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夫人喜不自胜,连忙想行个礼谢谢丹云隐,却被丹云隐摆手拒绝了,只道:“用膳吧。”
这一顿饭就这么结束了,丹云隐和老夫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一个下午,等到晚间萧君阙下朝了亲自来接了丹云隐。二房三房和老夫人都在门口送着,二房夫人身后冒出来了个女孩,那女孩看着和二房夫人长了一张算计精明的脸,不过也算是个小美人胚子,丹玉姮痴痴的看着萧君阙,一时有些失了仪态。萧君阙感受到有人在直勾勾的看着,冷冷的扫视了一下,丹玉姮吓的一个哆嗦,躲回了二房夫人身后。
萧君阙将手炉放在了丹云隐的手上,揽过丹云隐替丹云隐掀开马车的帘子,一同回去了。等今个散了,都回房了之后,二房夫人还是在房中气的不轻。
丹玉姮痴痴的捧着下巴,问二房夫人道:“娘,你说太子殿下为何这般俊美无铸?他真是我看过最俊朗的男子了。”
二房夫人瞪了一眼丹玉姮:“想都别想,你看见你嫡姐那个样了吗?娘别的分不清,但是分的清她是个什么狠角色!以前真是小看她了,看着浑浑度日没什么本事的,哪想竟然是这般毒辣心肠?我可告诉你,小丫头少想不该想的,你看看严氏那个样子,曾经多风光,你看现在怎么着了!被关在冷屋里,今天还听奴婢说丹云隐去教训了她一顿呢!这么个狠角色,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得被吃的渣滓都不剩!天底下好男儿多了·········哼,你看今日三房李氏那个贱妇,娘偏要替你争个比丹玉隽的郎君好的!”
丹玉姮道:“席间丹云隐不是说了要替丹玉隽物色吗?”丹玉姮一脸不高兴,但也知道二房夫人说的是对的,那一眼冰冷的样子,看到她也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冰冷,虽然俊美虽然吸引她,只是她却怕直接被冰锥子两下戳穿喉咙了。
“那有什么,物色了还不一定能成呢,看看那丹玉隽哪有我儿好看·······”
母女两人说着体己话,说了一会便要歇下了,丹玉姮也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头。只是丹玉姮小女儿心思一角还是在翻腾,那般丰神俊朗长身玉立的太子殿下,若是护着的是她不是丹云隐·····丹玉姮狠狠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了,丹玉姮想想严氏的那个样子,还有那日老夫人执行家法时的丹云灵,再想想妄图勾引萧君阙结果········的丹云灵,丹玉姮噤若寒蝉,决定将这份心思封存起来,再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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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婉宫。
安妃面色难看的坐在贵妃榻上,简直就是坐立难安,然后问莹儿道:“你确定林儿真的说今个有要事要找本宫?”
莹儿道:“是的········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告诉三皇子,您病了?”
安妃闻言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就听见脚步声走近,萧君林进来走到了安妃面前,看了一眼莹儿,眼里满是警告:“怎么,母妃什么时候病了,儿臣怎么不知道?”
安妃一听萧君林说了儿臣二字就心下一凉,多半是萧君林知道了什么,平日里二人母子之间都直接称儿子的,今日这点疏离,安妃不敢再多想,勉强镇定笑道:“不过是突然咳了两下罢了,莹儿这丫头心细,以为本宫身子不舒服,这春要到了,春寒料峭的,林儿也得多穿些,若是着凉就不好了。本宫还差莹儿给灵丫头多裁了几件衣裳,她肚子大的快,换衣裳也得换的快了。”
萧君林冷笑一声:“母妃还知道灵丫头,还知道灵儿肚子里怀着儿臣的孩子呢?”
安妃头皮发麻,咬了咬牙,忽然抬头道:“你何时这般和本宫说过话?就因为一个丹云灵,竟然要你我母子疏离?前些日子丹云灵给你吹一些枕头风本宫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不知道了,你跟本宫说本宫睁只眼闭只眼当自己瞎了聋了也就算了,本宫就睁只眼闭只眼当自己傻了不知道看不明白了,如今你竟然还要摆在明面上说,来责问你的母妃吗?!咳咳········”安妃越说越气,越觉着自己委屈,说急了竟然还呛到了,忍不住咳了几声,咳得肺腑疼。
萧君林定定的看着安妃:“儿臣从未想过和母妃疏离!只是儿臣也不知道母妃什么时候这般心狠手辣,儿臣素知母妃心性果决,可儿臣没想到母妃就连自己的外孙都能下得去手!那冬日里掉进湖里,那是什么样的磋磨!莫说怀着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下去走一遭,回来都不一定会如何!若不是儿臣想到香菱,若不是儿臣看见这结果,儿臣真的是不愿意相信母妃竟然就是幕后之人!”萧君林顿了顿,继续道:“母妃刚刚是说清楚了吗,就因为灵儿吹了两句枕头风?灵儿妇人怀孕心性难免焦虑,和儿臣说了一些不过也是希望儿臣和母妃说上一两句,她能过的轻快一点,怎的到母妃眼里就是她给儿臣吹枕头风,要离间生疏你我母子?”
萧君林也是越说越气。
安妃咳得更加厉害了,哆哆嗦嗦的指着萧君林,半晌说不出来话。莹儿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三皇子莫怪,是奴婢挑唆,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提及给侧妃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何为尊卑娘娘也不会这般,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三皇子要罚就罚奴婢,千万莫怪娘娘,千万莫要生分了母子之情啊!”
“你有几个脑袋够本皇子砍?!”萧君林怒道。
看着忠心耿耿的莹儿,安妃更是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