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役妹妹,”黎长风看着仅着素裳也十分可人的秦役,“你在想什么?”
“都成亲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叫我小役妹妹?”
“……”还不足半月。
他轻咳一声,耳根微红:“娘子?”
“夫君,”她缓缓上前,靠在他的怀里,“太子逝世,你觉得接下来谁会是新的太子?”
黎长风原本柔软的心突然一紧:“娘子,国事不可妄议。”
太子刚去世,就议论新太子人选,一旦传出去,必定罪无可恕。
“这不是在自家嘛,”她毫不在意,眨了眨眼,“夫君支持哪位皇子?”
“但凭君意。”
他隐隐觉得不对,眉头微蹙:“娘子,你……”
“我觉得二皇子最适合了。”
“……”
黎长风黑了脸:“除了那次在酒楼,你还在其他地方见过二皇子?”
“没有啊。”
“那你怎知他适不适合?”
“他不好吗?”
他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咬了她耳垂一口:“我的娘子在惦念着他,你说好是不好?”
“我只是说他适合为君嘛,”她摸了摸有些湿润的耳垂,“但适合做我夫君的,只有你一个啊,不能比。”
所以,莫吃飞醋。
“看来是为夫还不够努力,你才有精力去想别人。”
“……”
把黎长风累到睡着,秦役潇洒的披起衣裳来到窗边:“小鸽。”
空中传来一声清啸,一只肥嘟嘟的鸽子落在了窗沿上。
秦役:“……”这还飞得动吗?
小鸽“咳,你几个世界没理它了,它估计放飞自我了。”
秦役摇头轻笑,回身走到案桌前,提笔写字。
小鸽跟着飞到了桌上。
她写好信,叠起来塞到竹筒里,轻声道:“去吧,送给成华昭。”
“咕。”
小鸽挥挥翅膀,飞走了。
她能感觉到床上的黎长风呼吸乱了一瞬。
嗯?没睡着?
或者,中途醒了?
她走到床边,他装睡着没睁眼,她也故作不知,手指描绘着他的面庞:“我的傻夫君啊,若上位的人不是二皇子,岂能放过太傅府。”
小8:“……”
“太傅于先太子、二皇子都有师恩……总之,我支持二皇子上位。”
她躺在他旁边,轻轻揽住他的身子,闭上了双眼。
……
与此同时,成华昭刚刚从后宫见过皇后,出宫刚回府,就有一只鸽子飞来,悬空停在了他面前,并翘起一只脚,露出了竹筒。
成华昭:“……”
“咕。”
这是在催他?
他望了望四周,除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侍从,没有旁人。
他从竹筒里拿出一封信,抬头看了一眼,鸽子没有马上飞走。
他展开信。
“丧子之痛,纵是天子也难掩心伤,为人妻,为人子,当予以安慰,则不被趁虚而入。”
“予以安慰……”
他合上信。
需要吗?那个定天下,强大无比的父皇?
这个写信的人究竟是谁?
趁虚而入?
说的是其他妃子和皇子?
那只胖鸽还挥着翅膀在他面前盘旋,他若有所悟:“你在等我回信?”
“咕。”
他紧攥着信,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两个侍从跟上。
小鸽也不急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写完信塞到竹筒里,看那只胖鸽飞入天际,他才望向两个侍从:“走,再进一趟宫。”
当小鸽飞入房间的时候,秦役和黎长风刚刚起床。
她没有避讳他,当着他的面打开。
“阁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