一脸坦然地笑道,“不过,母亲,你莫怕,我算了下时间,再过半个时辰,他就一命呜呼了,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什么?
越氏惊魂甫定,步子退后数步,瞥头看着地面躺着的男人,心碎一地。
她坐过去,眼神深情,手掌轻轻地抚着莫全堂主的脸颊,“莫哥,是我对不起你?”她咆哮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沐萋萋看得愕然,跑上去,抓着越氏的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