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夕阳开始落下,夜色逐渐笼罩,但舞台四周在灯光的映照下,却如同白昼。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在你们面前唱歌了。”第四首后,乐队停了下来,曹吾拿着话筒,和台下观众聊起了天。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听黑洞的?”
舞台下杂乱的呼喊着,根本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那我换种方式,你们听黑洞几年了?”
观众们喊几年的都有,曹吾撑着话筒架,笑呵呵的看着大家嚷嚷。
“我们黑洞从成立到现在,也有八年了,我们刚成立的时候,我还有头发。”曹吾摸了把光溜溜的脑袋,逗得舞台下观众哈哈大笑。
“这八年来,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曹吾看向乐乐,开玩笑说:“除了乐乐,她还是高中时那样儿。”
乐乐摘下贝斯,作势欲丢过来,曹吾笑着快跑两步躲开。
“哈哈!”
观众们又笑了起来,他们自己也经常拿乐乐的身高开涮。
“我们曾经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曹吾走了回来,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但最终我们还是重新走到了一起,我们是一个整体,更是一个家庭。”
“黑洞!”
突然有人在台下大喊,顿时引起一片欢呼和掌声。
观众们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们拼命呼喊着,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
曹吾摆了摆手,笑道:“别担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其实这些话本来是想在之后的发布会上说的,但唱到了这儿,忽然就想讲出来了。”
他顿了下,说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黑洞可能要休团一段时间了。”
嗡!
现场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互相询问着,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但不是因为不好的原因,只是时间问题。”曹吾赶忙伸手下压,提高声音说道:“而且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一年,或者一年半,绝对不会超过两年。”
舞台下方依然是一片惊疑不定,观众们开始大声呼喊,想要挽留,每个人都在说话,乱糟糟的一团,谁也听不清别人和自己说的是什么。
曹吾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巴图,巴图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能为力。
好容易等议论声小了些,曹吾问:“你们不想知道原因吗?”
观众们总算安静了些。
曹吾笑道:“是好事儿来着,前段时间的新闻你们都看到了吧?我老婆怀孕了,现在已经七个月了。”
舞台下的陆川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吓死人了,还以为你们要散伙呢!
曹吾继续说道:“你们也都知道乐乐目前在欧洲上学,课业繁忙,这次回来演出都费了番功夫才请到假,就连我们的新专辑都是专门飞去找她一起录制的。”
“我们是一个家庭,但每个成员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两年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有些疲惫,也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所以,我们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就这么简单。”
观众们都松了一大口气,但紧跟着还是被不舍之情牵动,呼喊着,希望他们能像以前一样,不要改变。
曹吾拍了拍话筒,笑道:“我们也舍不得你们,相信我们,我们并不是离开,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一直都在!”
“接下来这首歌,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唱,好吗?”曹吾从一旁拿起了木吉他,接上背带。
他回身冲青松和巴图举起手来,后者会意,节奏和旋律随之而起。
随意的扫着弦,曹吾笑着开口。
“你累了没有?可否伸出双手?”
“想拥抱,怎能握着拳头?”
闭上眼睛,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和卢青松在圣淘沙的海滩上打的那一架。
乐乐轻轻晃着脑袋,接着唱出了第二句,舞台下是上万名观众的合唱。
“我们还有很多梦没做,”
“还有很多明天要走,”
“要让世界听见我们的歌。”
卢青松侧身站在舞台左方,双手在键盘舞动,他早已编好的管弦乐丰富如乐团。
“准备好没有,时间不再回头,”
“想要飞,不必任何理由。”
巴图手下敲着镲片,脑袋则偏向一旁,冲着话筒嘶吼:
“不管世界尽头多寂寞,”
“你的身边一定有我,”
“我们说过不管天高地厚!”
轰!
绚烂的烟花喷涌而出,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陆川瞬间明白了这张专辑为什么叫《爱与生》,生并不代表生命,而是代表生活。
他踩在栏杆上,高举起拳头,和舞台上的四个人一起高唱!
“想飞到那最高最远最洒脱!”
“想拥抱在最美丽的那一刻!”
“想看见陪我到最后谁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个!”
……
舞台下,不知道有多唱的不仅是黑洞的彼此,更是所有黑洞歌迷的心声!
“最后一首歌,是送给你们的歌。”
曹吾看向巴图,一直坐在架子鼓后的他第一次在舞台上站起了身。
卢青松设定好了合成器,乐乐也放下了贝斯,他们一起来到了舞台前。
黑洞四人肩并着肩,互相搂着肩膀,站成了一排。
合成器设定好的旋律响起,黑洞四人站在同一只话筒前,就像第一次在曹吾家那间小小的录音棚里录《都选c》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