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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摄政王爷,肃王爷(豪格封和硕肃郡王)已经带兵出去了,臣窃以为,信贼必会设伏,想着满洲勇士为臣家人尸骸拼死搏杀,臣心甚是不安,再说死者已逝,着实不用犯此奇险,还请摄政王爷召回肃王爷吧。”
洪承畴跪在多尔衮的案前,泣声道。
夜深了,多尔衮仍未入睡,白天李信的表现让他难以安枕,别看他率十九万大军进逼北京,但其中的大部是蒙古人和汉军八旗,及新降的关宁军,真正的满洲人只有数万,仅论人数,不比荡寇军强,如果军中发生了变故,军心崩溃,士气离散,那对于满洲无异于灭顶之灾,他半刻都不敢懈怠。
多尔衮叹了口气道:“洪享九啊,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看不透本王的处境么?”
“这……”
洪承畴神色一滞。
是的,多尔衮贵为摄政王,大权在握,看似表面风光,实则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便会化为飞灰,去抢回自己家人的尸体,多尔衮是没有选择。
“哎~~”
洪承畴叹了口气,向多尔衮连磕了几个头。
清军大营分为三部,蒙古人居左,满洲居中,汉军八旗居右,关宁老百姓分处于三营,干些杂活劳役,三大营距离荡寇军的朝阳门营寨约八里左右,距尸体七里。
豪格并未使全部人马一涌而上,而是在距洪家尸体三里距离,留下两千人作为接应,两里距离又留下一千五百人,自带一千人向前方摸去。
越接近,行动就越缓慢,也越小心,还亏得他是正蓝旗,在幽暗的月光下很不显眼,如果换了正白旗来,多老远就能看到。
“王爷,前方无人!”
“王爷,左侧无人!”
“右侧无人!”
听得探子来报,豪格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啊!
难道李信真的坐视自己来收尸体?
“王爷,信贼必有诡计!”
一名部将小声提醒。
豪格惊疑不定的向四处张望,周围阴森森一片,白天的战场并未彻底收拾干净,草丛间还有零星的残肢断臂,空气中也隐有血腥味传来,仿如鬼蜮。
这一刹那,他都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但是想到多尔衮的狠毒手段,自己若是跑了,必被斩杀,于是猛一咬牙:“小心点,都跟本王上去!”
全军走一步看一步,跟着豪格。
渐渐地,那一溜排木架越来越清晰,还可以看到绳子上吊着的尸体。
“快,上去解开!”
豪格豁出去了,猛一挥手。
所有人都知道时间宝贵,纷纷加快步伐,就算惊动了荡寇军,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王爷,是假人!”
“他娘的,我们中计啦!”
几名士兵突然惊恐的尖叫起来。
那些尸体,分明是稻草扎起来的草人啊,悬吊在空中,摇摇晃晃。
“不好,快退!”
豪格面色骤变。
“嘭!”
一声沉闷的炮声响起,倾刻间,草人周围的地面被掀了开来,一名名矫健的战士从地下钻出,端着枪,还有身披重甲的前锋营战士,足足有好几千。
李信料到清军会趁夜夺走尸体,并极有可能是豪格,毕竟多尔衮心眼狭小,性情狠毒,豪格发发牢骚都能定罪,如今有了送死的机会,哪能不让豪格上?因此天黑之后,着人紧急挖掘藏兵洞,上面覆盖木板和草皮,虽然现场很凌乱,但夜里也看不大真,不是特别留神,很大概率能蒙混过关。
果然,清军惦记着埋伏,却唯独忘了脚底。
刷刷刷!
一排火把点燃后掷出,把现场照的灯火通明。
“王爷,王爷,快跑啊,我等誓死护卫王爷!”
“赶紧打出信号,让援军过来接应!”
清军慌了,这是中了埋伏的本能,而且荡寇军不是软柿子,中了荡寇军的埋伏,哪能落得了好?
荡寇军阵中却是有一个沉厚的声音问道:“来者可是肃郡王豪格?”
“不错,正是本王!”
豪格厉声道。
好歹是皇太极的长子,是见过世面的,虽陷入绝境,倒也没如一般人那样慌乱,而且荡寇军引而不发,围而不攻,让他心中微动。
那声音道:“请肃郡王向前百丈,总司令要见你!”
“王爷,您不能去啊!”
“必然是阴谋!”
身周众将纷纷劝说。
豪格想的开,挥了挥手:“李信若是要我的命,何必如此折腾,你们在这等着,本王单刀赴会!”随即就大步向前走去。
前方百丈处,约有十余人,都不说话,不片刻,数骑驰来,其中一名年轻人跳下马,打量了番豪格,便道:“我就是荡寇军总司令李信,你想要洪家人的尸体,可以,我无条件送给你。”
“呃?”
豪格现出了警惕之色。
李信哈哈一笑:“告诉你个蠢货也无妨,多尔衮想杀你,我偏不让他杀,因为你比他蠢,你做大清之主要好过多尔衮。”
“你……”
豪格暴怒,如果不是身陷重围之中,他会立刻拨刀相向!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说他蠢,就好象现代,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智商低,弱智,哪怕不如别人,也会找出其他方方面面的理由。
李信摆摆手道:“你别不承认你蠢,你是老憨的长子,贵为亲王,战功赫赫,老憨死的时候,上三旗支持你,济尔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