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柳如画上下翻看着一万两银票,觉得肉痛极了。一万两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更何况,这钱能不能够收的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柳如画特别想抽自己一巴掌,你是傻了么你,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因为他看起来特别正直,就因为他所允诺的两千两利息?傻瓜!柳如画一会儿仰天长叹,一会低头沉思,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无奈,整个人显得如同那天边飘着的云般变化多端。
所以当齐景玉怒气冲冲的赶到柳如画房中时,就瞧见了她这样一副模样,而齐景玉原本生气的心忽然冷静了下来,看着柳如画那复杂多变的神情,以及微微嘟起的小嘴,齐景玉忽然觉得很无奈。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的女子呢?好看是好看,性格也太直爽了点吧,有点小聪明劲,但是却不足以弥补自己那过于单纯善良、容易轻信、没心没肺的缺点。
齐景玉呆呆的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直到柳如画懊恼完先瞧见他,并主动跟他打招呼时,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齐景玉面无表情道,手中却紧紧攥着“凤凰泣血”。
“没什么,发呆”柳如画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面前的一盆长春花,一瞬不瞬的。
“你可有话对我说么?”齐景玉慢慢的走到柳如画的身边,眼睛直视着她说。他想亲口听画儿妹妹说,只要她说了实情,他就原谅她。母妃给的玉佩,他一直贴身收着,后来他将这块象征着六皇妃的玉佩送给了画儿,本以为她会用心珍藏,结果她却为了给一个不相识的小子出头,将玉佩随手当给了那个肥头大耳的破商户!若不是他担心她的安危,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武功极高的暗卫跟随,那他的“凤凰泣血”岂不是流落在外了?!
“什么话?”柳如画惊讶的看着齐景玉,很是不解。
“你再想想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齐景玉提醒道。
“今天?”柳如画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说的是玉佩的事情吗?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事情和盘托出,说吧,怕齐景玉生气,不说吧,瞧那小子那副笃定的模样,肯定是知晓了什么,又恐瞒不过去,柳如画考虑了半晌,决定还是照实说吧。于是,柳如画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你说的是你给我的那块玉佩么?”
“那块玉佩怎么了?”齐景玉不动声色的问。
柳如画有些糊涂了,难道他说的不是玉佩的事情么?那他刚刚为什么这么问我呢?算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玉佩,既然今天将玉佩给押了出去,理应告诉玉佩的主人,不是么?况且,自己只是答应帮助齐景玉保管玉佩一段时日的,玉佩的主人其实还是齐景玉,所以他是有知情权的。柳如画微微低下头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道“对不起,今天有急事,将你的玉佩给临时押了出去。我想着,过几日再去找老板换回来的”。
“就这些?你可知道这玉佩于我的重要性?”齐景玉不怒反笑道。这个小丫头道歉就道歉呗,态度真诚点不行吗?自以为遮住了表情,他就瞧不出她故作羞愧的模样了吗?听听这语气,就知道她的态度不诚恳,只是敷衍了事罢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柳如画吃了一惊,难道这块玉佩对六皇子殿下很重要么?从没听他提起过啊,再说他将玉佩丢给自己的时候,好像也心不在焉的呀。她急忙抬起头来,直视齐景玉的眼睛,一副呆愣好奇的样子。
齐景玉见她如此,心知她并未说谎,于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柔声道“这块玉佩名叫凤凰泣血,是产自北晋的稀有玉种,也是我故去的母妃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据说它是我外公留给母妃的唯一嫁妆,玉佩共有两块,都是百鸟朝凤的图案,原先其中一块在我母妃手里,另一块在我姨母手里,后来母妃的传给了我,而我姨母的。。。”则给了我三哥齐景轩,齐景玉默默的在心里说道,这段历史是皇家的秘史,很多人都只知道他与三哥齐景轩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就连三哥自己亦这么认为,但是他却知道事实,因为母妃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你姨母那块呢?下落不明了?”柳如画急急的问道。
“那倒不是,我姨母的那一块留给了我的表哥”齐景玉淡淡的笑道,“所以,这块玉佩还给你,你还替我保管着,只是不要再到处抵押了,不然我这里会痛的”齐景玉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
“咦,你怎么会有玉佩的?“柳如画好奇的望着齐景玉,这块玉佩不是已经被她给抵押出去了吗?齐景玉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难道他竟然。。。?柳如画气得俏脸通红一片,“齐景玉,你居然敢派人跟踪监视我?”
“没有的事”齐景玉心下一惊,画儿果然聪明的紧。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从哪里得到的玉佩?我才将玉佩给抵押出去,你就立刻将玉佩给弄回来了,你怎会如此之快?如果你妹派人监视我的话!”柳如画明显不相信齐景玉的话。
“京兆尹里负责巡街的总侍卫长是我从小的玩伴,也就是你上次在如意楼楼梯口碰见的那一位,他认识你,就急急的将事情告知了我”齐景玉淡淡的说,“不信,你可以去京兆尹里问问,他叫李书翰”。
“真的吗?”柳如画仔细的瞧着齐景玉的脸,见他自始自终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也就不再怀疑了,再说了,她还可以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