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眼睫毛也好翘好长,颤动起来便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呜呜呜自己也好像要!
言欢粉雕玉琢的痴迷样儿落入李煦的眼中,内心的怦然心动便不由让其喉结轻微锁了锁。
深眸忽地一眯,视线便顿住在心爱姑娘粉嫩的樱桃小嘴上。
缠绵暧昧且炽热的气息正欲进一步交错,季殇便不知情地掀开了帘帐,
“八王爷也来了”
一见马车里还有一位娇艳生花,面敷红霞的姑娘,季殇的话语便即可顿住,随后被李煦的大手一遮,昏暗的视线便带着身子往后倒。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一听这话,言欢明媚的羞眸更是携着窘迫往下垂,粉嫩的手指也就着衣袖狠狠揪了揪李煦臂上的肉。
李煦没忍住闷哼一声,马车里的氛围便更是尴尬。
“你的妆容已经化好了,可以下马车了。”
“嗯。”
李煦的耳根子也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没有嬉皮笑脸地多说一句,便赶紧下了马车,脖上却忽地多了抹冰凉,
“你是谁怎么坐着睿王的车睿王人呢!说!”
季殇言辞凿凿地逼问着,眉宇的冷光也暗暗忏悔着先前的大意——
要是眼前的人没有下车,刚才没注意,还真把他当成了李煦。
“蠢货,说这么多的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
李煦心里暗暗赞叹言欢易容的成功,面儿上又一如既往地摆出对季殇的嫌弃,
“就换张脸皮,刀便架在我脖子上。要是再将声线变了,岂不是死在了你的刀下。”
一个人的面貌,声音都可以进行改变,但是常态的行事做风却不是能轻易改变的,难不成眼前的人真是李煦
恍神期间,季殇手中的刀便被李煦踩在了脚下,随之五指一敲,季殇的脑袋便嗡地一声响,
“是你没错了,还有谁会打人专打头”
季殇委屈地用手摸了摸头,哀怨地瞥了李煦一眼,正巧言欢从马车下落。
季殇只瞧得下车的影子,便意撒娇似的语气向言欢抱怨,
“嫂子,他欺负我,敲我的头。”
“咳咳那便打回他。”
突如的男声让李煦和季殇二人都傻了眼,李煦更是将车里的帘子一掀,用手仔细检查了一番车里的座位后,才迟疑地站回原地,狐疑地望着言欢。
“李煦,你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竟然连男人都下手!”
一旁的季殇忙惶恐地摇摇头,脚步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事,他内心最是抵触。
“知道我易容丸和易声丸的厉害了吧!”
言欢眉眼得意地往上一扬,李煦便捕捉到一抹熟悉,
“我早就知道,方才不过就骗骗这小子。”
话音刚落,两记白眼便落到了李煦的面儿上。
言欢和季殇内心的独白均是,
“睁眼说瞎话,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
“来,把这颗易声丸吃了。”
言欢伸手递出的药丸,李煦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着身旁水壶里的水将其咽下。
季殇也开始由此屏住呼吸地期待,他想看看,李煦的声音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变化。
“我觉得喉咙有些灼热”
李煦话音一出,季殇便笑的前仰后翻,
“你的声音好娘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李煦也觉察出了怪怪的声线,偏生又不好对言欢发火,只能委屈地朝其眨眼道,
“待会儿,进了云霄阁只能你多说话,我少说话了。”
言欢先前听着李煦文弱偏尖的声音,笑意便也一直强忍在嘴角,这回其配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言欢却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先前看着两个“大男人”深情对望的样子,季殇还觉着有些齁得慌,现下回过神来,又不由佩服言欢的妙手回春。
“嫂子,能不能也给我一颗易容丸和易声丸”
季殇也想感受一番这两颗小小药丸的神奇功效,嘴角嬉皮地一扯,手便厚脸皮地伸向言欢的跟前。
果真是物以类聚,一样的不见外!
言欢在心里喃了几句,烟眉细细柳若有玩味地一挑,手里的牡丹盒子便大方地给季殇倒出两颗药丸。
“谢谢嫂子!”
季殇抖了抖肩,浓粗的八字眉有些滑稽地往上一拱,黑眸里便生出了灿光,手上捏着的药丸也小心翼翼地含入口中,丝丝清凉顿时漫遍口腔。
这时,他修长的手指正要接过言欢递来的水壶,李煦便将其夺入手中,
“这水我和欢儿喝过了,你喝不方便。”
“咳咳咳”
季殇被这话呛得差点要被药丸给噎住,白眼也带着几分愠怒往上翻,心里暗暗腹诽道,
“这货早不说,晚不说,怎么等自己将药丸放入口中了,才说!肯定是故意的。”
“你可以将药丸嚼碎,里边会有一些凉涩,算不上太苦。我方才便是用牙齿嚼的。”
季殇一听,余光望了望李煦生黑的神情,看来他刚刚是多情地认为自己和嫂子共喝了一壶水,
“哼,吃完药丸,可要好好调侃他一番。”
季殇将药丸细细嚼碎,眸子逐渐往外睁,诧异而欣喜的明媚从眼角泄出,
“这药丸也太好吃了吧,不仅没有苦味儿,而且还有荷叶,柑橘的清新香甜。
它的甜虽然其中还夹杂了涩涩的酸意,但后劲却给人回旋的甘味儿,实在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