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史可法心灰如死!
李信也叹了口气:“漕抚啊,我知你忠心可鉴日月,但滚滚大势在前,人力如何相抗?天下没有不朽的王朝,大明朝两百七十年,也不算短命了,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现在就劝你过来辅佐我,而是说出你在心里想,却不敢宣诸于口的事实。”
史可法苦笑着摇了摇头。
讲真,他和李信算是老熟人了,对李信并不是那么排斥,还反而多出了一种亦师亦友的感觉,只是让他转投李信,他做不到。
李信又问道:“不知漕抚可知道顾炎武与黄宗羲二人?”
“哦?”
史可法眉头拧了拧,不确定道:“好象是复社成员,在江南颇有一定的声望,李公子为何提起?”
李信微微一笑:“我曾对许军门说,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漕抚若有兴趣,可找这两人的文章看看。”
史可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便问道:“福王可是在你手上?”并用那锐利的目光瞪着李信!
李信呵呵一笑:“漕抚该不是因为那封家书就有这样的想法吧?其实我只是想让崇祯认为福王还在世上,或许能把李抚台释放,毕竟崇祯迁怒于李抚台的最重要原因,便是福王被李闯剁成肉泥做成了福禄宴。”
“哼!”
史可法哼道:“皇上与福王乃是亲叔侄,必然识得福王字迹,若是你随便弄一封书子,怎能瞒得过皇上?”
李信讶道:“漕抚,这话学生就不明白了,福王是万历四十一年就藩洛阳,自此未回京城,而崇祯只早两年出生,怎可能见过福王书迹?年节奉表,又不需要福王亲自书写。”
史可法心中气结,他明知道李信没说实话,偏偏回答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