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轩在柳如诗的房间里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去。“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柳如画却自在的歪在了小榻的另外一边,嘴里还吃着美味的小零食,这些全是姐姐小厨房里做出来的,那味道可比大厨房里出来的东西美味多了啊。于是,齐景轩离去的时候,她仍晃着一条腿,嘴里吃个不停,两腮帮子都鼓得圆圆的。齐景轩好笑的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小丫头倒是吃的挺开心的啊。
待齐景轩离开后,柳如诗终于完全放松下来,腮边的红晕也渐渐消了下去。柳如画见此情景,轻笑出声,“姐姐,你的白马王子已经走得看不见了啊,别再看了”。
“白马王子?什么意思?”柳如诗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糟了,我怎么得意忘形,居然冒出现代语言来了。柳如画暗叫不好,可面上却不改色,嘻嘻笑道,“姐姐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可是妹妹我自己创造出来的啊,因为有一天晚上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一个大侠一样英俊的白衣男子正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面,妹妹我觉得这个男子可真是好看呢。。。”柳如画详细解释了自己的一个梦境,梦里面的男子告诉她,他叫白马王子。柳如画津津有味的描绘着自己的美梦,却没看到坐在一边的姐姐早已是羞红了脸颊。
待她说完,就听到姐姐“呸”了一声,“画儿,你才多大年纪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知道什么是好看吗?尽胡说。”
“没有啊,姐姐,妹妹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柳如画面不红气不喘的回道。
“你啊你,不知道羞”柳如诗娇嗔道,“不过,画儿啊,你自从上回撞了墙角以后,就似换了个人一样,性子活泼多了,不过姐姐我喜欢,以前的你就是太木了,总不喜欢多说话,这样不好,跟柳如慧在一起,也总是吃亏。现在这样多好,机灵聪明,这两天都让二婶她们吃了两个闷亏了”想到二婶母女脸都气绿了,柳如诗觉得好生解气。以前她们总是仗着自己门第好,深得祖母喜欢,总喜欢给性子直的母亲使小袢子,欺负母亲。这回好了,画儿一下子就回击了她们两次,太好了。柳如诗嫣然一笑,倒惊艳了一旁吃着小糕点的某腐女。
“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柳如画暗道,如果自己是个男子,肯定追便宜姐姐。如此绝色,齐景轩若是不喜欢,那他就是个十足的瞎子。又或者是,他竟然是那种人,脑子里幻想着一长满络腮胡子,一脸横肉的武夫,模样轻佻的用手摸摸齐景轩的下巴,神情威严的命令道,“我说小美人,你就从了为夫吧”。然后,齐景轩一脸小受样的羞答答的顺从了。哎呀,妈呀,这种场景太友爱了有木有?!不过还是有点小恶寒的啦。画面太美,柳如画轻颤一下,竟然有点不敢直视了。
“画儿,你怎么了?感觉很冷么?”看到自家妹妹忽然一抖,柳如诗第一反应就是妹妹感到冷了。可是不应该啊,现在是夏天,虽说自己房间里摆了些冰盆,气温稍微凉爽了点,但也不至于会感觉到冷啊。
“没,只是忽然想抖一下,顺顺气”柳如画撒谎都不打草稿。而柳如诗居然也相信了,也许,在她眼里、心里,妹妹的话都是对的吧。
而与此同时,正在往宫里赶的某男,忽然感到左耳一热,有谁在说自己的坏话么?!不然怎么会忽然耳朵发热呢?
齐景轩伸手想摸摸自己衣服上的玉佩,感到手里空空的,这才回想起,自己的玉佩早就被某个贪玩的小丫头给随手顺走了。想起小丫头志得意满的模样,齐景轩不由的摇摇头,小丫头肯定还不知道自己早就洞悉她的所作所为了,玉佩被她顺走,乃是自己听之任之的,否则,以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真的能从自己身上顺走东西吗?只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其实,那块玉佩是母妃留给自己的纪念品,他口中的母妃,并非是已故的宠妃莲妃,莲妃不过是玉儿的生身母亲,却不是自己的。自己的母妃乃是已故的夏氏,一个小小的才人而已,名不见经传,她的死,怕是那个fēng_liú的皇帝,自己的好父皇,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齐景轩用力捏紧衣角,母妃,儿臣会好好的活着,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总有一天,儿臣会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到那时,儿臣会还母妃一个公道,那些手上沾满母妃鲜血的人,儿臣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想到他的好父皇所打的如意算盘,齐景轩一脸鄙夷,父皇,您不是想用儿臣做挡箭牌吗?不是想让儿臣护着玉儿长大,辅佐玉儿登上那个位置吗?那儿臣又怎能不顺从您的意思呢?只是,最后的结局真的会是您最先规划的那样么?我看未必吧。齐景轩冷冷一笑,面目都有些狰狞可怖了。
“殿下,您怎么了?”一旁的小星看着自家主子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瞬间变得阴云密布,心里觉得奇怪极了。
“无妨,我们走吧”齐景轩淡淡一笑,“小星,一会将那雪肤生肌膏送去给柳府大小姐吧”。
“遵命,殿下”小星恭敬的回道。他就说嘛,刚才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才会觉得主子可怕,如此温文尔雅的主子,才是自家主子好不好。
齐景轩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寝殿走去。那殿前种了许多翠竹的地方,曾经是母妃最爱去的地方,所以,他才拜托玉儿去求父皇,那个表情严厉的男人在听到玉儿的请求之后,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