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说过,那是很古老的传说了,普通百姓可能都知道。”鲁照神色狐疑地说道,“可是……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觉得和现在很像吗?”袁士徳盯着鲁照反问道。
“像吗?那道白影是撒豆了,可是兵呢?没看到兵啊?”鲁照迷惑地摇了摇头。
袁士徳指着那些四处奔跑,狂性大发的战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他们想要造兵?”
它们的想法不是一般的强烈,仿佛爆发了从没有出现过的野性,狂躁不安,在军士的阻挡拦截中肆意狂奔,有的缰绳虽然被抓住,却把抓缰绳的军士在地上拖来拖去,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那顶多会多出一些小马驹而已,怎么会成为兵?”鲁照还是没有理解上去。
袁士徳收回看着混乱场面的目光,“我也不确定,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关于阴曹地府的传说,说地府中的两个鬼差,其中一个叫牛头……”
“另一个叫马面。”鲁照和许彦臣几乎同时出口。
“看看……和马扯上关系了。”袁士徳适时地总结了一下。
“难道真是这样,他们撒豆成兵,竟然是要造出马面?”鲁照惊呼。
“鬼知道,牛头马面还有什么黑白无常都是传说中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袁士徳不置可否地回道。
“白无常……是白无常,那个白影一定是白无常。”许彦臣惊呼出声,满脸惶恐的表情。
“不对,白无常应该会伸出长长的红舌头,那个白影明显没有啊?”
“那你有没有舌头?”
“当然有……这不是废话吗?”
“那我怎么看不见?”
“没伸出来怎么能看见?”
“那就是了。”许彦臣一拍大腿,“白无常跟你一样,有舌头没伸呗!”
“……”
听着两人的辩论,袁士徳接言道,“既然两位都有这样的猜测,那就决不能让白无常得逞,不能让马面造出来,不然谁知道会有什么灾祸。”
“对……马上下令,尽全力阻止它们。”许彦臣脸色大变地说道。
当即三个人各自分开,传令全军,开始了一场人马大战。
如西班牙斗牛一样,一些坐骑没有被波及的的军士也加入其中,拦截着疯了一样的战马。
不少军士甚至在这场混乱中受了伤。
这种混乱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有所改变。
那些吃过药的战马被拴在树上,但脾气依然很暴躁,不断地嘶鸣,企图挣开缰绳。
这些战马的数量足有五六千匹之多。
他们的主人则守在旁边看护,以便发现缰绳不牢靠,及时采取措施加固。
在这之前,至少有数十匹马就是这样挣断了缰绳,又重新费了一番手脚,才控制住它们。
折腾了半夜,神龙军士兵们已经饥困交加,疲惫不堪。
“白无常的出现已经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军务紧急,刻不容缓,现在战马出了问题,只能派出部分人手先执行军务,两位将军谁愿意带军先行一步,如果都不愿意,那我就带人先走了。”
袁士徳把鲁照和许彦臣召集到一起开始议事。
大家都非常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吃,没有喝,还有鬼。与人打交道,总比与鬼打交道要正常得多,哪怕是作战也好。
更何况,下面要执行的军务是一项肥差。
“我去吧,血战疆场,诛除奸逆,是我辈之责任。”鲁照抢先说道。
“还是我去吧,马革裹尸是许某毕生的夙愿。”许彦臣当仁不让地争取着。
说完,二人满脸期待地看向袁士徳。
决定权在于这位奋威将军。
“许将军去吧!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马字,你走了我们耳根子清净。”
袁士徳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许彦臣派了出去。
许彦臣向袁士徳点点头,一副我懂了的样子就要准备召集队伍离开。
“等等……”
袁士徳又嘱咐道,“楼西城的事情要从速处理,信天游就地诛杀,随后赶奔黑石城。”
“明白”
许彦臣答应一声,过去召集本部人马,骑上没有吃过药的战马扬长而去。
没多久,许彦臣气急败坏地带着百余骑回来,“袁将军,前面有路钉,伤了七十三匹马,死了六个军士,需要补足马数。”
“去吧。”袁士徳点头同意,没有责怪许彦臣,甚至连细节都没有过问。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晨。
这家伙现在在哪里?
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许彦臣带着七十多匹战马离开了,扫清林晨布下的三脚钉后,他降下了行军速度,再也不敢肆意狂奔。
“派人把伤马弄回来……”
“派人把黄豆都拣起来……”
“派人去割草喂马……”
袁士徳开始给部下将领发布一条条命令,总之分派各种任务,就是不让他们休息,不让他们睡觉。
他自己则叼了一根草棍,坐在一棵树下默默想念着林晨。
此时的林晨,已经到了八十里外的楼西城,进入了城主府中。
“林公子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啊!”刚用过早餐的信天游把林晨迎入了装饰华美的书房。他对林晨如此客气,倒不是因为林晨,而是因为林晨背后的那位高人。
“信城主最想知道的是林某为什么到了这里吧?”林晨嘿嘿笑了笑,自己找椅子坐下。
“林公子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能到这里,老夫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