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所有人整齐如一的扭过头,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灵玄师是何许人也,那是超凡之人,已经可以上天入地,根本不惧群攻。
这样的人不说是不是他们齐心合力就能应付得了的,再说了,他们一个见势不好,直接升入天空,你们这群渣渣就只能站在地上干瞪眼,怎么围攻?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集过来,少年瞬间知道自己问了个傻话,顿时讪讪的一缩脖,东看西看不在说话。
少年不说话了,吴恒却不能不说话,他看着葛荆,一脸为难的叹息道:“阁下,那是河南行省的商郡王,尊贵而不可辱,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葛荆耸了下肩头:“郡王,为何不摆仪架过来!”
吴恒一愣。
葛荆冷笑道:“既然白龙鱼服做俗人状,就不要给我摆出贵人姿态。”
说完他扭头冲着隔街高楼上的少年一咧嘴,露出森森白齿:“甚至,死了都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瞬间,所有人的脸都变了,望着葛荆挂着淡然微笑的脸,都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气。
他们都从葛荆的话里听出对商郡王的不在意,或是说对商郡王生死的不在意。
也是,当今天下平民或是低阶玄者的性命对高阶玄者来说真的如同草芥一般,生或死真的全凭心情。
死人或是杀人,真的不算什么,尤其是葛荆。
刚才吴恒有些话没有说,但不代表有些人不知道。
北域荒原阵斩两千刀胡子,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金凤。
金凤是什么势力,那是跟密幽平起平坐不差分毫的存在,就算因为服侍的主子有些差距,但放进江湖也是一等一的顶级势力。
葛荆,也就一开始没人认得,一经吴恒爆出,她们的心底立刻浮现出葛荆的履历,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秘闻也未曾遗漏。
等他们知道对面少年竟然是这位狠人后,脸上立刻失去了颜色,控制不住身形,脚步交错,闪身将商郡王护卫在身后。
金凤虽然隶属皇室后宫势力,但在外面护佑王朝皇家子弟几乎就是本能,并不会因为喜好而有改变。
原本商郡王身边这些辅官对葛荆虽有些怨恨却并不曾在意,尤其是在吴恒爆出商郡王身份之后。
他们以为商郡王身份一报,葛荆即使不能纳头就拜,也要退让三分。至少不管内心如何想,表面上也要做些退步吧。
更有几人还对葛荆不以为然,还在臆想葛荆如何对他们服软,而他们要如何拿捏,如何惩治一番。
等他们听到葛荆口出不逊之言,七名金凤高手大惊失色,立刻不做任何掩饰的把商郡王保护起来。
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感觉到葛荆这人不许寻常,似乎跟如同玄者并不一样。
有的人勃然变色,主辱臣羞,商郡王受到羞辱与羞辱他们有何区别。
有些人则脸色阴沉,眼神闪动,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更多人则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飞速的转动心神,想着要如何解决眼下问题。
齐佐使就是最着急的人,他看到金凤七女把商郡王护佑起来,立刻一闪身来到对面楼顶。
“葛大神、吴参将……”
齐佐使提着折扇向两人一抱拳。
葛荆眼眸一转,扫了他一下,没说话,而是扭头看向吴恒。
吴恒左手一伸引荐道:“这位是齐东塍,商王府记室佐使,掌表、启、书、疏。”
葛荆淡然道:“行了,不用介绍什么,刚才发生什么他都看在眼里,你问问他,在万秋阁里,误会还是龌蹉都因为什么。是战是和都随你……”
只是简单一句话,吴恒就知道事情不好办。
可不好办也得办,他只能把头转过来,问询起齐东塍。
齐东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往时,王朝王爷但有事情无论对错,倚仗身份那就是对。
可面对葛荆,这个不将朝廷身份放在眼里的人,倚仗不为倚仗,比拼的就只能是拳头。
而沅江城,玄灵师不是没有,可能为商郡王狗屁倒灶的事出面的就只能是吴恒一个人。
这个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甚至还要葛荆舒心,不追究,否则脸丢的很大。
想到这里,齐东塍只能小声将经过叙述一遍。
事情的起因不大,只听得吴恒的脸皮直抽搐。
起因是什么,其实真的不大。
葛荆循着章要儿的痕迹走进万秋阁。
他去过姑臧城、睢阳城和这个沅江城的万秋阁,进的都是竹字阁,从来没去过其他房间。
这次也一样,拉着一个小厮,一边走一边问,知道竹字阁没人直接就走了进去。
却不想,他直接走进竹字阁的同时,商郡王也在掌柜安排下走进竹字阁。
两人是在竹字阁门前相遇,葛荆是高冷姿态,看到有人并未在意,转身就要走。却不想,真正订下竹字阁的是金凤七女。
六女和商王府侍卫在楼下安排,只有金凤首领和商郡王率先登上二楼。
葛荆谦让,此女没在意,商郡王却张扬的不依不饶。
结果葛荆一巴掌将商郡王拍飞,此女自然不干,又不好在万秋阁出手,于是二人顺着窗户跳出去,打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看似简单,其实他们想不到,真正挑事的其实是葛荆。
因为按照葛荆的性子,并不会因为商郡王张扬的性格大打出手,最可能的是一笑而过。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