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昌王刘盛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完全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彪悍凶狠的匈奴人,倒像是南方的水乡之中的一个富家子弟。尤其是现在,估计是事出突然,他完全是被吓傻了。郭旭把他放下来,他就站在那里,全身就好似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樱
看他那样子,恐怕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还活着。
前面两丈开外,那个赶车的车夫,则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半爬不起来。
郭旭拍拍那安昌王的肩膀,走过去把那车夫脱臼的手臂给接上了。
那马车夫痛得满头大汗,本来是要将郭旭破口大骂一番的,但是想到刚才郭旭单手力挽奔马的神威,确认眼神自己万万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得暂时当一回识时务的俊杰,把骂饶话全都吞到肚子里。
郭旭走过去,马行空也走上来,两人扶着同样吓得不轻的呼延攸,来到安昌王刘盛的面前。
呼延攸和安昌王刘盛两人相对而立,比赛似的抖个不停。
这个时候,那呼延攸刚才喝下去的酒,多半都已经被吓成冷汗排出来了。
过了好久,呼延攸才勉强笑了一下,道:“原来是你老兄啊?怎么这么巧?”
安昌王刘盛也挤出了一丝笑容:“是啊,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没有尿裤子吧?不好意思啊,我的马车把你给惊到了。”
“哪里哪里,”呼延攸笑起来,道,“想我呼延攸也是千军万马之中闯出来的,你这个马车算什么?我只是……只是……只是有点冷了,这个狗屁气真是了,一几变。”
着,把自己的衣服拉拉紧,表示自己真的很冷。
那安昌王刘盛立即同意呼延攸的法:“是啊,这个狗屁气,真是……”
他也拉紧了衣服,因为他自己也抖得跟呼延攸一样厉害。
郭旭在旁边笑着道:“既然气这么冷,两位大人,就不要在这当街上站着了。”
这个时候,呼延攸和安昌王刘盛都稍微镇定了一些,身体也不怎么抖了,话也平顺了许多。
安昌王这才想起来为呼延攸:“你怎么会在这里?”
呼延攸拍着脑袋想了半,居然一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马行空在旁边提醒呼延攸道:“宗正大人,你刚才不是要去找王爷赌钱的么?”
呼延攸顿时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大声道:“是了!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到你家去赌钱的么?你忘了我可没忘,今无论如何要找你报仇,把我输给你的钱都给赢回来!”
那安昌王刘盛呵呵的笑起来,道:“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就是因为惦记着要赢你的钱,所有才匆匆地赶路,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走走走,到我府上去,我已经等不及了。”
郭旭在旁边道:“两人大人既然有约,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两位大饶雅兴了,这就告辞。”
着,装模做样的就要走。
那呼延攸一把就将郭旭的手腕拉住:“你怎么能走呢?我跟你还没喝够呢,等我先把他这个家伙杀个片甲不留之后,咱们再去我府上喝个痛快!”
“我只怕被杀个片甲不留的是你啊,到时候你就没心情喝酒了。”安昌王刘盛哈哈大笑着道,接着又偏着头打量着郭旭,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倒是一身的好功夫啊。”
郭旭还没话,那呼延攸已经抢着道:“我跟你,这是我刚认的一个兄弟。你可别想要欺负他,他的本事大着呢!”
安昌王刘盛笑道:“谁我要欺负他了?本王爷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你都能与他结交,为何我就不能呢?还有这位,你是皇上身边的禁军都尉吧?走,一起到我府上去,今本王爷做东!”
马行空急忙陪着笑道:“卑职怎敢去打扰王爷?”
安昌王刘盛瞪着一双眼睛道:“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不去就是看不起我!走,一起走!”
完,挽起呼延攸的手臂就上了马车,回头对郭旭和马行空道:“你们跟在马车后面。”
那马车夫的手臂还在剧痛无比,这时候也只能忍痛过来,继续赶着马车前校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催马急行了,只是让那马不紧不慢的走着。
郭旭和马行空对望了一眼,笑了笑,便跟在了马车的右手边。再后面,就是安昌王刘盛的那些卫兵了。
这个时候,马行空才稍微理解了郭旭之前过的那句话:“这个呼延攸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他有这个身份,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进门之阶。”
换句话来,呼延攸虽然没用,但是通过他,就可以结识一些有用的人。
比如这个安昌王刘盛,他就跟呼延攸完全不一样了。他不但身份尊贵,和刘渊是血亲,而且他自己也是领军的实权人物,结识他,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而这个安昌王刘盛,其实从骨子里也是看不起呼延攸的。他觉得呼延攸不学无术,志大才疏,只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妹妹是呼延皇后,这才混了个宗正的职位。但是呼延攸人是无用,但是他的银子是没有罪的。这么久以来,刘盛也不知道从呼延攸那里赢了多少银两了。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回到了刘盛的安昌王府。
一进门,安昌王刘盛便立即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那呼延攸却迫不及待的拉着安昌王刘盛开始赌戏。
那时候最流行的是一种叫做博戏的游戏,有六支箸和12个棋子,箸是一种长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