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姝想了想，说：“表哥，我回去也行。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明天，我想再见殿下一面，跟他吃顿饭，就当告别。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就吃顿饭？”
白云姝点点头。
“行！明天上酒楼吧！我来安排。”
“多谢表哥。”白云姝微笑。
将军府。
人都走了之后，青鸾在榻上坐了，定定地瞅着萧衍，也不说话。
萧衍笑了一下，问：“这样看着我，是在等我给你个交代吗？”
青鸾还是不说话。
“她是扇儿的长姐，她母亲是李瓒的姑姑。跟我们家平时也有些来往。”
“她母亲是李瓒的姑姑？这么说，扇儿其实是李瓒的表妹？并非师妹？”
“扇儿是庶女。”萧衍说。“不是李瓒的姑姑所出。所以，名义上可以这样叫，他们实际上并无血缘关系。”
“你跟白云姝有婚约？”
“……小时候，两家大人戏言，说要将她许配给我，她大约是当真了。”
“那么……”青鸾审视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感觉，他们并非朱雀国人。”
扇儿是灵符师。
李瓒是灵药师。
他们两个，都有深不可测之能。
而他们，却听命于萧衍。
如果萧衍是朱雀国人，那出身一定不低。
但是，朱雀国的各方势力里，却并没有跟他有关的人家。
再加上那个白云姝，她第一次遇到她，就断定她不是普通人。
既然他们来自同一处，那么种种迹象表明，萧衍并非朱雀国人。
他在骗她。
萧衍沉默了一下，说：“等我带你回家，自然就知道了。”
“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萧衍摇头：“不能。”
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倒不是他不相信青鸾，而是……青鸾太弱了。
若真有人要从她嘴里掏出话来，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青鸾忽地站起来，直接往外走。
然而胳膊却被他抓住了，她整个人都落入萧衍怀里，被他牢牢地抱住。
“萧衍，成亲，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我爹都已经把你当成自家女婿了！可是你连你是谁都不告诉我！”青鸾说。“白云姝口口声声说我配不上你，是这个缘故吗？”
“不是。”
“那是怎样？”
“因为……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人在找你娘。”萧衍说。“我们的身份，必须高度保密，否则，万一泄露出去……你娘，还有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有危险。”
“我不说出去就是。”
“你是个灵药师，应该明白，有些手段，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会让人身不由己。”
“青鸾，你信我。”萧衍说。“我一定会娶你。”
“青鸾……”
“只许娶我一个！”青鸾的语气酸得要命。
“嗯，只娶你一个。”萧衍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