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京城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很快便被传扬开来,并家喻户晓。柳如画的爹爹柳逸辰,原太傅大人在被贬回家之后,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许是因为柳太傅不甘寂寞吧,竟然参与了科举考试的舞弊案件。与他一起的几个官员都先后供出了他才是幕后的主使,偏偏稽查此次科举考试的负责人是六皇子齐景玉。参与科举考试的舞弊案件,罪名可大可小,本来柳逸辰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但是科举考试的受害人之一,一个来自婺州的学子,一时想不开,竟然自寻短见了。出了这档子事情,柳逸辰的罪名可就不轻了。一连好几天,齐景玉都待在京畿处,哪也没去,他问过主使人柳逸辰了,据他所说,这件事情他从未参与过。齐景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也有点相信他的话了,可是他相信也没有用啊,得有证据为其开脱啊,但是他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柳逸辰。柳逸辰看着面前摆放着的书信,他差一点瘫倒在地了。他清楚的看到那书信上的字迹,确实是自己所写,那印章也是自己所有,一时间,他都有些迷茫了,差一点就相信这些事情是自己所为了,也许是在睡梦中完成的吧?柳逸辰呆呆的望着那些书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齐景玉看着柳逸辰的模样,心顿时就沉了下去,忽然他感到他无力为其洗脱罪名了。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传,说圣女到了。齐景玉只得让人将柳逸辰给带了下去,这会,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柳如画了。他怕她骂自己无能,更怕她责怪自己,不理会自己。可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齐景玉好不容易打起了精神,“让圣女进来吧”他朝下人挥了挥手。
那人应声而去,很快的,就听闻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柳如画快步走了进来。一见到齐景玉,柳如画就急切的问道“如何?怎么样了?我爹爹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还可以挽回吗?”齐景玉沉默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柳如画见他半天都没有说话,便有些着急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呢?”齐景玉被逼紧了,才开口道“一切都对柳太傅不利。。。”柳如画闻言,便有些站不住了,甚至摇摇晃晃的。齐景玉连忙走上前,一把扶住她,“画儿,你怎么了?”柳如画眼角有些湿润,虽然后来她对自家爹爹有些失望,但是毕竟是原身的爹爹,还是有一定感情的,让她袖手旁观是不可能的。“我爹爹,他会没事吧?”柳如画轻声问道。齐景玉愣住了,一声不吭,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洗清柳逸辰的罪名,并且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可在面对柳如画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想骗她。齐景玉看着柳如画,缓缓的说“画儿,我真不想骗你的。。。”柳如画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嚷道“我不听,我不想听”。齐景玉伸出手去欲将她的手给拉开,可是柳如画将自己的耳朵捂的严严实实的,怎么也拉不下来。于是,齐景玉叹了一口气,道“画儿,你理智一点,行不行?”柳如画闻言,甚至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听你说话”。齐景玉没再去管她了,自顾自的说道“你也知道,如今这件案子对太傅大人极为不利,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物证就是太傅大人与那些官员之间的书信往来,经太傅大人确认,那些字迹确实是他的。。。”柳如画闻言,忙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怔怔的望向齐景玉“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齐景玉点点头,他有必要骗她么?他点点头,柳如画顿时就呆住了,难道真的是爹爹做的?可是在她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件事情不是她那便宜爹爹做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柳如画抬起头来看向齐景玉“我觉得这件事情跟我爹爹无关,我相信他不会那么糊涂的”。身为太傅,才高八斗,从小又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长大的,他自是知道寒窗苦读的艰辛,又怎会做出这等失品的事情来呢?这其中定有隐情。
齐景玉听她这般说,亦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与太傅大人无关,可是只有我们相信是不行的,得有证据的,空口无凭,做不得数的”齐景玉无奈的看着柳如画。
柳如画亦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在理智上能够接受,情感上却很难接受。“那怎么办呢?我爹爹会怎么样?”齐景玉望着面前美丽的女子,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科考是大齐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是很重要很神圣的一件事情,历代君王都很重视。。。”柳如画连忙打断他的话,她现在不想听这些,她只想知道他爹爹会怎样?他的娘亲、弟弟与祖母她们会怎样?他家的那些奴仆会怎样?齐景玉叹了口气“轻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