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下午不见,难道就变成一个哑巴了。亏我怕你没吃饭,专门替你带来了便当。”
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岳依珊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他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把孩子打掉,现在竟然又关心起来了她到底有没有吃饭。
这是一件多么荒诞又令人唏嘘的事情。
“我已经吃了,多谢你的好意。”
岳依珊学着他的口吻,冷冰冰的。
这个时候,顾北城视线一扫,正好看见了她手上的伤口。
其实不是因为他的眼光过于敏锐,而是岳依珊的伤口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
那红褐色的伤口印在她白皙的手上,像是一个巨大的深渊一样。
那是那么的丑陋,又是那么的与她不相符。
他立刻握住了岳依珊的手腕,仔细的看向她的手。
“这是怎么了?”
岳依珊用力,想要甩开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可却因此而不心触动了自己的伤口。
伤口本来依旧在一阵一阵的作痛,这时候,疼痛变得更加剧烈而又清晰起来了。
岳依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放手。”
顾北城怎么可能会听从她的指令,他依旧是握住她的手腕,仔细地看了她的伤口。
就连顾北城的眉头这时候也已经不经意间皱了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冷了。
“我不是了吗?这和你没关系,你也没必要这样假惺惺的问我。”
“没关系?岳依珊,我可真是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你。”
“是吗?那你就不需要看我啊,我从来没需要由你施舍关心。”
“既然痛,那就痛,不要在这嘴硬。”
完这句话后,他放开了岳依珊的手。
没错,岳依珊的确是在嘴硬。
只是现在她和他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向他服软呢?
哪怕就是她有软弱的那一面,那么,她也是不可能轻易地就向他所展现的。
顾北城松开她的手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岳依珊以为,他又会像往常一样,离开后就会几个时不再回来。
想到自己终于不需要再面对他了,岳依珊松了一口气。
在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岳依珊才开始珍惜其自己独处的时光。
可是没多久,顾北城竟然又转身快步折了回来。
他的表情没变,只是手里多了一管药膏。
“你自己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你看你一个当妈的人,竟然连自己也照顾不好。”
岳依珊分不清,他所的这番话究竟是讽刺还是怜悯。
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过多的纠结他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她甚至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过多的纠结。
对于岳依珊而言,如果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此终结,便是最好的一种结果了。
可是不可能,两个人自从偶遇,便是一场孽缘了。
着着,顾北城又握住了他的手腕。
与之前不同的是,顾北城这次的动作明显要轻柔了许多,仿佛他手中所握住的,是他一直以来所无比珍视的珍宝。
“你要干什么?”岳依珊不自在地问。
“看不出来吗?为你上药。”
“我根本就不需要。”
“这药是我刚刚找医生开的,对烫伤很有用处,或者是你就是希望自己手上留下几道或大或的伤疤?”
听到他这么,岳依珊不再固执了。
毕竟岳依珊也是一个女孩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上,平白无故的又增添上几道新的伤痕的。
眼看岳依珊终于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不再动作,顾北城打开药管,用棉签蘸取出一点点白色的药膏,轻柔地抹在了她的伤口上。
只是无论它的动作再怎么轻柔,药膏也是难免会带有一点刺激性的。
在这略微的刺激之下,岳依珊疼得又是一个哆嗦。
“很痛?”
明明实际上,岳依珊真的是已经感觉到明锐的疼痛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依旧在嘴硬。
岳依珊先是点点头,然后又大无畏的摇摇头。
“不痛,一点也不痛。”
“痛就痛好了,何必嘴硬。”顾北城轻而易举的就戳穿了他的伪装。
两个人之间的斗嘴,像是幼儿园的孩子一样。
然后,顾北城用沾了药后的棉签,在她的伤口上略微施加了一点力气的那么一按。
果不其然,岳依珊的表情现在变得更加不自然了一些。
这痛觉随着岳依珊的神经末梢,传遍他的四肢,让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与这剧烈的疼痛共鸣。
明明不是什么巨大的伤口,但是这疼痛却是一点也不微弱。
接下来的上药过程中,顾北城明显把自己的动作放的更为轻柔了一点。
适应了这种疼痛之后,岳依珊也已经不再是像刚刚那一样反应剧烈了。
这种和平又没有矛盾的相处,对于二人之间是如茨难得。
然而,但这种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争执又蔓延在了两人之间。
“一会儿等这碗药凉了以后,你就赶紧把它喝下去。”
汪向阳给岳依珊耐心并且细心的擦完了药膏以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碗已经熬好聊中药。
一碗热气腾腾,冒着焦糊味道的中药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岳依珊看到这碗药也提起了自己警觉的心。
汪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