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阙继续黑着脸道:“给孤将丞相叫来。”
绿浓从院角跑出来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饶命啊,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只是一时糊涂啊!太子殿下饶我家小姐一命吧!!”
丹云隐皱着眉头道:“她又做什么了?”伴着重重的一声叹息,丹云隐轻柔的拿下了萧君阙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状似头痛的看着绿浓。
锦冬也跟着帮腔道:“你家主子在里面做什么?!这可是大小姐的房间,二小姐在禁足当中,理当走不出自己的院子门,怎的还在大小姐的房间里?!”
萧君阙的脸黑如浓墨,冷笑一声踹在了绿浓身上,声音阴森寒冷道:“饶?”
锦夏一溜烟的就去了丞相的院子里,绿浓还想挣扎一下道:“奴婢求太子殿下了!我家小姐当真是昏了头,求太子殿下念在…念在大小姐的面上,不要叫丞相大人来了!若是丞相大人来了,我家小姐可就,可就没命了呀!”绿浓连哭带喊,里面的二人总算是稍微整理好了糊涂的脑袋瓜子,萧君渝看清身下的人,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结住了,身上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就糜软下去了,只觉得如坠冰窟。
丹云灵更是心里还存了一点理智只是身子难受的紧,身上还压了个萧君渝力气悬殊挣扎不得,此刻也是如坠冰窟,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怕是彻底完了。
丹云灵本来是让奴婢送嗔罪来丹云隐的房间里,莲花备好了,只是最后中招的人怎么是她?!
那些个奴婢闻着嗔罪的这股香味,就是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来,丹云灵气急让绿浓去,被绿浓花言巧语哄骗的自己去了,因为绿浓哄骗她,若是绿浓亲自去了倒是好的,只是其他一些事情便无人看顾了,所以那些奴婢不肯,绿浓脱不开身,只能丹云灵亲自来送了。这里毕竟是相府,丹云灵又是骄矜惯了的,只一拍脑门觉得也对,其他奴婢若是笨手笨脚的真的引了怀疑,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谁知道那些个被金钱收买来的到底是手脚利不利索呢?再说可不可信也未可知呢,丹云灵仔细想想,还是自己冒着风险来了,哪知道一进屋门,靠近莲花站着,准备拿嗔罪出来的功夫,就觉得脸发烫,然后身子就开始软成了一滩水。
丹云灵心下大惊,惊得魂飞魄散,马上要走,哪知道开门的功夫便撞上了一个人——嗔罪有些致幻的作用,丹云灵一时迷糊竟然以为自己撞见了萧君阙,心中甚至还窃喜了一下,若是真的撞上了萧君阙,谁还管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呢!若是今日她和萧君阙成了,她便立马改主意,生米煮成熟饭,马上就叫绿浓叫来丹甫阁,来个铁证如山,就是她再丢人又如何,恐怕萧君阙无论如何都得认下了。丹云灵想的倒是好,只是甩了甩昏了的头定睛一看,吓得花容失色,竟然是萧君渝。
而丹云灵这偷偷摸摸来往的人可不就是萧君渝!
丹云灵现在哪里还不知道,她这是反过来被别人算计了!丹云灵昏沉的脑子和热的身子想不得那么多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快走。
哪知萧君渝皱眉道:“怎的是你?绿浓不是说隐…丹云隐在这吗?”萧君渝脑子飞快的想着事情,忽的灵机一闪,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只是很快也上了头,神智有点不清楚起来。
丹云灵热的癫狂,还存了一点理智,匆忙要走,却被萧君渝一把抱住了,扛起来就扔到了床上。丹云灵更惊了,嗔罪就是有天大的功效,怎的萧君渝才在门口说了句话的功夫就如此了呢?
只可惜两人的脑子都是浆糊了,不大一会萧君阙就和丹云隐回来了。
丹云隐安抚的捏了捏萧君阙的手道:“你可是看见什么糟心事了,这般神情?总是皱着眉头,是会起皱纹的,到时候看着未老先衰,我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萧君阙听着丹云隐的话才神情稍缓,道:“难不成你是贪着孤的这幅皮囊?”
丹云隐晶晶眼道:“太子殿下生的好看,是冠绝玉京的美男子呢。”
萧君阙失笑抚着掌,道:“里面腌臜着,孤即日就跟父皇请旨,让你先搬进东宫住吧,再不济住在皇姐那里,住在母后那里也可,这房间以后拆了,重新修建吧。”萧君阙说的云淡风轻,眼底却暗藏杀机,这两个人,丹云隐即将是太子妃了,却在她的房间里搞出了这等事情,当真是罪无可赦,当真是该死,搞这些肮脏事情,别说是脏了丹云隐的面子,简直就是对皇家的羞辱。
锦夏脚程快,说的更是言简意赅,只是锦夏只说是丹云隐那出了事,太子殿下动了怒,丹甫阁一听这话简直要呕出一口老血,怎么又出事了?怎么就又出事了呢?丹甫阁长叹一口气,匆匆的向丹云隐的院子走去。
萧君阙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两人慌忙的穿着衣服,果然说话的功夫,求生的yù_wàng两人起码穿上了xiè_yī。只是丹云灵看着还是未免太不体面,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发了shòu_yù的萧君渝撕的粉碎,根本就没什么能覆的住身子的衣服,只好瑟缩在被子里,萧君渝虽然勉强穿好了xiè_yī,但是脸色青白,俨然没有了刚刚那副意乱情迷的样子,萧君渝死死抿紧了唇,飞速的思考着对策,这事…恐怕难得善终。
萧君阙连滚带爬到地上,跪下磕头冲萧君阙请罪,丹云灵瑟缩在被子里不知下来还是不下来,当真是狼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