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役倏地伸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踹在了他握着剑的手腕上,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握住他的手腕转了一圈,然后猛地松手,他就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好几步。
来人一击不成,二话不说回头就想跑。
她踩在地上的脚一使力,掉在地上的剑就被震了起来,握住剑,她脚尖轻点,不过一瞬间就逼近了已经掠至窗前的斗篷人。
他眼神一狠,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就往被点了穴的陆黔身上撒去。
她剑势一顿,极快的闪身上前一手捂住陆黔的口鼻,一手挥散了眼前的药粉。
斗篷人已经趁机窜到了窗外,留下一句沙哑诡异的话,消失在了夜色里。
“你以为屏息就没事了吗?这药一旦接触就会中招!”
秦役双唇紧绷,刚解了陆黔的哑穴,正要继续解穴时,身体一颤,温和的黑眸染上了殷红。
“表妹?”
她低下头伏在他颈侧。
喷洒的气息让他有些痒,想起那个被她挡了的药和她刚才殷红的眼,他有些不安:“师父,你先帮我解穴,师父……”
“啊啊啊啊啊——”
陆黔疼得眼冒金星,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师父你别咬啊!我流血了呜……师姐——师弟——救命啊!”
小8不忍直视的奔到了床上缩起来。
惨。
太惨了。
赵双月和曾容苏赶来的时候,秦役正伏在陆黔颈间吞咽着。
他们转身欲走,陆黔痛哭出声:“别走别走,我的血要被师父吸干了!刚才有贼人,她不知道中了什么药,你们快拉开师父……”
其实在赵双月他们到来的时候,秦役就已经清醒过来了,没有再继续咬陆黔,但痛惨了的他根本就没意识到。
赵双月的手刚伸到她肩上,她就顺势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赵双月连忙扶住她,将她抱到了床上,贴心的拿帕子给她擦嘴角的血迹。
曾容苏给陆黔解了穴,看着他坑坑洼洼齿痕斑驳交错的脖颈,暗道师父牙口不太好,难怪师兄叫的这么惨。
简简单单的包扎之后,三个徒弟忧心忡忡的守在了秦役床边。
“怎么办?师父种的什么药啊?”
“不清楚,师父脉象平稳……”
赵双月站起身:“你们两个守着师父,我进宫去找御医。”
陆黔睁“师姐,宫里可不是那么好近的……”
曾容苏“?”
曾容苏“!”
眼看着赵双月真的要进宫了,秦役轻咳一声,“醒”了过来。
“师父!”三重叫。
秦役在赵双月的帮扶下坐起身,揉了揉眉心,一脸关怀的看着脖子上缠着纱布的陆黔:“陆黔,你无事吧?”
陆黔伸了伸脖子,让她看清还渗着血的纱布,灵动的双眼泪眼汪汪:“我疼。”
一如先前在马车上他委屈的说他饿一样。
她伸手轻抚他的眼角,轻声道:“别哭,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
他眨了眨眼:“那师父以后可要保护好我啊。”
曾容苏隐隐有些羡慕,师父可真是疼爱师兄啊。
看清他表情的赵双月一脸难以言喻,最终扯住了他的衣服往外走:“既然师父无事,我和苏苏就先走了,师父和师弟早点休息。”
曾容苏:“……”
等他们走了,秦役才收回了手,唇角扯了扯:“陆黔,去给我拿点水来漱口。”
陆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