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到近前,冲我莞尔一笑。
“大国先生,你是来我这里砸场子的吗?”
我看着她的微笑,一时间忘了身处何处。
“你...你?”,我愣在那,浑身僵硬,话也说不出话来了。
脑袋里电闪雷鸣,嗡嗡作响。
“不会,怎么能这么巧?还是另外一个人,和大志表妹与蓝红儿一样的情形,是两个人长得太像了吧?”
“如果确定是真实的,来会所这里就是大志的另一个精心安排了。”
我麻木的样子与刚才和服务生争执叫板的高调神态判若两人。
服务经理看了看我,看了看他们的老板,也是一头雾水,他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下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板...这位先生他...他。”,服务生看着我,对他们老板说话,转脸看着女老板的神情,一下子说出的话又变得有所顾忌,似乎被迟疑与小心卡在了嘴边。
“你不用管了,这位先生想到咱们会所找我喝茶,你安排好我的茶室,招待他到我那里喝茶吧。”,女人说完,再次冲我微微一笑,转身轻盈的走开了。
“好的。”,服务生态度谦卑的应允一声,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国先生,请跟我来。”
我还没缓过神来,像被施了魔咒一样,一言不发的跟着他。
走过一个屏风,眼前视野再次豁然开朗,我们进入了一个庭院,庭院里有一个小湖,湖上连着回廊的是一个进户拱桥,跨过小桥,回廊的两侧分布着几个精致的房间,房间外饰是完全的田园风格,古朴庄重,整个院落如同一个不为人知的室外桃源,安安静静,只是院落里的小湖边,偶尔传来几声蛙鸣。
我被带进一个茶室,茶室的房间不大,房间布置的很温馨。
女人已经泡好茶坐在那里等我了。
服务生把我领到她面前,恭敬的退了出去。
我坐在女老板的对面,四周安适的环境让我逐渐平静下来。
“大国,这么多年不见,还记得姑姑吗?”,女人边倒茶边对我说道,话音一落,她自顾咯咯的笑了。
谜底彻底揭开了,她的确是兰姑无疑,我有点为刚才的搅局感到羞愧。
看着熟悉的面庞,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禁有点拘束,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几年那个被暴雨淹没的桥头小屋。
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吧?”,我的问话有点唐突。
“你说呢?”,兰姑敏锐的看了我一眼,反问道。
她犀利的回答让我一时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来,我一个大男人创业都是历尽艰辛,尝尽世间冷暖,生活才刚刚有点起色,何况她一个女人呢?
想到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兰姑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注意到了我的注视,默默的低着头泡着茶,清洗茶具。
沉默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
算是给我了一个明确的回答。
“怎么说呢,你说过的很差吧,也没到那个份上,你说过的好吧,更谈不上好,马马虎虎吧,一个人创业,苦辣酸甜,也算什么都经历了。”
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其中包含着怎样的情绪,我能完全领会的到。
看来她的境遇和我差不多,草根的奋斗史都是伴着血泪成长,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一帆风顺。
磕磕绊绊的在社会底层挣扎,起点低,要做成一件事的代价肯定都会相对比较大。
总体来说,我们也算幸运的,赶上了国家的好时候,虽然过程很困难,但至少坚持下来了,而且也有了一点成绩。
我喝了一口茶,同时品味着她说的话。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兰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再次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你比原来胖了,也精神了很多。”,她补充道,似乎也在回想我高中时代的样子。
“现在应该比原来好多了吧?”
“我?我刚刚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这么些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和你一样,也在做生意,过去吃了好多苦头,现在马马虎虎,算有了一点成绩吧。”
“这个我知道。”,她微微一笑。
“没什么成绩的人是成不了我会所的座上宾的。”,她说完,又会心的笑了。
“不过以后你可以例外了,姑姑还是给你开绿灯,不用预约,随时来我这里喝茶。”
她的话也逗得我哈哈的笑了。
和兰姑聊天沟通,永远都是渐入佳境,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情。
“大志在你这里花了多少钱成为高级会员?”
我逗她,有点调侃的语气,不过心里还是挺好奇的,想起了这个话题,顺便了解一下她的生意是不是有发展前景。
她单指捂住嘴,“嘘---”了一声,“这个是商业机密,你也是经商的,这个事绝对不能和你说实话。”
我被她调侃的有点不好意思。
“你别误会啊,本人也想成为你的会员呢,刚才问这个事,是想知道怎么个入会方式?”
兰姑见我是真的想了解她的经营方式,神情也严肃起来。
“我这种生意,其实挺小众的,会员制,所有的会员都是通过老乡会,商会,联谊等各种方式,通过熟人介绍熟人入会,而且有限制规模,地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