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们的计划进行的有多天衣无缝,三婶一早就是我的人。”
言欢的步子迈近了杏雨几分,高高在上的得意劲儿,好似把其看成一个跳梁小丑。
“怪不得,言三爷的事儿会被官府盯上
怪不得,八王爷随时做好将言三爷放弃的准备。
也对,一个被算命先生糊糊涂涂就招入党派的人迟早也是个弃子。”
杏雨的喃喃几语,便将一些隐秘的事情抖搂出来。
季殇在心里暗暗佩服言欢的激将本事儿,看来其早前在京城顶着的草包名声,不过是为了藏拙。
“还有,刘裕这条眼线,我也早就知晓,甚至暗中撮合他与言曦二人在一起。
狗咬狗的好戏,我最喜欢看了。”
没想到言欢一本正经地扯起谎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要是自己不知道内情,恐怕一下子真会着了她的道。
杏莲的脸色此时除了煞白,更多的是诧异——
言三爷都不知道刘裕这个暗棋,言欢居然会知道
看来上次名动京城的自尽,也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日宋宣明明是要私下带她进宫求圣上赐婚且言欢也知情
除非这里边
想起那个令自己觉着魂牵梦绕,却又捉摸不透的男子,杏雨的心里总是揣着几分小心与忐忑。
“怎么又在想你的八王爷?”
言欢不知什么时候,从腰间掏出一个匕首,手握住其柄刃,对着窗外射来的日光,摩擦嚯嚯地对着某个方向。
被轻而易举地接二连三地说中心事,杏莲愤怒之余,心中更多的是恐慌,但其嘴上话峰一转,便带着若有若无的蔑视瞟了李煦一眼,
“喜爱的女子句句不离八王爷,也不知你头顶上的森林是否郁郁葱葱?”
明知杏莲用的是激将法,可李煦心里的气儿还是被塞得喘不过气儿来,有一瞬间甚至想用抹布直接将她的嘴给堵住。
“把话题转的这么快,看来是心虚啊。”
言欢玉指滑过匕首的锋面,握其一步步地靠近杏雨。
“你要干什么”
杏雨的身子本能地往后仰,头甚至想要转个方向。
“方才不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敢情都是装的。
也对,还没来的及和宋宣双宿双飞,你又怎能狠心独自一人上黄泉路?”
言欢的话语一句句地戳在杏莲的心窝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马蜂窟窿很快在心面儿上呈现。
杏雨还未来的及反驳,一抹冰凉便贴在了脸上,她胸膛里裹着的心此时真和失了方向般的小鹿乱撞。
言欢要是一刀了断,自己不负信任的上了黄泉路,遗憾终归会少一些,
(要是死后,杏莲得知自己无意暴露如此多的秘密,恐怕头上顶着的信任,也会压的魂魄羞愧得无地自容)
可其要是将自个儿美丽白皙的脸蛋划花了,破了相,那可真真是生不如死——
八王爷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其身旁的女人。
不行,不能就这般束手无策!
得想个办法逃脱现下的困境。
“等等!你等等!”
言欢听到杏雨的话语,手上的锋刃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对着其眼眶的弧度比划了一个圈,杏雨吓得声音都打了磕巴。
“怕了?”
言欢的语气平静得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怕了,我怕了,有事好商量。”
杏雨捏着气儿,腆着脸认怂,此刻其面儿上的五官已经不自知地扭成了一团。
“哦?也不是不可以,但好像,你没有和我商量的筹码。”
言欢手上持着的匕首慢慢从杏雨脸上挪开,顺着某个方向,落至其耳后跟处,且上下起伏地撩着那有些飘逸的碎发,
“我觉着杏莲好似比你更有用处。”
李煦心里的眼神一亮——
小媳妇或许又能诈出些新的消息,看来以后遇事要多多和她商量。
“她一个怀了孕的人怎么和我比?”
杏雨一听到自己要被取代,求生**突然增强了几百倍,声音也随之高了起来。
季殇默默为八王爷汗颜一把,这么蠢的人,你也敢用——
怪不得,李煦做事总是有预见性地碾压你一把。
“哈秋,哪个家伙在念叨我?”
处理公文的宋宣接二连三地打了喷嚏,右眼皮也在噔噔地直跳——看来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杏莲根本没有怀孕,她不过书私下找人乱了脉象,以让你轻信一些真相。”
“不可能不可能我花了重金给杏莲吃了易怀孕的药
且那晚,言三爷也在mí_yào的作用下和她进行了鱼水之欢。”
敢情,杏莲姑娘怀的是言三爷的孩子那小姐
珍珠被这一团乱的消息给了迷了,把脑门也一时疼的厉害,右手不由揉了揉脑门。
其余光无意往杏雨身上一瞥,内心的火气便如波浪般层层涌了出来——
连自个儿亲妹妹都下手,果真是蛇蝎心肠,令人发指。
珍珠狠狠地在心里呸了她几口,手心也觉着有些痒痒,想冲上去打她个几巴掌。
季殇望着珍珠脸上丰富的神态,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这小丫头真有趣!
“再好的药也会有失误。”
言欢眸光幽幽地说着,脸上的不以为意好似早就对这一事实知晓。
李煦瞧着言欢上演的一出出好戏,心里也不由想着——
要是欢儿出一台戏班子,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