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整张脸都燃着愤怒的怒火,说话也是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透着对朝廷的失望,字字句句的都鼓舞着这群已经一无所有还流离失所的难民们。
果然,那小伙子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一大段之后,那些难民像是团结起来了一般群情激昂的抱作一团,只看见浩浩汤汤的队伍凝聚在一起就要朝着萧君阙这般冲过来。
萧君阙眯了眯眼睛,看了看为首的小伙子,小伙子旁边还有一个略显猥琐身材矮小的人,只是那个人只是附和道:“陈兄说的对!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一切都是朝廷的错,是朝廷不仁,对我们不仁!!我们今天失去家园失去亲人都是朝廷的错!!大家别怕,听陈兄的,我们人多,这群狗官就算是有滔天的本领也不能全把我们打死!我们拉上一个不亏,打死两个是赚了!”
这冲的速度倒是很快,丹云隐打量了一下为首的那个小伙子,眼神澄明,充满了愤怒,倒是不像是故意挑事之人,反倒是像一个带领难民讨个说法的领袖。反观那旁边附和的人,看着目露算计,丹云隐眯了眯眼睛,连自己胃里的翻腾都忘记了,造这么大的声势,才刚下马车,若是说没人透露行踪是不可能的,这群难民赶到的速度是又及时又好像积怨已久,若说这中间没有人挑拨是非,是不可能的。再听听这群人口中所言,看看这群难民的模样,面黄肌瘦,眼圈红肿,个个都透着愤恨,想必也是有人说了什么,尤其是说朝廷没有拨给银子,官官相护,没有任何救济········朝廷自然会先开江南银库,怎么可能一点救济也无呢?姓安的狗官?也不知道和萧君林和安妃有多少关系,想来虽然时移世易,但是这件事萧君林还是在安排的啊。丹云隐挑挑眉头,那便走着瞧吧。
“于宝,带着几个人拦下他们。”萧君阙淡淡开口道。
于宝颤颤巍巍的道:“殿下,这可怎么拦·······啊?这么多人,若是不见兵戈,恐怕不会停下的,且看看这帮人这痴狂的模样,见了兵戈恐怕还会疯的更彻底些········”
萧君阙踹了于宝屁股一脚:“孤叫你去你就去。”
于宝诺诺的带着几个官兵去拦在前面,为首的小伙子在奔到于宝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怒道:“让开!你们这群走狗······看看我身后人的模样,你难道还能忍心拦着我们吗?你看看我们,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谁不是曾经守着自己家的日子过安分的很,谁不是曾经按时按点的给朝堂缴纳银税,如今是怎么对我们的?!这是要活生生断了我们的生路,那我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于宝道:“哎呦,你可别说了,说话得有分寸,什么时候朝廷就不管你们了········这不是亲自派了太······”
只听见那猥琐矮小的人忽然开口暴喝道:“陈兄跟他讲什么道理!这些都是玉京来的,难不成还能指望他们与我们感同身受吗?!无论是走狗还是狗官,都是朝廷的走狗!我们一起上!!!”果然这个人一开口这般激励人心,这般拉着仇恨,后面的人跟疯了一般挤上来,怒吼:“跟他们拼了——!!”
看着要冲上来的人,于宝自然是拦不住的,那群官兵也被搡着推倒在地,还被几个红了眼的难民一锄头要凿下去,那几个官兵屁滚尿流的就爬起来要跑,被几个难民追着打。
杜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萧君阙旁边萧君阙弹弹袖子,揉了揉眉心,似乎是不愿意看见这么乱遭的情景,像是什么东西污秽了眼睛一般,萧君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丹云隐心下一惊,这眼神不正是前世的废太子吗?眼底泛着嗜血猩红的光,冷若寒潭,幽若深渊,这神态也是这般阴鸷的如同九天杀神,萧君阙唰拉一声顺手直接抽出了杜青腰间的剑,行云流水一般的挽了个剑花抵在了那身材矮小的人脖子前边,这人若是再有一点点前进没有刹住脚步,丹云隐肯定,杜青拿着的削铁如泥的宝剑,绝对会把这个人的脖子割断。
萧君阙是往前走了几步,很是自然的将丹云隐护在了身后,萧君阙淡淡道:“你再往前一步,孤就要了你的命。”
“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孤倒是想看看,割了你的舌头,这舌头,会不会自己跳个舞?嗯?”萧君阙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只是眼底嗜血的光乍现吓得那矮小的人后退了两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那群咋咋呼呼的难民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愣的看着萧君阙,有几个暴戾的想跳起来,被无声无息形如鬼魅出现的暗卫按住了,刀就抵在脖子上,想说话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到底是刀快还是语速快。不过这些其实都是些务农的老实人,都是些平头老百姓罢了,见萧君阙这个样子虽说有几个热血沸腾的想跳出来,只是被按住了,也诺诺的红了眼不敢说话,而之前那些蹦跶的欢实高昂激励人心的几个人,则是被重点的按了下来,而这个最能妖言惑众的,就被萧君阙用剑抵着脖子,脖子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丝。
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萧君阙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还是这样安静些讲话,孤才喜欢。”
那被称作陈兄的人红着眼浑身颤抖着道:“自称孤············你是太子?连太子都是这般,我们这群百姓能如何?!哈,看看这玉朝,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