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震南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林震东,“大哥,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三弟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看起来是对为兄的分配方案有异议啊?”林震东也一拍桌子站起身。
“异议?何止是异议,我觉得你这种行径很无耻!”林震南用手指着林震东怒火中烧。
“放肆,三弟如何跟大哥讲话呢?”房中唯一还坐着的林震西紧接着起身斥责林震南。
林震南指向林震西,“闭嘴,你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这么多年,我都忍了,今天我不会再忍了,这样分配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即便是家主我也不从。”
“那好,我便说一说道理,林震东踱着脚步说道,“这样分有三个理由……”
“其一,枫儿和涛儿率先上台,消耗了孟家人的体力,到林晨上去时,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其二,枫儿和涛儿先行出手,以自己的伤势试出了孟家的刀法套路,林晨才能一举获胜。”
“其三,是枫儿试出了孟霸所用的乃是宝刀,林晨上场才能有所防范。”
“枫儿和涛儿做出如此牺牲,居功至伟,林晨不过是坐享其成,这样分配不合情理吗?”
林震南怒极而笑,“大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倒黑白的功夫当真了得,我看你应该去开染房,而不是在这当林家的家主。”
“这些个理由,你自己信吗?林枫和林涛当时落败,若不是晨儿上场,林家的三千亩良田已经输给孟家了。”
“晨儿胜后,段青山依然要裁定孟家获胜,大哥你上去说理,还不是被人轰下来了?若不是晨儿上前据理力争,你还有机会在这和我扯淡吗?”
“你总拿伤势说事,当初你就定的按功分配,还说若晨儿独占全功,那三千亩良田就都是晨儿的了。若是林枫和林涛受伤就必须多得,当初你何不直接定为按伤分配呢?”
“玄体灵液你们独占也就罢了,开始以为必胜,你们又把林晨撇开。到林晨力挽狂澜,你们又这样那样,一出一出的,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吗?我从来没有想过全部占为己有,但若不给晨儿五成以上,我绝对不答应。”
林震南连珠炮似的一番话令林震东和林震西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林震东才叹息一声,“三弟,为兄不过是从林家的利益出发,林晨毕竟是外姓人,田地被你拿走还不是要变卖填他那个无底洞,即便经脉不治了,他也是个废人,以后家产传给他,就不再属于林家了。”
林震南闻言色变,“大哥,咱们有约在先,此事不可再提只字,你怎么毁约?”
林震东摇头道,“还不是因为被你逼到这个份上?”
“那也不行。”林震南决然道,“晨儿现在还姓林,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以往你们大大小小有所针对也就罢了,这次我绝不姑息。”
林震东脸色再次沉下,“如果你一意孤行,以前的约定就此作废,林家的利益不能损害分毫。”
“你敢,你要敢说出来,咱们兄弟就情断义绝。”林震南怒喝。
“那要看你如何选择了?”林震东说完拂袖坐下不再吭声。
房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林震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许久之后,他才心灰意冷地说道,“万万想不到,林家如此狭隘,没有丝毫容人之量,你们赢了……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林震东终于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看来三弟还是能以林家大局为重,五百亩已经不少了,林家也算是割肉饲虎了!”
林震南黑着脸,懒得再和他说话,拂袖欲走。
“慢着”林震东唤住他,“三弟喊林晨一起过来,为兄有事要说。”
林震南顿时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大哥,我可有言在先,你若提那事,咱们兄弟当真情断义绝。”
林震东呵呵一笑,“看你紧张的,是另有一件小事要林晨去办。”
“好,记住我说过的话。”林震南又警告了一句,回自己院落去找林晨。
刚好碰到他正在院中走来走去。
“晨儿,随我来,你大伯有事找你。”拉着林晨走向主宅,林震南事先打起了预防针,“那三千亩良田,你大伯要分给咱们两千亩,为父见枫儿和涛儿受伤严重便没同意,只要了五百亩。晨儿去了之后,别提两位兄长的伤势,免得大伯伤神。”
林晨嘿嘿笑道,“那什么狗屁灵液他们都能自己独吞,父亲说这话,晨儿三岁时或许会信。”
“总之别提就是。”林震南知道瞒不住林晨,只得如此嘱咐道。
“早料到他们会这么干,晨儿不提就是。”
痛快答应之后,穿庭过院,到了林震东一脉居住的主宅。
林晨还是第一次进长房家主的院门。
宽敞、气派、富丽堂皇,远非自己家的院落可比。
不过较之他名下的那处别院,又是大有不如了。
看到林晨进房,林震东坐在太师椅上摆起了家主的威严,“林晨,我问你,是不是和秦家的丫头和韩家的公子有些矛盾,就把人家告到牢里了?”
听林震东这样一问,林晨立刻猜到是那两家大人请托到了林震东那里。
只是不知道对方具体怎么说的,应该没有说出自己是副统领的事,也应该没有提到冷玄,否则林震东未必敢接下这事。
林晨心中反感,便大大咧咧地答道,“大体上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