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
“族长,少主,又有矿工闯进了试炼场了。”
瀛政身边的一位老人褶皱的老脸一顿,有着讶然。
“什么?又闯进去了?之前闯进去的那一批,没有拉出来放在矿场里,供他们观瞻嘛?”
“族长,上个月可是在矿场里摆了整整一天供人围观,只能说闯进去的这两个人,胆子比较大,压根不惧试炼场的可怕。”
瀛政撩一眼跑来报信的人,表情淡色,声音清冷。
“下去安排人进去一趟,把尸体拉出来吧。”
“是,少主。”
老族长冲着来人挥了挥手。
“退下吧。”
“是,族长。”
瀛政望着人退下,才淡淡又开了口。
“族长,您真的决定亲自护送了吗?那个地方,可从来都没有大陆人进去过?
里面究竟是副怎样的光景也无人可知,还有,这上面捉拿东方玦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也未可知。
甚至于,就连上面,是个什么势力,我们一族都不知晓,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受命于这势力吗!”
老族长捋着胡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这孩子对这上面一直都心思存异,可是我们族人还要依靠着上面庇护。”
瀛政面色冷隽。
“这么多年来,我们族人已经足够壮大到可以自力更生了,又何须再依附于别的势力生存?”
老族长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上面的力量,你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强大,如果我们存了异心,上面一定会将我们当成反叛者来处理掉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容许反叛者的存在的。
届时这一族的下场,得到的不会是自由,而是背叛者的厄运,对我们族人来说,降临在我族人身上的只能是灾难,你这孩子又何须这么固执呢?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依附于我,我依存于你的关系,互相牵制,互相利用,互相壮大,是不可能断的干干净净的,总归都是要活的那么身不由己,不可能有绝对的自由存在的。
况且,将我族先祖们解救于水深火热的就是这个势力,将我族壮大起来的也是这个势力,我们又有何理由非得与他们反目成仇呢?
这岂不就是恩将仇报了?”
瀛政眼里噙着讽刺,嗤笑一声。
“难道不是挟恩以报吗?因为解救过先祖们,所以就要世世代代让后人们为他们卖命效力了?
这是天大的恩情吗?
真的是将我们解救于水火之中的恩情吗?
不过是逃了狼口,又入了虎口,一个要命,一个夺自由,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宿儿,这样的话,今后不要再说了,不要动荡族人们的心,现在的生活很安稳,很安逸,已经足够了。”
“不,不够,还不够,这不是我想要的,失去自由,换来的安逸与安稳,真的是真实的吗?族长!”
“宿儿,记住,你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个族人,整个族人都以此为荣耀,以此为使命,他们很满足于现状,你为什么非得想要出手将它打破?”
“因为,我要让所有的族人都清醒过来,明白它不是避风港,极乐湾,而是夺人自由的牢笼与枷锁。
总有一天,我楼宿,一定要打破它!一定!”
矿场——
“怎么会?居然,连小九都离开我了,大哥,小九她……是逃了吗?”盛倾澜呆呆的望着盛倾沧,木讷问道。
盛倾沧紧了紧眉目。
“虽然听监工的意思是逃了,可是,小九普通人一个,连灵者都不是,她又怎么敢闯那试炼场呢?”
“那,大哥的意思是……小九是不是被那盛琅琊给掳了去了?是逼不得已的被盛琅琊给掳去了试炼场了,是这样吗?”盛倾澜自行脑补的往最正常的思维方向上猜测。
盛倾沧一脸困惑又蹙色地攥了攥拳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盛琅琊吗?那小子!要是说是那小子闯试炼场的话,那我绝对相信,他是绝对有那个胆子敢闯的人!
因为,就凭着他的血肉之躯,不是还能够硬扛的跟那个男人过招吗?是他的话……如果是他的话,或许有可能有希望能够闯过那试炼场。”
东方元清晦暗不明的眸子微垂着,小九?
闯进了试炼场?
她,有能力闯试炼场吗?
果然,不是普通人呢。
与盛琅琊一起吗?
也是,他们这所有人之中也就只有盛琅琊能够有希望闯那试炼场了。
如果是他的话,他有能力一闯的话,也会找可行的同伴,结伴去试一试。
盛倾城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
“如果他们能够闯出去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够有救。”
魏幼卿嗤之以鼻。
“闯出去?不可能的,你没有听那些矿工们说吗?那试炼场里,可是有六十九层呢,以普通人的身躯,能够闯上三层都了不得了。
就连这里的监工也不过才能够闯上三层而已,盛琅琊丧失了魂力,凭着一副普通人的身躯,又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就连这族里的人,听说能力最出众的,也不过才闯到第十五层而已,想要闯荡到六十九层,那得达到这族里的老祖级别了。
要是真要有那个能力,还能够被困在这里一个多月出不去吗?”
水玲珑咬咬唇。
“我刚才看到一群蓝衣人已经往山的那一边去了,可见是已经派人准备去捞尸体了,他们两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没有直