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百睛罗袍,手拿着冰丝浮尘。
“北山月,你看你老相好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不来个美人计,省事省心。”
北山月直勾勾的盯着男子,说道:“你再说一遍。”
男子讨饶,说道:“不说了,是船上动手还是到流洲再动手?”
“等几天再说,上了船总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北山月说肉跳的时候,男子咕咚一声,故意大声的咽了一口口水。男子尝过一次肉跳的滋味,可惜后来,北山月死活不再让他得逞。
“那你在房里休息,我去外面逛逛。”
“章天吉,……没事了,你出去吧。”北山月盘腿坐在榻上,开始吐纳。
章天吉走出房间就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的中年书生,关住房门,门口就是长长的廊道,海天景色尽收眼底。他也无心风景,扫了廊道里扶着栏杆远眺的妇人小姐们,就一层层逛下去。凤麟洲和流洲的渡船比其他地方的渡船都要大,这主要是凤麟洲和流洲之间海域平静,游客也多。
渡船露出甲板的楼层有九层,甲板下还有三层。
最上面三层客房在中间,下面几层廊道在中间,廊道中间只有几盏萤石灯。
“老先生好。”章天吉看到百里熹打招呼。
百里熹看着眼前的中年书生,似笑非笑。
章天吉看着老人有点像金丹境,有点像结丹境,顶天就是一个金丹客。
旁边房门打开,跳出来一个小姑娘,嘴里还在喊:“禹真爷爷,真不去看海啊?”
“不去,你们去吧!”
章天吉定睛一看,是一个筑基期的小狐妖。
小狐妖灵溪拉住百里熹的手,看了眼章天吉,说道:“师父,我们去看海。”
“小姑娘,上面看海好。”章天吉说他上面有客房,可以带他们上渡船天台。
“不去,我就喜欢在下面看海,热闹。”灵溪心里不喜欢眼前的男子,催促百里熹说道:“师父,刚才上渡船的时候,有个小家伙说船头风景好,我们快去占位置。”
灵溪拉着百里熹,章天吉优哉游哉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甲板,灵溪放开百里熹的手,奔向船头,那里已经有不少小孩子。
灵溪在排队上渡船认识的小家伙真站在船头,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微风拂面,船随我走。”
“不通不通,应该是微风拂面,静待花开。”灵溪开始卖弄学问,这是他听到百里熹读书,觉得好听记在心里的。
“小灵溪,你才来啊。”
“八哥,他们为什么叫你八哥啊?”
“因为我排行第八啊。”
这时又几个小孩学着八哥鸟八哥八哥叫起来。
“哦,我上船的时候,好像听见你爷爷姓王,你也姓王吗?”
“我爷爷姓王,我当然也姓王,你真傻!”
“哦。”灵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问八哥,“八哥,船头可以让我站一会儿。”
“那你再叫我一声八哥,我就让给你。”
“不让就不让,就让你独占鳌头。”
八哥看灵溪要离开,连忙把位置让出来,说道:“小灵溪,你过来,这微风给你拂面。”八哥看小灵溪站在船头,衣袂飘飘,左手铃铛微响,右边的黄葫芦一荡一荡,问身边的小孩:“独占鳌头什么意思?”
哇!剑仙。
天上有剑客御剑飞过。
八哥放倒自己的木剑玩具,木剑下面装着滚轮,八哥脚一点,人就划出去,身边的小孩一股脑的追上去。
愁啊!一群小屁孩。
灵溪拔出壶塞,灌了一口酸梅汤。
灵溪想要好好修行了,因为她也喜欢在天上飞。禹真爷爷有把金蛇剑,我也要去弄一把金蛇剑。
“老先生这徒弟有灵性。”章天吉说道。
“嗯,是不错。”百里熹一边应付着章天吉,一边遮掩着灵溪破镜的气机。这小丫头只是心念一动,竟然自己筑基完满,踏入开窍境,而且天地元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身体,好像要把她一口气推到结丹境。
而且最可贵的是,灵溪筑基的时候,莲湖里孕育出剑心。
章天吉又说了些恭维话,百里熹不大愿搭理,便觉得无趣,就告退离去。
百里熹虽然已经是归真期大仙,但是对于天道也看不懂。他看到第一眼灵溪的时候,虽然觉得她修炼资质绝佳,但是并不适合继承自己的衣钵,他只能带她入门,元婴以后的路要她自己走。但是他看不透的是和禹真的关系,觉得两人自己扯着看不见的线团,关系复杂,所以他开始才会建议禹真收灵溪为徒。
灵溪确实和禹真很亲,禹真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一张脸,两人的关系,自己这个师傅都要吃醋,好像两人真的是爷孙。
百里熹施展障眼法,船头只留下两人,外人看上去空空荡荡的。八哥御剑滑行的时候,双臂背在身后,自以为得到剑仙的潇洒劲,只是回头的时候,小灵溪已经不见。
“哦,我想通了。”一个小孩喊起来。
“你想通什么了?”“什么你想通了?”旁边几个小孩七嘴八舌的问道。
“八哥姓王,排行老八,不就是……”小孩看到八哥比他高半个头的粗壮身体,住口不言,不过旁边有个小孩脱口而出,王八。
“你们不想活了。”八哥跳下木剑,立足不稳,碰到旁边小孩腿上摔了一个狗吃屎。他更是气极,爬起来想要大人。
其他小孩轰的作鸟兽散。
禹真吐纳一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