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这名年轻女子摊了摊手,竟是显得如释负重,紧接着便伸手搭在了流凌的肩膀,边走边说:“妹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流凌满怀感动,泪珠滚落中,微微点头,弱弱开口:“哦!”
只是,没有人可以见到的是,这名老者竟是把目光移至了流凌的身后,可能发觉到了什么,竟还忽地咧嘴,诡异一笑。
透过窗户,可以较为清楚地发觉这间仓库给人收拾的还算整齐。再者,这儿本来就属于市中心区域,即便偶有凌乱,恐怕都不会显得太过上眼。
但,这却并非最为主要的存在。
此时此刻,正有三人透过生锈了的大门,缓缓走了进来。不过,这三人中最为吸引目光的不是别人,还是流凌。
这名年轻女子微微侧头,尤为认真地问道:“这位妹妹,姐姐该如何称呼你呢?”
流凌微微一笑,赶忙开口:“我叫流凌!”
“流凌?”始终都是走在后面的这名老者竟是明显一愣,随即大有深意地说道:“这个名字好!非常的好!不光具备韵味,仿佛还隐藏着浓浓的诗意!”
“啊?”流凌看似平静,可这整个心神却已是波澜荡漾,极难平静。
这名年轻女子更是连连点头,赞叹不已:“唉……这名字多好听呢!为啥我的父母就不给我这么起呢?”
这时,流凌玉颜苍白,很不自然,早已不知如何开口:“这……”
可能已是明显发觉到了流凌此刻极其复杂的心境,这名老者猛地回神,狠狠瞪了这名年轻女子一眼,道:“行了!行了!还不赶紧叫凌儿坐下?”
“你?”这名年轻女子明显带怒,但还是使劲儿一笑,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无比友好,随手一指,小心迈步,道:“来!妹妹,我们坐这儿吧!”
流凌感激依旧,迈步之时,整个心神都不禁发出种种感慨:“唉……看来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经过一系列艰难跋涉,乞求渴望,自己终于来到了一把木椅近前,还不等完全贴上,便直接坐了上去。
自始至终,这名老者的两道目光都是死死投在了流凌身上,声音和蔼:“孩子,感觉怎样?”不停搓手的时候,还不忘侧头看了看其它的地方,笑道:“这儿是不是更像自己的家呢?”
流凌不假思索,认真回应:“嗯!”
这名年轻女子目光明显跳动了一下,亲切道:“妹妹,别急哦!一会儿你的爷爷还会给你做一大桌的美餐呢!”
“哦!”流凌玉手乱放,这整个面部顿时间便化作了一片红色。
可这名老者却目光转动,苍发披散,沉声道:“你说什么?这打工的应该是你吧?”面皮一抖,音调古怪:“你可别忘了,老子可是早就付过钱的!”
不知为何,这名年轻女子竟是娇躯乱颤,神情紧张,似怒非怒地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娘我要不是看着你这把干柴着实可怜,怎么会大半夜跟你来到这个鬼地方?”
“你给爷爷闭嘴!”这名老者不再多说,连连吼叫:“再怎么说,老子也是这儿的仓库管理员,而你可是人尽皆知的……”
“你找死!”还不等对方完全说完,这名年轻女子便双目喷火,争锋相对,道:“信不信老娘以后再也不来见你!世界这么大,还真就没有见过像你这种臭不要脸的家伙!”
说着说着,她便猛地迈步,直接离开了这间仓库。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对方的背影依旧还是显得无比的成熟。
顿时间,这整个地方便变得十分寂静了下来。甚至若是细细聆听,都可以发觉一道又一道尤为急促的呼吸之声。
即便流凌再如何单纯,都已然发觉到了一丝不妙之感,小心起身,弯身致谢:“都怪我!我还是离去为好!”
可怜的是,还不等自己迈出半步,本就离门口特近的这名老者可是忽地伸手,砰的一声,直接便把大门给完全关上。他一改面色,恢复原状,满嘴带笑道:“别!别介!”
“不!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流凌心意已决,转身便给绕过了对方。
可这名老者却手把大门,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温声说道:“孩子,你说……爷爷对你怎么样?”
流凌真诚一笑,连连说道:“好!当然很好了!”可这整个心神却凌乱不堪,念头闪动:“怎么办?这肯定是个骗子!不可以的!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
尤其是在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之时,自己就有一种大难临头,必死无疑之感。甚至她都还无限绝望,生不由己。
这名老者表情如一,道:“孩子,你先坐这儿歇一会儿,爷爷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哦!”转身之时,还不忘再关心一句:“不急!不急啊!孩子!”
“这……”如此一幕,流凌甚是不解,疑惑更多,心想:“难道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尤其是对方真的走进一个房间以后,自己内心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已化作灰烬,不复存在。而紧接着就是一道又一道的暖意和温馨重新席卷,难以暗淡。
看似随意瞅了大门一眼,流凌便又重新回身,坐回了原位,并且还都是在内心不止一次地指责起了自己:“唉!自己还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怎么就可以这么随便来冤枉一位上了年纪的好人呢!”
猛地摇了摇头,强行抹去了自己内心各种极不协调的回音。渐渐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