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身边的大红人不远千山万水,从大夏跑到大炎北疆,只为了黑石城的一个武徒。
这里边有什么道道,钱诚一时还摸不准。
他试探着问道,“是有这么个人,难道三殿下与此人相识?”
侯公公撇了撇嘴,“三殿下何等尊贵,怎么会认识这样的货色。既然在你军中就好办了,三殿下让杂家告诉你一声,他不想让林晨活着离开大炎。”
坏了,麻烦来了。
钱诚心中一惊,不明白三皇子与林晨既然素不相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难道是因为副将田真的事,可是从没听说过田真有三皇子这个门路啊。
他这边稍一犹豫,侯公公立即不悦地说道,“怎么?有难度?”
“难度肯定有,不过,这么个小城的武徒,怎么还招惹到了三殿下了?”
钱诚想多打听一下,他也不想稀里糊涂地被人当枪使。
料不到这普普通通,合情合理地一问,侯公公却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怎么着,殿下的私事也是你能问的,就是杂家跟殿下说点什么也得掂量掂量,三殿下可是说了,要是这世上还能看到林晨,他就不想看到你了!”
说着话,他把三皇子的令牌拿起来,在钱诚眼前一晃,“殿下的令牌可是轻易不离身的。”
钱诚心中暗骂,一个阉货,仗着三皇子撑腰在这咋呼什么啊。
可是就是这样的腌货,自己还真惹不起,他随便在三皇子面前说他几句坏话,自己就可能栽跟头。
可是,林晨并不好惹啊!
略一思忖,他陪着笑脸说道,“若是公公早来个一日半日,这事还好办些,可是现在林晨已经离开了大元城,在返回本土途中了。”
“派人去追不就结了,这事还用杂家教吗?”侯公公不耐烦地呵斥道。
钱诚继续推脱道,“若是他一个人回去的自然好办,他带着二百多人呢,去的人少了不管用,多了就太兴师动众,一旦泄露对三殿下恐怕不利啊。”
侯公公冷笑道,“钱诚,你是不想给三殿下办啊,还是怎么着?你说的是问题吗?二百多人又怎么着,都杀了就是,随便给他们安个什么罪名,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这么说吧,你干还是不干,你要是不干,杂家也不勉强,这就拿着殿下的令牌找别人去。”
“干干干……”
钱诚拉住转身欲走的侯公公,心说林晨啊,对不起你了,三皇子我实在惹不起啊!怪就只能怪你不该得罪三皇子了!
听钱诚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侯公公才重新落座。
“来人……传伍凯。”
一旦做出选择,钱诚不再犹豫,朝外边大声吩咐道。
时间不长,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走了进来。
此人国字脸,却有两道弯眉,显得很不协调,正是钱诚麾下的一名统领。
伍凯扫了一眼侯公公,便对钱诚躬身施礼,“将军……”
钱诚轻咳一声道,“刚刚林晨未经许可,私自率所部离开大元城,返回大夏国,犯临阵脱逃之罪,你立刻带人追赶,就地正法,不得有误。”
“林晨?”伍凯诧异地看了侯公公一眼,而后对钱诚说道,“属下遵命。”
说完转身欲走。
“慢着……”
钱诚唤回伍凯,“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伍凯略一思索道,“林晨倒也有些本事,属下准备带一千人。”
“什么,带那么多人?林晨不就是二百人吗?能不能别弄那么大声势啊?”
没等钱诚说话,侯公公一嗓子惊叫起来。
钱诚又在心中把侯公公好一顿骂,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你非得咋咋呼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
他之所以让伍凯去办这件事,是因为此人对林晨颇有不服,时常在他跟前抱怨,说林晨尽干一些投机取巧的事,结果军功都是他的。
而他伍凯也是拼死杀敌,最后得到的奖赏才仅仅一百两。
这样的人应该很乐意看到林晨遭殃的。
所以,这个理由尽管破绽百出,伍凯也是装作糊涂没有多问。
侯公公这句话,明摆着是告诉人家里面有隐情。
钱诚也就不刻意粉饰了,他对侯公公解释道,“林晨此人高深莫测,五百人很难制住他们,就是一千人也未必能全部留下他们……”
“我的意思,你带两千精兵,这样便可万无一失了。而且,最好找借口先接近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之后再动手,到时也不用多废话,言多必失啊……就来个不教而诛吧!”
这段话却是跟伍凯说的。
伍凯领令而去。
侯公公却有些瞠目结舌了,“两……两千人去,还……还用这么小心。”
“你不知道……林晨并非普通的武徒……”钱诚开始讲起了林晨的故事。
而此时,他们口中谈论的林晨,已经出了大元城四十里。
从钱诚那里出来之后,他立即招呼兄弟们启程,深恐耽搁时间过长,再有什么变故走不成。。
左右大家没有什么过多的随身物品,拿了兵器,上了马便走。
一行人催马出了城向南而去。
出城前,林晨还和坐骑你侬我侬的,一会夹夹肚子,一会儿抽抽屁股。
出城不久,他就把坐骑甩了,让别的兄弟带着,他自己则施展烟罗无影步去刷步数值了。
这种做法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一个个心里都想着,统领身法如此奇妙,不是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