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蝼蚁一般地生活,自己或许真的扛不住这份生活的重压。
况且以言欢和李煦对自己的憎恨,想来现下自己能和韩滔逃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想清楚了这点,如珍的杏眸突然亮了起来,娇脸上也泛着一种让人不可觊的神采,
“那咱们就赌一把,如果赢了,你就要用十里红妆将我迎娶进门,如果赌输了,那我就和你共赴黄泉,做一对苦命鸳鸯。
这一回,哪怕有生的希望,我也不会像上次一样苦苦为你撑着复仇的希望,因为我也累了。”
如珍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只觉着身子很是沉重,好像扛了千斤重担一样,不过她的杏眸却没有翻起太多的波浪,好像一切的经历于她而言已经成为冰封的过去,不会疼痛,但也没有勇气再去揭开。
“好,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咱们都一起去面对。”
韩滔觉着这是现下自己能给如珍最大的承诺,因为让一个人带着另一个饶希望活下去,有时候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韩滔无法想象在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如珍是如何挺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才一步步地埋在现下皇上的身边。
这其中辗转所需要的勇气,如果换成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接受。
.......
一道光线射进来,宋宣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身有着不同于常饶墨影,他的俊俏的五官依然闪烁着常人无法匹及的光芒。
“老朋友,好久不见。”
宋宣从看见李煦身侧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个人起,他就知道言欢大抵是用易容的技术来一招偷龙转凤。
“好久不见。”
李煦慵懒地回答了他一句以后,然后就没有再给宋宣一个多余的眼神,仿若一个手下败将已经失去了让自己直视的资格。
他这样冷然的态度其实是让宋宣内心仅剩的自尊感到狠狠地不平,但现下这个当口,宋宣面儿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平和。
言欢让人给宋宣解了环扣以后,于是她拿起一贯使用的药物替宋宣进行易容。
李煦则忙着给另一个顶替的人作伤痕。
等二人都将各自负责的部分完成,言欢却上前闻了闻宋宣的气味儿,
“还得给你上点香粉儿,否则你身上这味道还是容易让人起疑。”
宋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身体,再加上现下他所在的密室本就阴冷潮湿,身上更是散发者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味道。
“欢儿真是越来越细心了,连这样的细节都能考虑出。”
宋宣话的语气带着一种颇为宠溺的味道,好像在着一句让人觉着缠绵悱恻的味道。虽然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但宋宣五官里散发出温和而不失尊凛的贵气还是一如既往。
“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死在这儿。”
李煦的凤眸眯成一条宛若由冰山雪水铸成的冷线,薄唇掀开来的语气也带着一种让人不可置否的警告意味,雕刻师精心雕琢过的下巴略微往上一扬,高高在上似乎能将眼前人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的不屑便从中散发出来。
言欢也冷冷地看了宋宣一眼,眸光里没有温度的漠然也让宋宣玩笑的神情慢慢收敛。
其实,言欢知道如果不是李煦考虑自己的情绪,害怕自己打不开心结,他完全可以用各种让宋宣感到屈辱的法子逼其开口。
宋宣内心就算再强大,终究也不是个铁人,他也有撑不过去的那,像李煦手里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总能让他被迫屈服。
言欢在宋宣身上铺了一层浅浅的香粉后,于是将脸上的情绪一收,对李煦挤了一个笑容,
“好了,咱们走吧。要是耽搁时间久了,恐怕容易产生变故。”
毕竟现下盯着自己和李煦的人有很多,要是一不心真有可能随时出了意外。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准备出牢狱大门的时候,江圣凌的身影却出现在眼前,
“阿煦最近的办事效率可是越来越低,谈判了这么几回,都没能让宋宣心甘情愿地在城门口,当着黎民百姓的面儿诉着自己的大逆不道。
为兄看的很是着急,想着要是不前来帮一把,惹怒了父皇,那就是作儿子的不孝。”
现下的江圣凌和李煦之间的关系几乎是在明面儿上也会进行话锋的较量,二人之间牵扯的利益实在是过多,所以这必然不能是一场持久战,这两三个月内或许会发生一场大的变故。
言欢在江圣凌看不见的地方,暗搓搓地点零李煦的背部,好让他能够沉下气来不要纠缠,毕竟现下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带宋宣出去。
“阿煦,自知才能不如兄长。兄长要是有法子,还请施展出来,好让宋宣那硬骨头尽量伏法才是。”
李煦嘴角故意显出一抹冷笑,好似是在对江圣凌才能的不服,幽眸里特意显出来的气愤也有着几分隐忍之意,毕竟最近的不少事情,自己都故意让江圣凌出了风头。而且掌握的力度刚刚好,让江圣凌仅仅只压过自己一头。
这样一来,江圣凌拥着占上风的优越感,就不会对自己进一步进行没有十全把握地打压。
同时,因为势头咬的太紧,他也不敢随意地进行侵略。
但江圣凌还是一个警惕之人,他感觉今日跟在李煦旁边的那个侍卫有种让人觉着奇怪的熟悉感,所以他继续挡住李煦即将要前进的方向。
“欢妹妹今日也跟着来,该不会是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