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一卷草席便不需要银两。烧的快死了,你家姐都不来见你一眼,可见你有多么可怜可恨。”
季殇嘴里的讽刺一刻不停,针扎的视线更是紧紧追随珍珠虚弱的眸光,身子也不觉坐在她的床边,
“既然入了季府,那便是本公子的奴婢,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季殇掌心的碗沿贴近嘴边,仰头一喝,苦药便含在嘴里,紧接着,身子一俯,厚掌便扣住珍珠的下巴,黑色的良药徐徐从薄唇灌入珍珠有些干涩的嘴唇内。
蒙着水雾的花眸也随之不断地放大,试图挣扎的手终究因身体气息的不足而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平复的思绪似乎也因此翻出了波浪。
很快,退烧的良药一一灌入珍珠的腹中,季殇冷漠地为她掖了掖被子,也决然地含着黑压气息重重地关上房门,望着外头的一轮皎月,心中也噙了几分苍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