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面色一沉。
范复粹战战兢兢道:“皇上,左良玉曾受侯恂提拔之恩,耿耿不忘,以候恂督师南京,可借左良玉之势,令孙传庭与南京士绅不敢妄动。”
“哼!”
崇祯怒道:“左良玉骄横跋扈,若非他阴奉阳违,杨嗣昌又怎能病死于沙市?朕对他百般隐忍,却人却仍然不知俊改!”
范复粹小心道:“左良玉虽然辜负圣恩,然目前中原寇氛猖撅,尚无宁日,像良玉这样有阅历、韬略之将才亦不易得,望陛下从大处着眼,待其以功覆过,有良玉威名,不惟震慑南京,还令献贼胆慑,闯贼亦有所顾忌,信贼不能肆志江南。”
崇祯沉下心来,问道:“候恂果能以左良玉之名震慑南京?倘若南京有事,左良心会否真心相助?”
范复粹道:“臣不敢说他必会听从侯询之令,但知他至今仍然把侯恂当恩人看待。”
崇祯仍不能决定,沉吟道:“姑且试试?”
范复粹施礼说:“是否可以将侯询释放出狱,界以南直隶督师重任,请皇上圣衷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