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季仁转过头一看,不由眉头一皱,冷冷道,“石遂谦,你还敢来这里?”
来人衣冠楚楚,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菊花,正是石遂谦这个少昊金天曾经的ceo,也是想要葬送少昊金天的主谋者。
“呵呵呵,亦芝也是我的同学,还是好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来?”
石遂谦淡淡一笑,无视了金季仁眼里的怒意,将白菊花放到墓碑前,默默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宋亦芝啊宋亦芝,当年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呢?要是选择了我,就不会落个心血耗尽,急病身亡的下场了。”
石遂谦一声暗叹,哪怕过了数十年,心里依然充满遗憾。
想当初,他和宋亦芝、金季仁考上同一所大学,三人才气相当,趣味相投,被称之为“风尘三友”,是人人称道的好朋友。
只不过那时候,金家已经开始崛起,金季仁身份大大不同。
宋亦芝来自豫州砀郡的宋佳,虽然不是当时一流世家,也是传承了近千年的书香门第。
只有石遂谦,来自尚都的三元区,还是最穷最贫的外来工子弟,跟金季仁和宋亦芝的身份差了不止一两点。
本来石遂谦的是打算追求宋亦芝,借助宋家的声望,为石家打一个基础,好让石家后代子孙有一个上进的台阶。
只可惜,宋亦芝聪慧过人,并未接受石遂谦这种蒙着皮的追求,而是和金季仁情投意合,永结同心。两人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彻底断了石遂谦的妄想,也断了石遂谦的计划。
“论相貌,论手段,论能力,我那一点不把金季仁这个小秃头甩出十八条街,你为什么宁愿选择他,也不肯接受我呢?要是当年你接受我,现在我也不用高这么多事情了。”
石遂谦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能成为豫州砀郡宋家的女婿,凭借“一门双状元”的名气,他二十年前就能实现石家在阶层上的迁跃,而不是到现在还要给赵烈当走狗。
“哼——”
石遂谦忍不住怒火上飙,一口气从鼻子喷出,手臂一扬,便打开金季仁的手,就要去摸在宋亦芝的照片。
“石遂谦,你敢!”
金季仁一声怒吼,肩膀一倾,猛然撞了过去。
砰,石遂谦淬不及防,当场被撞得连连后退,脚下绊在台阶上,一个没站稳,仰天摔倒,闹了个灰头土脸。
“呵……呵呵……”
石遂谦冷笑着,慢条斯理爬起来,一遍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冷冷道,“金季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鲁莽,一点没改。亏得我们还是老同学、好朋友,也这么突袭,你就一点也不念旧情?”
“放屁!对你这种三面两刀的卑鄙小人,讲感情那是自作自贱,我没那么贱格!”
金季仁扬起手指,用力指向石遂谦,怒声道,“滚!这里不欢迎你!亦芝也不会想看到你!立即滚!”
“啧啧啧,真是绝情啊。不过我不像你,我这个人很念着旧情。再看在亦芝的份上,所以会给你一个忠告……”
石遂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金季仁,把你的原创联盟网站,还有少昊金天卖给新世纪文娱,这样的话,你也许能多活几年。”
“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旧情吗?”
金季仁怒极而笑,忽然呸一声,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厉喝道,“滚!立即滚!不要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否则的话,我直接报警,告你一个入侵私人领地,让你去牢房念旧情!”
“呵呵,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真是神仙难救该死人啊。”
石遂谦摇摇头,毫不犹疑,转身就走。他很清楚金季仁的脾气,说报警,肯定就会报警,所以只能走。
再说了,他也不是真的念旧情,来为金季仁送预警消息的。
只不过想试探一下,能不能从金季仁手里拿到原创联盟和少昊金天,主要是李青衫的经纪合约。
万一试探成功了的话,凭借这个功劳,肯定能让赵烈高看一眼,说不定能早点帮他把石家带进贵族圈子呢。
只可惜,金季仁还是那个金季仁,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根本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石遂谦并未气馁,正所谓一计未成,还有一计。既然金季仁如此冥顽不灵,那就送他一程好了。
“动手吧!”
才离开尚都人民陵园,石遂谦就发了一条消息,瞬间传到一些人手里。
站在宋亦芝墓碑面前的金季仁,陡觉背后一冷,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霾。
他皱了皱眉头,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石遂谦带来的情绪反应。
“没想到会遇到石遂谦这个贱人,真是晦气!亦芝,你也不想看到那家伙吧。”
金季仁抓起衣袖,在宋亦芝的墓碑上轻轻拭擦起来,不数秒,就将石遂谦摔倒激起的尘土擦掉。
就在这时,旁边再次响起脚步声。金季仁不由大怒,一转身,张口便骂,“石遂谦,你个贱人,还敢——”
话骂到一半,金季仁喉咙便被堵住了,浑身更是如被雷击,颤抖着指向前方,“你……亦芝,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人生已经走过大半,更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金季仁,竟然连过世的妻子名字都喊出来了,足见他的震惊。
而让他产生这种混乱思维的,却是一位打扮素淡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梳着两根麻花长辫,眉眼看上去,竟然和宋亦芝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这才是金季仁如此震惊,甚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