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成为罗丰口中的蠢货,李勇之后和罗丰反复的确认了一些细节,把罗丰都问得有些烦了,小小的对李勇发了一下火之后,李勇才兴高采烈的怀揣着五十两开眼银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罗丰的值房。
等到了外面之后,因为太过惊喜而精神有点恍惚的李勇不止没有注意到同袍们对他发射的带着询问的眼神,竟然连和教官打招呼都给忘了,就这样在这一百人的集体注视下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好了!下一个!”
知道李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教官倒是没有追究李勇的失礼,而是开口催促下一个新兵进去。
排在第二的新兵不知道自己的班长在总教官那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让平时颇为干练的他都精神恍惚成了那样,不由得对进入总教官的值房有了一点担心,但是在教官的催促下,他也只好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提醒吊胆的敲响了值房的门。
不提这些提心吊胆的新兵们,单说李勇,在恍恍惚惚的走回了自己的营房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发了好一会的呆,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糟糕!刚才竟然忘了给教官敬礼了!”
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直接坐起身来,第一时间就想要回去把军礼给教官补上,可是他这一动,带的怀里的银锭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让他的动作猛地一滞,随即又瘫软下来,碰的一下又躺了回去。
“算了吧!教官肯定没有在意,要不然刚才他就得拿大耳光子抽我了!
唉!现在得想想这么多银子该怎么花啊!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啊!都够我们全家吃两年饱饭的了!就这么花了真是很败家呀!
可惜,要是能留下来寄回家里就好了,可是不行啊!
不准买东西,还不准剩钱,我得怎么花才好呢?”
李勇不管怎么想,以他的见识都想不出来三天之内通过吃喝玩乐花光五十两银子的方法。
这并不奇怪,佃户家听出身的他在从军之前连银子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想象得到那些士绅老爷们的奢侈?
这时,和他同住一个营房,同样也是三班新兵的张森,也迈着和李勇刚才差不多的轻飘飘的步伐从营房外飘了进来,也同样一进来就一头扎进了他的床上。
“哎哟!”
不过和李勇不同的是,因为他是用趴的,所以马上就跳了起来,揉着胸口叫唤了起来,显然是被怀里的银子给搁到了。
不过托这一下的福,他倒是比李勇清醒的快一些。
揉了揉胸口后,张森看着仍然在沉思的李勇,开口询问道:“那个!李哥?你也领到那比银子了吧?你打算怎么花呀?”
李勇瞅了他一眼,无奈的道:“唉!我在不也犯愁呢吗!
跟你说实话吧!你李哥我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城!这突然直接给我这么一大笔钱,还让我进城把它花光?
这花钱当然没问题,有银子就不怕花不出去,可是这怎么花却是一个问题呀!”
张森赞同的点点头。
“是啊!李哥你说得对啊!咱们这样的连城都没进过的土包子,还真不知道这城里是个什么情况,这要是茂茂然的进去花钱,肯定得闹出笑话来!
嘿!这么一想这大神让咱们提前去见见世面还真是有道理啊!这神仙就是不一样,这看事就是比凡人高明啊!”
感叹了一下之后,张森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诶!李哥!咱们手里有银子是不用担心花不出去,咱不就是担心不熟悉情况闹出笑话吗?那咱们找一个熟悉情况的带着咱俩不就行了!”
刘勇疑惑到:“这主意倒是不错,可上哪找熟悉情况的人呢?咱们在这认识的人除了和咱们一样的新兵就是教官们了,咱们这些新兵都是农场子弟,应该咱俩差不多吧?难不成去找教官?”
一想到自己和那个嘴似血盆眼似铜铃,吼声震天响的教官一起来一个云州城三日游的场面,李勇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嗨!谁说要请那个黑面神了!咱们三班里就有人熟悉云州城情况的啊!咱们找小文带咱们去不就行了!。”
“小文?”
新兵营中的新兵虽然大部分都是佃户家庭出身,但是也有一小部分
马文,因为个头最小所以被李勇他们称作小文,而他还是他们三班中唯一一个还用着自己原来名字的,
所以李勇对他的印象还算深刻。
像是李勇他们这些新兵在进入新兵营之前,就没有几个有正式的名字,基本上就是叫二啊三啊,或者狗蛋狗剩什么的,所以在进入新兵营的时候都被行军参谋给重新起了个名字,但是马文因为原本的名字就不错,所以就成了三班中唯一没有被改名的存在。
虽然名字不错,但是就像叫李富的不一定富,叫马文的也一样没有学过文。
小文他在来新兵营之前同样也大字不识一个!
不过他的出身确实和李勇和张森不同。
他爹原本是云州城里的一个铁匠,但是在大半年前因为得罪了铁匠行会的会首而破产了,就在一家人要流落街头乞讨的时候,却正好赶上了原云州太守王友德要和郑凡开战,还要求云州城的城狐社鼠们也要出人,可是那些城狐社鼠们哪有自己上沙场的胆量,都是各出手段到处坑蒙拐骗的弄人来充数,马文他爹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被骗到了军营被抓了壮丁,然后就稀里糊涂的上了战场。
但是也因为这样而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