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画沉默了一会,便抬眼狠狠的瞪了自家爹爹一眼,然后歉意的朝沐清宁笑笑“沐二公子,我们快些进去找人吧,不然就没有时间了”。言语间,柳如画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子朝外挪了挪,离开了沐清宁的怀抱,沐清宁感受到怀中人的疏离,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可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心情也会随着某个姑娘的言行举止而起伏不定,“好的,我们快些进去吧”说完,沐清宁便起身走了进去,柳如画与柳逸辰亦紧随其后。
他们又往天牢里面走了一会,只见越往里越明亮,直到他们看见十几个大小不等的帐篷。当先的一顶帐篷与其他的颜色不一样,是明黄色,其余的都是白色。难道?柳如画心里暗暗想着,莫不是这顶明黄色帐篷内住的便是皇后与齐景宸等人?明黄色象征着皇室,也只有皇室之人才能使用这种颜色,不是吗?柳如画朝沐清宁望去,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难道这里面住的便是。。。?”沐清宁点点头,确定了她的猜测,“这里面住的便是皇后与先太子。柳太傅不是想见一见皇后他们吗?现在便是机会了”于是,沐清宁转身朝柳逸辰笑笑,轻声道“太傅大人,这里面便是皇后他们,如果您想要见见他们的话,现在便是机会”沐清宁伸出手来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明黄色帐篷。柳逸辰闻言,点点头,亦低声回应道“好的,谢谢沐二公子了”。沐清宁微微一笑“您先进去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柳逸辰点点头,径直走到那顶帐篷前,轻轻的掀开了帐篷的门帘,一道明亮的灯光从里面照了出来,然后又随着帘子放下来消失不见,就仿佛那道明亮的光亮只是人一瞬间的幻觉一般,柳如画呆呆的看着那顶帐篷,心情有些复杂起来。她不明白古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执着,就像皇后执着于权势,齐景轩执着于皇位一样,她身边的人虽然喜好不同,但都是如出一辙的执着与顽固。她不喜欢这样,她认为做人嘛,只要开心快乐一些就够了不是吗?执着的太过,反而就成为了一种人生负担,不仅自己不快乐,连带着身边人亦会不快乐。沐清宁看着柳如画,笑笑“你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柳如画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声音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人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生活呢?其实越简单就越幸福,不是吗?”沐清宁闻言,有些微微的诧异,他没想到柳如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啊,越是简单的人,活的就越快乐幸福,就比如那些痴傻之人,成天乐呵呵的,无忧无虑,哪里像他们这般,为些俗事所烦恼的。“你说的对,的确是越简单就越幸福,可是一个人生下来,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那些事情都会在人的心灵烙上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印记,这些印记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抹去的呀,所以有时候即便是自己想要简单生活,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人是一群人在一起生活,而不是一个人生活的”,沐清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柳如画听他这般说,亦觉得有些道理呢。她转过身来,安静的望着沐清宁,有些发怔。她并不是很了解沐清宁这个人,他对自己来说,就只是一个比陌生人要稍微熟悉一点的人,还达不到朋友的标准。她只知道沐清宁喜好男风,喜欢吟诗作对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行径。他的性格与自家大哥比起来,简直就是两种极端,沐绝尘是一个看起来很妖孽,实际上还是很妖孽,并且有一些妩媚的男人,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性感。沐清宁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跟那只腹黑的狐狸很相像,可内里却大不一样。沐清宁是属于那种真正的文人,从内到外的儒雅,而齐景轩表面上温润如玉,实则内心腹黑狡诈,杀伐果断,两者有着最本质的区别。两人相对无言的站在那里,只在别人投来异样眼光的时候稍微动一动,防止别人的怀疑。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见着换班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沐清宁便快步走到帐篷前面,伸出手来掀开了帘子的一角,那明亮的光线立刻就传了出来,在柳如画的眼前一晃而过。随即,柳逸辰就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脸的阴郁,明显心情不太好。沐清宁扶着他朝柳如画的方向走来。柳如画微蹙着眉,不悦的看向自家爹爹,用得着表现的如此明显吗?虽然他们是找了人才混进来的,此刻也是最松懈的时候,不易被人察觉到,可是您老人家那明显受了刺激的表情又是想要闹哪样呢?就不能遮掩一下吗?柳如画显得很郁闷。沐清宁朝柳如画使了一个眼色,柳如画立即会意的走上前去,扶住柳逸辰的另外一只手,相当配合沐清宁。见她这样,沐清宁嘴角逸出一抹笑意,装作担心的模样“爹爹,爹爹,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沐清宁朝不远处的几个守卫点点头,“侍卫大哥,我家爹爹好像有些不舒服,能扶他出去坐一坐吗?”那几个侍卫忙点点头,沉声道“你们两个扶他出去吧”他们又回头看了看其他人“你们都傻愣着干嘛?都回去干活去”。众人闻言,便又低下头去接着做各自的事情。沐清宁与柳如画便低头将柳逸辰快速的带离了天牢。出了天牢,沐清宁便轻声对两人说“你们跟在我后面,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不然就会被发现了”。柳如画点点头,可是她身边的柳逸辰则一言不发,明显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之中。“爹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