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独自旅行不一定是洒脱超然的情感释放。
我决定背起行囊再次重游青藏线路,也是想找一找几年前的感悟及精神力量。
然而,情场失意造成的心理上创伤,让自己一时间还不能彻底的想明白很多事情,于是,背上的行囊还不及心事沉重。
风景依旧,
物是人非。
我按旅行计划去那曲拜访了小叔。
铁路工程施工已经接近尾声了。
项目管理人员大部分已经撤离原有的基地。
小叔风采依旧,只是几年的风霜磨砺,头发又花白了很多。
十几年的风餐露宿,工程施工的艰苦条件,让小叔的健康状况不太乐观,他不停的咳嗽,每咳一声,脸上两坨病态的嫣红似乎都变得更加的明亮。
见我是一个人出来,他一直没有问我原由,最后还是关切的开了口:“你的女伴呢?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林雪儿怎么没来?”
“小叔,我们早就分手了,彼此不合适。”,我有些尴尬回答,提到林雪儿,不免心里十分难过。
林雪儿的事,对我的打击至今还没有被弱化。
甚至听到这两个字眼,都会心痛。
这么多年过去,丁玲似乎已经彻底在我心里死去,且完全被埋葬在心灵的最底层,即使偶尔被提及,也在我的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
甚至连恨,都变得如此遥远了。
然而,林雪儿却不同于任何人,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时刻,都记忆犹新,魂牵梦绕。
每当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心里便如针刺一般。
最放不下的,也许就是曾经让你刻骨铭心的人吧?
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人能让你有如此眷顾呢?
“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相互捉摸。”
相遇容易,相知难,能够相互捉摸的又有几个人?
缘分真的是天意。
天意安排,聚散无常。
小叔听完我的话,叹了口气。
“大国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事情,很多事,就看你的态度了,态度决定一切。”
我点了点头。
透过小叔集装箱做的办公室窗子,可以看到远处苍苍莽莽的群山。
山区内静谧安详,似乎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空气很清新,一阵阵莫名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长舒一口气,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叔说的对,态度决定一切。
我笑着对他说道,“不是我觉得不合适,是林雪儿觉得我不适合她了,人都是会变的,善变的,对不对?”
小叔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明白我的话外意思。
他皱起了眉头。
“那个小女孩,我觉得挺单纯的啊,她怎么还会变呢?她变心了?还是你做的不好吧?”
小叔的话,再次戳到了我的痛处。
我不禁一阵难过。
“是啊,失去林雪儿的事,我后来一直在自我反省,的确是自己很多事情没做好,可是,她最后的选择,也的确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有过很多预兆,只是我没有用心去理会罢了,终其原因,是我自己没有足够重视,足够珍惜。”
我抬起头,盯着小叔沟壑纵横的面庞。
“您说的对,她没变,也没有变心,是我个人的问题,世界变化太快,我还站在原地,所以就被抛在后边了,林雪儿选择离开,是适应环境的一种生存状态上的选择,她很要强,什么事情都要做好,而我,配不上她的好。”
说着,我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椅子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小叔倚在床边,有些感慨。
“你还记得我们爷俩一起在黄楼学习的情景吗?”
他问我,眼神里,有一丝水雾飘过。
接着,神情舒缓起来,心绪仿佛回到了那让人刻骨铭心的青春岁月。
“当然记得!”,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黄楼,黄楼的各种人,和形形**的事件。
我在黄楼期间,很少关注小叔。
他和我一起转学到黄楼后,似乎一直很顺利,成绩遥遥领先,两年后顺利考入中专,接着就和我天各一方了。
“你们那届的学生,有个叫做阿红的吧?”
小叔问我,脸上的表情舒缓明亮,似乎被阿红的名字点亮了愉快的心情。
我有些意外,小叔也知道阿红?
“是啊,你认识她吗?”
我好奇的问道。
“何止是认识,我对她很了解呢!”
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让我更加惊讶。
“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你别忘了,我只是初中比你高两届而已!”,小叔舒展了一下腰身,他高大的身架,被岁月压弯,有些明显的驼背。
说完话,他的表情专注舒缓,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仿佛又回到了黄楼时期的青春岁月。
“那个女孩很漂亮!”
小叔两眼明亮,很显然,对阿红的赞叹也是发自内心。
“我是在一次从中专学校回县城老家,在车站转车的时候,认识的阿红。”
“那是一个秋天,她穿着一袭红裙,在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特别的抢眼。”
说罢,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完全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脸上表情变化丰富,有了一丝孩子一般的羞涩。
“阿红的中专学校和我在一个城市,在人群中,她是那么出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