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嘶吼:“贱人!胡说什么,我的灵儿自然会活的长久,我也会活的长久,我们母女要睁大眼睛看着你,看着你是怎么死的!死的只会是你!!就凭你,你也配和本夫人说话,来人,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行家法,哈哈哈哈哈,把她给我拖出去!来人啊!听不见吗!听不懂本夫人说话吗?赶明个儿本夫人回禀了相爷,要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都不得好死!!!”严氏大睁着眼睛咆哮着,说完又状似疯魔的癫狂的笑了两声,整个人看起来丑极了,哪有半分当年美人的样子,嗓子喊得沙哑了,脸也肿起来了。
“只有你和宁氏那个贱人才会死!没看见老天已经收了宁氏那个贱人吗?!哈哈哈哈哈,春桃宴暴毙啊!多会挑日子啊?!这不是老天有眼是什么?是宁氏活该,是宁氏············”严氏魔怔一样的话是被丹云隐打断的,丹云隐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水,揭开茶壶的盖子直接就是兜头一壶水泼在了严氏脸上。
这水虽说不是刚出了炉子的滚烫的沸水,但也才凉了不一会,严氏这里不好明目张胆的关着冷屋还燃足炭火,所以脸上冰凉,这一壶水下去严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比火烧还要疼痛难忍。严氏哆哆嗦嗦道:“你敢泼我!贱人,我说的哪里不对,宁氏那个贱人不是天收的?·········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严氏尖叫一声冷不丁的就站起来,膝盖上扎的针剧痛,踉跄了两把,扑过去就要拿着丹云隐手上的自己绣的东西。
丹云隐淡淡道:“掌嘴。”
锦冬得令,一把狠狠拽过瘦了不少的严氏,严氏站不稳被掼在地上,锦冬毫不留情的按住严氏,另一只手得空了就开始抽严氏的脸。只不过严氏跟疯了一样,一只手有些按不住,锦冬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道严氏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了,好像拼了命一样。
“绣的真仔细。”丹云隐叹了一声,然后拿过桌子上的剪刀,一刀一刀的慢慢将那绣的精致的荷花花瓣戳烂,一点点的在严氏面前将严氏绣了一个月的衣服剪成了碎片。“只是可惜了。”丹云隐似是可怜一般,怜悯的看了一眼严氏,将碎布条子扔下,那些布条子洋洋洒洒的从严氏的眼前落下,落在地上,严氏跟发了疯一样终于挣开了锦冬,锦冬低下头一看自己的手,好家伙,给严氏掐出来了个紫血印子,严氏是真的拼了命的挣扎了,严氏爬过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膝盖还在痛,痛哭流涕,呜呜着捧着那些碎布条子开始哭,绿质连忙跪爬过去要安慰严氏什么却被严氏狠狠推开,严氏疯了一样在地上疯狂的划拉起那些碎布条子,似是渴望将它们都聚拢到一起,严氏哀嚎着捧起那些碎布条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捧了个孩子。
“作这般样子,又有什么用呢?”丹云隐轻轻掸了掸手上的线条,那些线条轻飘飘的落下,宛如丹云隐轻飘飘的话,重重的砸在严氏的心上:“你看看你多没用,只是嘴上叫的厉害,别说你的孩子,你连这一块绣布都护不住啊。”
“你瞧瞧你这幅疯妇的模样,说出去你是哪个乡野村里的疯婆子人都得信个十成十的,你也配还在丹府里待着?”
“就和你护不住你的孩子一样,你今日连这块破布都护不住,本宫猜猜,你把这块破布当成你死去的孩子的祭衣了?不过可惜,未见天日的,你绣了也是无用功,徒添伤怀罢了,而若是绣给你那还未出生的外孙,你猜猜,他能不能见到这天日,看看外面天光?”丹云隐的语调很平稳,在严氏听来却恍如炸雷,丹云隐轻轻笑了一声。“去了又如何?留在这人世间受苦吗?娘亲算是解脱,而你们不还是在这挣扎吗?这几个月好过吗?问问你那个女儿,被人当皮球踢去了另一个皇子的府上下贱的勾引得来现在的位置,好过吗?”
严氏渐渐有些喘不过来气来,又能喘过气来,只是一直嘶嘶的呼和着,十分大力的呼气吸气,布条也捧不稳了,捂着自己的心口。
“不过也是好过的吧。毕竟她随了你的老路,你们母女一心一路的,倒是也算是个伴儿。”丹云隐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想来这个中滋味儿你是最清楚的了,倒是本宫想没到。论起来下贱的勾引,你可不是一把好手,好到本宫佩服,好到本宫不得不高看你一眼啊。”
严氏捧着自己的心口,觉得自己眼前发黑,恨道:“你这个贱人,我真后悔,我真后悔没有杀了你,我真后悔没有早杀了你们母女,贱人··········”
“行了,不必撂这些狠话了。跟本宫装疯呢,本宫也看过了,腻歪了,不想再看了。”丹云隐掸了掸袖子,似乎是十分厌恶的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随即把帕子递给锦冬,示意锦冬过会扔掉,“回答本宫的问题,你和你那个好女儿,活哪个?”
“你个贱人,不得好死!!!!!!你才会死,你才会遭天谴,你才会遭雷劈!!!老天爷迟早也收了你去,迟早!!”
“行了,本宫知道了。活你是吧?”丹云隐轻轻的笑着,转身就要走。
“贱人!!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你少对着灵儿下手!!我的灵儿还那么年轻,你就算是要弄死我,我的灵儿有朝一日也会弄死你的贱人!!!你这个毒妇,贱人!!!!”严氏说完最后一句话一口气上不来哽在喉头里,竟然脸色刷白的活生生栽歪到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