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高帽的男人,身穿深蓝色布衣,缓缓地走到了高台中央。
他看着二人,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
从穿着上,确定了二人可否参加。
随之语气幽若,“两位可要想好了,这个游戏在玩之前,必须得交十两银子?”
云初初点头,不屑,“老板以为,我们夫妻二人是缺银子的么?”
那男人尴尬地笑了下,身后的小厮立马奉上托盘,“给。”
云初初看了下,从自己的袖子里正要取钱。
墨九尘就已经将十两银子扔出去了。
“好,两位请!”
走到高台中央,二人正要出手。
那男人又叫住对方,“两位,小的需要提个醒儿。”
墨九尘不耐烦,“你说?”
“参加这项活动,是需要将两位的名字写在参赛榜上的。”
云初初点头,“这还不简单?”走到桌子旁,拈起沾了墨水的狼毫,踮脚奔到柱子上,挥笔写下了两人的名字。
写完,落地时,眼神又突然暗淡如沉。
完了,写上真名字了。
云初初和……墨九尘!
应该不会看吧。
她抓着墨九尘的袖子,微感自责,“我心里有些不安。”说完,又嘟囔,“我刚刚没有思量,把你的名字也透露了。”
没曾想,她刚这么一说。墨九尘就伸手,摇头,“无妨,本王不介意。”
不介意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毕竟早就有所纠缠。
云初初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含泪笑着,“好,我们一定要赢。”
“好。”
二人准备迎接这个游戏了,走到高台处,正准备蒙眼。
云初初想起来,疑惑道,“摘灯笼的时候,如果两个人都蒙着眼睛,我们如何知道你们有没有作弊?”
那男人迟疑,“所以小姐希望怎么做呢?”
“灯笼我一人来抢,落下地时,我将灯笼全部排在一扇屏风后。我相公蒙眼。你们将灯笼随便打乱!如果所排无误,我们算赢。”
“这个方法我得询问一下我家的公子。”男人兜着袖子,跑到高台身后。
高台里隐藏的男人,语气冷冰冰,“就按他们所说的。”
“可是……公子,这二人身手不错。若是在灯笼上动手脚……”
“哼,他们猜不到的。”屋子里,男人的嘴角在铜镜里透着一丝魅.惑的笑意。
看上去很是阴险。
抢夺灯笼大战开始了。
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那些训练有素的女人,与其说在玩游戏,不如说在取人性命。因为这场游戏里,很多女人竟然使用……使用一些云初初根本无暇顾及的暗.器。
快要抢到灯笼时,云初初一个闪身,夹住了,飞奔而来的银针。
银针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药,但对云初初而言,这些伎俩有些诡、异。
这就是无人来参加这个游戏的原因?
就在她出神时,已经有女人抢夺了一个灯笼下去。
云初初气愤,这些女人竟然趁人之危。
“比谁毒是吧,那好,咱们就比一比。”她拈着银针,突然从空中扔出,随即将抢夺到灯笼的女人手中那个抱在怀的灯笼捅破了。
灯笼坏掉,倒在地面上。
可见,功亏一篑。
其他女子又重新奔上高架,自然,少不了又有暗器。
云初初依旧手接银针,如她们所想的,将高架上所有的灯笼通通毁掉。唯独留了一盏灯笼。
这么一盏灯笼,只要抢到。
无论墨九尘如何蒙眼,如何摆,都会同云初初摆成一个样子。
这个游戏,他们必定会赢。
原本她并不想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可是那些女人太难缠,太有目标和计划。
她只能险中取胜。
就这样,高架上只有一盏灯笼了,如果需要让云初初输掉比赛,那些女人就必须将唯一的一盏灯笼捅破。
此刻,云初初将灯笼抓在手中,翻身,躲过女人们扔出的银针。
虽然银针无数,却没有扎到云初初半分。
高架上拿着灯笼来回跑,不仅累,还容易弄坏灯笼。
因此,她于高架处将灯笼抛给底下的墨九尘,“九尘,护好,你先挂。”
如果墨九尘先于屏风后挂住,自己下来再蒙眼,绝对可行。
就在所有的女人扑上来,围住墨九尘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银针扎在她们的脖子上,固定了她们的血脉。
完全无法移动脚步。
而那些男人们,则在适当的时间围上来。
云初初下地,迅速阻拦,抢夺了手中灯笼后,迅速地挂在了屏风后。
刚才说那样的话,她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在众位男人到来时,她已经下地,奔到了屏风后。
墨九尘将手中灯笼一抛,云初初轻松挂上,这个游戏就中止了。
也就是说,墨九尘蒙眼,拿着那个灯笼,往栏杆上一挂,做个摆设,就可以结束。
一个灯笼,无论怎么挂,都是一个灯笼。
两个人赢了。
“哈哈,怎么样,我们赢了。”云初初拍拍两手,走到墨九尘身旁,和她击掌。墨九尘见她笑声清脆,十分心动。
不由自主,就开心地笑起来。
眼巴巴地瞅着远处放置的大奖,“我们赢了,老板,奖品呢?”
“奖品……”深蓝布衣的男子瞅了屋子里的主子一眼,轻轻松松地把礼物抬了过来。
掀开笼子,竟然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