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往京都的官道上,一队身着戎装的队伍整齐而有序的前行着,十几名黑衣男子将一极其考究的檀木马车护在中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令过往的客商及周边的村民不由得好奇起来,马车内乘车之人到底是谁?
“主子,暗传来简讯!”
流骑着马保持与马车同样的速度,凑近车厢小声的禀报。
“传令下去靠边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启程!”
马车内先是沉默片刻,随即响起一男子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只有近身伺候的几人才知道刚刚那话里多了些许激动的成分。
“遵命!”
流得令之后,策马跑到队伍最前端,将刚刚获悉的命令传达下去。
一队人马纷纷往右侧靠边原地修整,让出了大半的路,好让前后往来的商贩自由通行。此举令来往的商旅频频侧目,不由的对他们点头致谢。
人嘛,尊重是相互的,你若是带着一丝善意,何求旁人不能感受到?若是你心存恶念,再亲近的人,也会与你渐行渐远!
一个人是否高贵,不在那些明面上华丽的东西,而是你的灵魂是否纯净。
哪怕身无分文又如何,总比那些个日日里吹嘘,喜欢他人恭维的人要强上百倍千倍万倍,人死如灯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比某些人死后让人厌恶唾弃来得强。
“这位兄台,知不知道这是咱们天启何人麾下的人马?”
“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此人定是出自皇族。”
“兄台,你为何如此笃定?”
“你们看看那马车!”男子指了指外表普通却极为考究内敛的马车,又道:“我家几代经营着木材生意,一看便能瞧出那马车乃是黑檀木的质地,你想想寻常百姓能用得起那般质地的木材,只为了打造一辆马车么?”
“兄台此言有理!”
“更何况……”男子欲言又止,眼神微讶的看着侍卫身上的腰牌。
“这位公子怎么不说了,老夫也想听上一听!”
一略显富态的商人走了过来,也不由得好奇的竖起耳朵,也许是他身为商人的敏感,总觉得男子即将要说出来的话,才是问题的关键。
“嘘……小点声!”男子似有所顾忌将声音压得极低,身边的几人皆好奇凑了上去,然后男子继续说道:“我、我、我……刚刚看见在马车边护卫的腰牌了!”
“腰牌?”
“什么腰牌?”
“兄台你倒是说啊!”
“一个腰牌都能让你如此忌讳,此人一定来头不小!”商人捋捋山羊胡子肯定道。
“还是这位有见识,那护卫的腰牌上赫然印着一个瑾字!”
“瑾?瑾王?”
“正是!”
“想不到传闻瑾王治军言明并不是讹传,当真是有此事,今日得此一见,从一些小事上便可看出端倪!”
“可不是么!”
“小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
“呵!看不出来那男子还有几分眼力,你说是不是啊,影!”
光下了马与影并肩而立,生性阳光爱笑的他,正乐呵呵的谈论不远处人群里,频频看向此处的男子。
“嗯!不跟你说了,我要将暗传来的简讯交于主子,否则怪罪下来,你懂的!”
“呦!这事可耽误不得,快去!你快去!别让主子等急了!”
光一听是暗传来的简讯,立刻伸手将影推得远远地,恨不得再给他一脚,惹得某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顿时横眉冷对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令他脖颈一凉,心中袭上一种大难临头,他要到大霉的感觉。
“你……给我等着!”
影说完也不停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光,转身离去。
“光!”
“嗯?流,有事?”
“记不记得上回你得罪影的下场是什么?”
流面带着一种书生的气质,似笑非笑的看着光,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话,令其顿时如鲠在喉,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
上一回?
靠!
能不提了么,很窘的好不好?
也不清楚上一回两人之间的矛盾起因是什么,反正光成功的将影给激怒了,将其五花大绑的丢到花楼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纳兰如墨临时有事请要交由光去办,影才不得不去花楼里将人提溜了出来,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被那些如饥似渴的姑娘们给生吞活剥了。
犹记得纳兰如墨见到光那时的狼狈模样,素来冷面无情的他竟然嘴角抽搐,换了流去办交代的事情,让后让光与影下去好好“交流”彼此间的情感。
那天……
不提也罢!
“想起来了?我说你近来最好少往影跟前凑,上回的帐貌似还没清算完,你自己个悠着点,省得……”
“……”
“看来你是听懂了,呵呵……”流唰的一下打开折扇,扇了扇,又道:“不过我倒对你那晚的装扮瞅得顺眼得很,哈哈哈……”
“……”
流,你个坏家伙,不提人伤处会死啊?
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非得让你也尝尝老子那晚经历的恐怖过程,保证极其酸爽无限。
影快步回到马车前,从怀中拿出暗传来的简讯,躬身施礼道:“主子,已经安排妥当,暗传来的信件在此,还请主子过目!”
“呈上来!”
“主子,请!”
影将简讯的纸张从马车的门帘处递了进去,随后他听到子里面传来摊开纸张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