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妻失魂落魄道:“这大清的天,是满人啊,妾不会再叫相公为难了,只是妾不明白,我大清前两年不还顺顺当当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唉~~”
范文程重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现出李信的面孔,正因此人,大清才日薄西山,今年就已经如此困难了,如果再被封锁下去,明年,后年呢?
他的心头,竟有了丝恐惧。
……
永福宫!
多尔衮前来探望布木布泰,布木布泰的玉面布满了忧容,叹了口气道:“九王爷,没想到局势竟恶劣至此,我听说,宫外已经有满人和汉人互相攻杀了,先皇帝致力于满汉一家,为之操劳一辈子,想不到竟要毁于一旦,九王爷可有善策?难道放任冲突不断,终至无法挽回?”
多尔衮听出了太后的语气中,含有不满的意思,可是他能如何,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荡寇军倚仗宁远的坚城利炮,怕是多铎倾全力去攻亦是讨不得好,阿济格进攻察哈尔,更是无功而返,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国力碾压。
以往多尔衮以为,大清得上天眷顾,合该取得明朝天下,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汉人达两亿之众,只是因为内乱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核心,才会被满清一次次的入关寇掠,如今李信取大明而代之,国势蒸蒸日上,大清作为番邦蛮夷,三百万人口,哪有和李信争锋的资本?
就拿目前来说,李信没必要发兵攻打,只须紧紧封堵住大清对外获取物资的渠道,大清就会自己生出乱子,在内乱中衰亡。
多尔衮明白归明白,可是国力上的差距,让他无能为力。
布木布泰又道:“豪格已数次上奏,要求回沈阳,济尔哈朗也似有支持豪格之意,甚至两黄旗的将领都颇多私语,我已经快压不住了,九王爷可有善策?”
豪格是多尔衮的心头之患,他无比后悔带豪格去北京,被李信抓住了机会,送了场功劳过去,使得豪格跳出了囚笼。
深吸了口气,多尔衮拱手道:“为今之计,只有从朝鲜那边想办法了。”
布木布泰担忧道:“会不会逼的朝鲜投奔李信?”
多尔衮狞色一闪,冷声道:“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臣谅那李倧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从朝鲜筹粮,多尔衮被逼急了,布木布泰知道很容易把朝鲜重推回大明,但是凛冬难熬啊,她也没好办法,只是摇摇头道:“九王爷把握好分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