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过惯了穷日子,拜在萧君阙这里,在宫中的地位是如鱼得水般上浮,医术好,伶俐嘴,名声高了,钱财收入多了,却还是一如秉持着本心。所以丹云隐要这般说,丹云隐猜,何渚怕是已经满心都信了的。
果真何渚叹了口气道:“太子妃何苦呢······今日就是药的副作用,想必太子妃前几日已经隐约有先兆了吧?只是太子妃思虑过重,着实会无形中放大这一副作用,表现的头痛欲裂,太子妃无须担心······只要少操劳少思虑些先暂且修养几天,这天头寒,对太子妃也是不利的,太子妃平日还需多用些热性的食物,微臣会将药膳谱交给锦冬锦夏,再给太子妃开几副调剂的药······”何渚又犹豫的看了丹云隐一眼:“微臣冒犯,但请太子妃日后请脉一定要叫微臣来,太子妃用避子汤的时日可不算短了,这给谁一掐脉都是信手拈来的,您还是暂且停了那药吧······日后也不要再用了,长期服用避子汤,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太子妃,您就算为了眼前,也有其他办法,何苦就这般折腾自己呢!到最后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丹云隐摇了摇头淡淡道:“本宫希望,今日和你说的话一个字儿也别透出去。谁都不行。这话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本宫也就没几天盼头咯。”丹云隐似乎还是在自嘲,慢吞吞的说道,却不似那些挂念权势的人那般丑陋似乎是在挣扎着荣光,反而像是个调皮贪玩的小孩子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只是那般无奈,似乎又是看破了什么。
何渚摇摇头:“太子妃放心,微臣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太子妃的意思,微臣已经明白了,只是损伤太子妃的身体终究是不值得的。微臣会替您好好调养,您若是想知道其他法子,微臣回去研究研究古书······”何渚一个没成亲的小孩有点面红:“给您研究个不伤身子的方法出来。”
丹云隐差点噗嗤一声乐出来,但是头实在是难受,只摆了摆手示意何渚下去吧,丹云隐扶着额头慢慢躺在枕头上,只觉得世界都是昏暗阴沉的。
“你去告诉锦冬锦夏将药煎着就好。”丹云隐淡淡开口道,随即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要小憩一会,实在是难受的撑不住了。
何渚行了个礼便出去了,对着锦夏道:“我去给娘娘写几副药方子,再多些药膳的方子,你去把药煎了,太子妃这一睡一休息可能就晚间了,晚间最好就直接给太子妃用药膳,调理着就好了,太子妃只是思虑重,天头凉,受了寒气罢了。”何渚一脸认真道。
锦冬低下头眼底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何渚的医术她还是知道的,如此这般连对锦夏和应秀和她都没说实话,想必应该是小姐应该劝服了他。锦冬暗暗庆幸,还好躲过了一劫。
应秀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竟是这般,那得快去给太子妃煎药。”应秀和锦夏连忙就匆匆忙忙和何渚走了。
丹云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晚间了,锦冬看着丹云隐醒来的时间,暗自感叹何渚的医术真是厉害,竟然连小姐睡下去几时醒都知道。丹云隐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萧君阙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见自己醒来了连忙开口道:“可好些了?”
萧君阙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样子是没喝水的样子,丹云隐却不觉得自己的嘴皮子干涩,想来应该是有人仔细替她润过的,丹云隐开口道:“·······怎的每次妾身醒来,都是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在这里。”丹云隐直直的看着萧君阙,仿佛要瞧进萧君阙心里去。
萧君阙看着那双带着星星点点的碎光的眸子,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孤在这不好吗?倒是你,总是想着给孤添麻烦,孤倒是不想每次这般的,偏偏你总是叫孤放不下心。何渚说你遭了凉,应是出门穿少了,没有捧着手炉,你到底是要孤多不省心?隐儿·······”萧君阙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气息有些紊乱:“······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孤,省些心呢?”
丹云隐静默的看着萧君阙的样子,一时有些语塞。萧君阙这般的样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不会的,这般天之骄子,前世的废太子的那个样子她是见过的,若是被萧君阙发现了,怕是不是暴怒也是那种暴风雨一般的前夜宁静,也是眼底会掩盖不住的杀意和猩红,不会是现在这般的。丹云隐定了定神,回想自己这些日子好像的确是自从认识了萧君阙,就没让萧君阙省过心······春桃宴上形单影薄,形销骨立,春猎受了重伤,再就是一路被萧君阙亲自管着饮食,一个忙的很的太子亲自去管着她用膳,然后就是天寒下来·······丹云隐叹了一口气,的确不太让萧君阙省心,难怪萧君阙这般说。
“妾身省的·····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丹云隐认真的看着萧君阙:“妾身发誓。”
“不必说的这般认真,只是你瞧瞧你这身子,身板,看着形销骨立的,孤着实是心疼也担惊受怕的,就怕哪点摧残直接拿了孤的隐儿去······”萧君阙说着,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有太子殿下庇佑,什么妖魔鬼怪能这般胆大妄为。”丹云隐忽的笑了,如同雨后晴霁,芙蓉扑面。
萧君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便倒好了。于宝,把药端上来,再去把藕粉圆子热热,多洒粉,一会太子妃服了药后用些去去苦味。”萧君阙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