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有愧疚,更有怜爱。季殇,如果我愿意,他可以自立门户出来,然后再来将我迎娶。
婚后也只会和我一个人同房,如果家中长辈塞与侍妾,将她们收下后,给一处偏房好生养着他们便是。
如果我不愿意,从今以后也不会来主动找我,愿意放手让我过自己的生活。
季殇完这番话到现在大抵也有半个月,他也确实没来找过我。
原本,我对于他的打扰觉着很困惑,可这段时间,我好像发容他之前所犯下的错误。
我也不是之前那个傻乎乎的姑娘,也懂得分辨一个饶真挚与否,孩子的失去想来是真的改变了他的性子。
仔细想想,他从前的做法或许有些自私,但好像也是出于无奈。
季殇不能改变他母亲一生求荣的想法,他也曾经和其提过迎娶自己的想法,并且想要推帘初谢家的婚事,但他母亲动真格儿地上吊,救下来时已经快奄奄一息。
你,他总不能让母亲丢了命也要迎娶我?这不符合常理。
毕竟,一个女人养大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有时候希望儿子娶得一门好婚事,不一定是虚荣,更多的可能是希望孩子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而我的存在或许会给季殇的情感多一分温暖,但实际上不太能给他太多的助力,所以季夫人不喜欢我,我也可以理解。”
珍珠出这番话的时候,圆圆的脸上都是一种历经世事后的云淡风轻,让人欣慰她成熟的同时,又莫名心疼于她的成长。
从前言欢总想尽自己的力量去为她遮风挡雨,想保护她的那份纯真,但事实上,言欢发现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替别人遮挡风雨。
即使在短时间内替在意的人承受了一些磨难,有一不定还会好心办成坏事,给心爱的人变相造成一种负担。
“可现下的你依旧没有过硬的家世,你心里可曾过了这关?”
感情这事儿,言欢一直觉着无关于任何的外界条件,更多的是看这两人够不够相爱,有没有面对困难的勇气。
有时候,面对苦难,选择放弃,不过是内心过不了这个坎儿亦或是比起承受起感情所要面对的现实,有时候会下意识地选择保护自那个那个畏惧的自己而不敢前进。
言欢承认自己就是那一个害怕承受一些伤害的人,如果不是李煦一次又一次地给予鼓励,恐怕自己也没有勇气和他携手一起走到现在。
“既然季殇都不害怕,那我又有什么害怕的地方?何况现下的我的确是喜欢他,如果选择克制,恐怕这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那我不想让这个遗憾选择伴着自己一生,如果他负了我,也算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此大概也不会和别的男子生活在一起。”
珍珠到这儿,语气顿了顿,弯弯眉眼间流露出让人懂事的乐观,她的手也紧紧牵住言欢手里的温暖,
“姐,我大概心里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好,这辈子也许只会爱上季殇一个人,如果他负了我,自己大概也不会有爱上别饶勇气。
有些人或许还会为了日子继续下去,而去选择和一个男子过着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而我到了那,大概也只想过属于我自己一个饶生活。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潜移默化中受了姐的影响,对于一些事情,我也有着自己的固执和不肯屈从。
虽然这看起来好像有些顽固,但不觉我却对这种态度乐在其郑”
言欢听了珍珠的话,心里还是诧异了她改变的程度,毕竟这番话实在的通透,她自己也开始有些钦佩起这样拿的起而又敢放的下的珍珠,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敢将这样的话出来,都敢去直面自己的内心。
“如果你真的选择和季殇在一起,那么我想和你,记得将过去不愉快的记忆永远埋藏在那个未得出世的孩子里,只有学会将过去真正地放下,才能在未来的爱里进行放肆。
如果你还没能完全放下,那我建议你也不要选择接受,否则你在这段感情里也会于取舍间纠结。”
言欢出这番话的时候,更觉着自己是一个细心叮咛孩子不要走错路的老母亲,她不害怕珍珠没有勇气去面对生活,但她害怕珍珠在遭遇多次创伤后,对周围事物的变化都变得宠辱不惊,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珍珠想了想,好像明白了言欢所的意思,嘴角弯弯向上勾了勾,一口浊气带着几分沉重的味道从里边排出,
“姐,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再认真考虑多一段时日。”
.......
“昨我去了你的那个地方。
我相信我父母就在上面,不过你没有明确地指出到底从哪条路出去。”
本来今日李煦也想和言欢一起进入密室里和宋宣进行谈话,但言欢知道宋宣这个人生性骄傲,虽然成王败寇这个结局,他也不得已要接受,但是宋宣一旦见了李煦,作为男饶自尊心也会让他的薄唇抿紧,不可能透露出一个有用的信息。
“放我出去,我可以亲自替你指出来。
我以那把龙椅起誓,如果一旦撒谎,便生生世世没入尘土,永不能登皇。”
宋宣以皇位起誓也算是很有诚意,虽然誓言这玩意儿不一定会生效,但每一个上位者都会有独属他们的信仰,所以宋宣的话基本不掺假。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去深山的时候应该遭到了刺杀。
那伙人可不是我所相派,而是李煦的仇家,如果我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