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和月老送招帝下界,彦佑在云梦山为她幻化了一座宫殿,招帝伤心欲绝,也不哭闹,只管自己昏睡。只听月老说:“润玉做天帝,自是哪都好,可对自己的感情却像个傻子,倒不知他到底是深情还是绝情?”彦佑说:“这厮自是绝情,对别人绝,对自己更绝,一条绝路走到死,上次害死锦觅才后悔,这次莫不是又要招帝死了才会回头?”
话说招帝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几日,逐渐从与天帝的离别伤痛中走出来,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临别时与天帝立下千年之约,便就等他一千年,他定会回心转意的,有了目标之后,反而精神大好。
彦佑和月老再来时,已进不来了,天帝派重兵把守云梦山,彦佑传音她说:“招帝,去给天兵说,放我们进去。”招帝便去放他们进来了。彦佑说:“润玉那厮为何派兵镇守在这?难道他要囚禁你?”招帝说:“想是怕我再去天庭找他纠缠。”月老说:“不会那么简单。”彦佑说:“润玉的心思,琢磨不透,我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月老说:“对,不用管他,招帝,你在这里还习惯吗?”招帝说:“没有什么不习惯,既来之,则安之。”
彦佑和月老看她精神大好,也为她高兴。彦佑说若不是她是凡人,水底去不得,不然,若不愿呆在这里,便去太湖居住,太湖极大极美。招帝心想:陛下万一来了,自己不在怎生是好。但也感激彦佑和月老的好意,自己已不是天帝的未婚妻子,与他们便无关系了,可他们还真心待她。
天帝去璇玑宫呆了一会,开开门看了一圈,空荡荡,没有人,心痛之疾便发作,要命般的痛,仙娥看见忙过来扶他,流着泪劝说:“陛下,你若不忍,便让招帝姑娘回来吧!”天帝冷冷的说:“出去。”那仙娥只好无奈退了出去。
天帝去灵霄殿处理诸事,众仙正在奏报,天帝忽然想到招帝曾在这殿外的路上等他,苦苦求他原谅,心痛之疾莫明其妙又发作了,刚开始隐忍了一会,不一会便汗如雨下,只好让众仙先退下,有仙家劝说:“陛下。”天帝忍痛说:“何事?”仙家说:“近日陛下心疾时常发作,是否与招帝姑娘退婚的缘故?想招帝姑娘在时,陛下心痛之疾明明有所好转……”天帝说:“仙卿说的对,本座虽与她缘分尽了,也并非铁石心肠,退婚心中并不好受,故心疾发作,可却不代表本座还能与她再续婚缘,本座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只因可怜她的身世罢了。”另一仙家说:“陛下何苦啊!是否退婚太过草率?招帝姑娘千年来并无错处……”天帝冷笑说:“并无错处?好,就算并无错处,本座已昭告六界,说明原由,仙卿不知吗?本座与她订婚,太过仓促,思之不周,她本一介凡人,灵力低微,无德无才,如何能胜任天后之位?况且此乃本座私事,无关六界,仙卿日后无需多言。”仙家说:“这?是。”天帝勉强说:“众位仙家退下吧,本座需稍事歇息。”众仙说:“是,陛下请保重仙体。”天帝说:“多谢众仙卿。”
天帝退婚,其他各界倒没什么,只花界众仙,愤愤不平,心想:先天帝薄情寡意,弃了花神,这润玉天帝亦是天性凉薄,不顾千年情义,背弃婚约,弃了凡人天后,哼,当年看他对锦觅情深,还以为与其父不同呢,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真无情无义是天家,纷纷腹诽天帝。
话说这云梦山,自从天帝驱走那妖魔,千年之间恢复的与原先一样,极美,山间清泉奔流,漫山云雾缭绕,正值春季,山花烂漫,香气扑鼻,恍如仙境一般。招帝想到天帝说的话:“明年春天,凡间的第一朵花开了,便是成婚的好日子。”招帝说:“陛下,凡间的花,真美,你可看到了?”
想到自己曾答应天帝,要好好修习,不再懒散,便在这等天帝的时间中好好修习灵力,她从天界带下众多宝物,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也未收拾,她是凡人,好存东西,在天界千年存了太多东西,成堆成堆,现去看时,多数不懂有什么妙用,好在彦佑和月老认得,便给她讲解,又将那些宝物分类,好用的用百宝袋装了,让招帝带在身上。又看到众仙曾赠她许多仙家宝典,现在看甚是珍贵,便仔细研读,修炼,发现果真奥妙无穷,就每日这般学习琴棋书画,灵力仙术,酿酒种花,习惯了每日研习,不知不觉间大有进益,便忘了伤痛,一心专在里面。
彦佑和月老时常来看望,彦佑已离开姻缘府回了太湖。一日,招帝正在修习,看到二仙飘然而至,招帝欣喜万分,说:“月老,彦佑,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可好?”彦佑说:“不过几个月未来罢了!”招帝说:“你们竟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可知我在凡间,已等百年了!”月老说:“我们是天庭仙官,要职在身,日日也不得轻闲啊!”彦佑说:“自从鲤儿任了夜神,便无人帮我分担事务,我在太湖也是日日公务缠身,这不,今日稍有闲暇,便邀了月老同来。”三人说着话便坐下了。
月老说:“自从你和招帝走后,天宫只剩我和那冷血白龙,日子过得了无生趣,便也时常下界。”招帝问:“陛下怎么样了?\"月老说:“那润玉自是活该,自从你走后,他的心痛之疾便时常发作,简直要了他的性命,众仙亦束手无策。”招帝担心说:“陛下……可如何是好?”彦佑恼说:“他那是旧疾,非一朝一夕能解的,不过,润玉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