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用这样不光彩的事儿无事生非到处嚷嚷,莫不是想着我那嗷嗷待哺刚出生的孩子,我......”
女子着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手却倔强地擦拭着,这更让引起了周围同为女子的同情。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夫妻,又有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生过他的孩子?”
言欢红唇微勾,清冷的眼眸足以凝起令人心惊的气魄。
“你这个不要脸的姑娘,抢了我的男人,还敢这般大放厥词,辱我名声,我和你拼了。”
女子似是被气急了,面儿一红,两手瞬间要往言欢的藕颈上掐。
珍珠想要上前挡着,言欢却微微捏住她的手指,让其按兵不动。
果然,男子迅速挡在跟前,将女子拦腰截着,
“这和欢姑娘无关,都是我一饶错,是我动了贪财的心思,才甘愿,才甘愿......”
“甘愿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言欢红唇冷讽道,玉手颇有力度地将男子往一边扯,
“不知哪儿来的脸皮,觉着我会看上你男人。”
“我丈夫生的也还算俊朗,与京城勋贵当然比不得,但是欢姑娘吃腻了山珍海味,偶尔来的清水菜也是极好的。”
女子柳眉微挑,似是要将满腔的怨气全部往外散,
“京城里谁人不知欢姑娘爱养面首?今个儿,我就算冒着大不逆的死罪,也要拆穿你这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败坏门风的贵家女?”
“哦,原来就是那个和八......”
“贵饶事儿少掺和,心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议论声一时低低地响起,言欢的脸颊却依旧昂着,
“外头风大,各位若不嫌弃,不如到屋里来评评理。”
“你莫不是想用这点恩惠来贿赂大伙儿?这年头又有谁会贪你的这口茶,而支持歪理。”
见着言欢的不痛不痒的做法,女子便觉着这人果然和交代的如草包无异,所以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声音也有所提高。
“请大伙儿进屋一则是担心气凉,让大伙儿生了病。毕竟不过多久,就到了过新年的时候,又有谁会希望拖着病躯度过。二则.......”
言欢语气故意微顿,柳眉微微往两侧一泄,九尾凤弧便卷起几抹冷意,
“二则,担心你二人逃跑。”
女子突然被言欢的眸光惊到,但转念一想,到底是个姑娘,只会虚张声势罢了,因而腰板又直了些,但步子却被珍珠硬推着往前走。
众冉了屋里,虽然椅子不够坐,但胜在炭火充足,够暖和,而且还有瓜子点心吃,所以围观的人面儿上都露着几抹惬意的笑容。
“首先,我问你,你我二人在哪儿相识?由谁引荐?送你玉带又在何时何处,可有人证物证。”
言欢红唇上扬,清眸里凛起几抹寒波,似是能刺透人最心底的恐惧
“欢......我这......”
男子犹犹豫豫的吞吐样儿,倒是越给扑朔迷离的事件添了几分真实性,饶八卦欲也被勾起。
“怕什么,大胆,这儿有大伙在。
今个儿,你要不老老实实地清楚,并且认错,我告诉你,待会儿出了这个门,我就带孩子走的远远儿,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女子双手攒住男子的肩头,眸光直逼起视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男子微微垂眸,踌躇一会儿,终于选择将身子面对言欢,视线却选择下垂,
“欢姑娘,对不起,但为了孩子实在没办法。”
言欢笼烟眉头依旧保持着淡然,心里却在暗笑着——
这两个饶戏可真多,情绪也是循序渐进,不知私下里排练过多少种情况。
“臭男人,还不快。”
女子嗓门更是提高了几分,对着言欢的视线也因此扬长。
但言欢将思绪于眸光中紧地一凝,女子又不敢与之直视。
“有一日,我从花楼里出来,喝得有些迷迷瞪瞪,刚要倒在街头,欢姑娘的马车就在我身边停下,然后给我找了个住处。谁知醒来的第二日,我却发现自个儿身上的衣裳都.....”
男子道此处,面儿上还颇为感慨,眸里也对女子露出几分愧疚,
“那时的我心里有些惶恐,但见到欢姑娘如此美丽,一时也有些情动,因此就答应了做她门下客的要求。基本上每五日便见一次,相聚的地点便和第一次与欢姑娘共枕的住处为一家——名为同福客栈。”
“我这暴脾气,你这人还要不要脸。我家姐一直在屋里待着,又岂会与你私会。
再了就你这般姿容,京城里放到人群都根本不起眼......”
珍珠实在忍不住开口,手一急,差点就要将壶里的茶水全都倒在男子的身上,不过还是被言欢及时扼住了手腕。
女子对珍珠的激怒之举,心中更是暗笑,面儿上也掐尖儿带酸地嘲讽道,
“你这丫头,主子都没发话,当狗的便急着咬人?莫非是回头等着被赏?”
“我愿出五两银子,有谁愿意给跑个腿将同福客栈的掌柜请来?”
言欢怀里的荷包抖出一锭银子,便将其放置在桌面儿上。
“我来,我来,.......”
跑个腿就有五两银子,这么好的差事又有谁不想干?
最终言欢还是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办事的比较麻利的妇人。
“好,同福客栈的事儿待会儿自会有人定论。你的周缎庄有熟人相告,那么请问这个人现下你有可否请来?”
言欢忽地扼住其手腕,清眸却多了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